红逐月只是走了一个过场,裙摆被个老嬷子掀了一下,就被放行了。
红侯府的手,伸得有限,只能保住女儿的名节,其余的,都要红逐月一个人面对了。
她得罪的是夜王,差点杀了他,舒贵妃可是他的生母,红逐月在宫里的日子,能好受吗?
红家的人也都想到了。
红大夫人和红大人在宫中送她的时候,泪如雨下。
“女儿,你放心,宫里的生活只是暂时的,娘跟你爹很快就会想法子让你出来的。”
“女儿,宫里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,你莫要出头,凡事忍一忍……”
红逐月看着哭得直不起身,只能依偎在爹的怀着的娘,眼尾都哭红了的爹,她垂了垂眸,心里也起了悔意。
想嫁给夜王,是她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!
收了红家人的钱的一个李老太监道:“走吧,去晚了要挨批评的,管教你们的徐姑姑是个冷心的狠人。”
红母红父期望地道:“李公公,我女儿就托你照顾了。”
李公公看着红逐月花容月貌的,唇角勾得欢快,眼中飞过一抹不怀好意。
他嗯了一声,“杂家会尽力的。”
接着,李老太监,让两个小太监把她给带到了一个院子中。
里面的宫女已经站成了几排了,红逐月见状,跑到末尾,与新入宫的宫里站成一排。
她瞅了一眼,最上头的是个姑姑,她年纪也不算太大,大概三十多岁左右,额前却有好些白发了,手上拿着一根戒尺,脸色铁青。
“为什么来的这么晚?”
红逐月还沉浸在与爹娘分别的失落感中,反应慢了半拍。
徐姑姑走到了红逐月的面前,对她的背就是一尺子下去。
“啊!”红逐月痛的跳了起来,揪起的眉宇间夹杂着抹阴狠,“你做什么?”
“跪下!”徐姑姑忍无可忍地在她的腿上踹了一脚。
“这个月,你就在宫里当最下等的奴婢,洗恭桶,洗衣服,每日铐着脚链手链干活,直到月满为止。”
几乎不等红逐月反驳,徐姑姑就叫起了人,“来人,将这不懂事的新人给拖下去,让赵婆子教她干粗活,长规矩!”
很快有几个太监过来,拖着了红逐月拖下去了。
宫里的用的恭桶夜壶全都丢给红逐月,味道臭的骚的要死,她刷了一个不到,吐了好几回了,刷到第三个,没忍住,又呕~了一声。
拖着一车衣服,瘸了条腿看守她的赵婆子进院子,眼都瞪大了,“贱
/人你又消磨时间?”
她停下了拖车,从墙上别下了一根鞭子,拖着一条腿,大步冲红逐月走来。
红逐月惊怕起身,“赵婆子,你想做什么,我可是红侯府的嫡女,等我出宫,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,趁着现在你赶紧讨好我!”
“贱/人。”赵婆子麻利的对红逐月打去。
红逐月想逃,但她走不快,脚上都带着枷锁,还挂着一个铁球。
她被打的啊啊直叫着,十多年来养尊处优,把自己保养的细皮嫩、肉的,没被抽几下,衣服就血染红了。
“赵婆子,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。”红逐月抬去带着链子的手去挡,赵婆子看她还敢挡,下死力地抽了。
“啊,别打了别打了,我不敢偷懒了,呜呜呜……”红逐月被抽的哭了出来。
赵婆子还在继续抽着,直到把红逐月抽的再也没反抗的力气,趴在了地上,她再怒甩了几鞭子,才停手。
看着地上伤痕累累的红逐月,她哈笑出声,爽快极了。
“贱蹄子,我管你是谁,进了宫在我的手底下干活,就必须得利落,不然我打死你。”
赵婆子戾气十足地说完,往地上踹了一脚,“别装了,爬起来继续洗,洗完了这些夜
壶恭桶,还有几车衣服,你可得好好仔细洗,洗坏把衣服颜色洗混一件,鞭子侍候,洗不完,也不准吃晚饭!”
红逐月抽抽搭搭的,鞭子又狠落在她的腿上,她尖叫一声,挣扎着爬了起来,颤/抖着鞭痕遍布的双手去洗那些恭桶夜壶。
赵婆子看她这幅罪有应得地模样,冷哼地勾起了唇,紧握着鞭子在一旁盯着她干活。
但凡她手慢一些,就对她甩一鞭子过去。
一练几天,红逐月都在李府遭受了非人待遇。
日日都被鞭子抽打的遍体鳞伤,吃的还是馊饭,十根手指早就在日日夜夜泡洗时,给泡破了……
阿福将红逐月在宫里的遭遇汇报给了夜傲天。
夜傲天他眸冷了下去。
区区皮肉之苦,小小的精神摧残,怎么能够!
“吩咐宫里的人,留着她的烂命,给我继续虐,成千成百倍的虐。”
“是主子!”阿福马上出去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