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桑启刚到乾坤宫,东嬷嬷、西嬷嬷、赵御医、冯御医,就在院门口等候着了。
“余大夫,你怎么现在才来,不会是迷路了吧?”
“怎么没宫婢迎你过来?不是已经叫人去接你了吗,莫非都偷懒去了,等回来,看我怎么教训她们。”
两个嬷子焦急地去迎接她。
红桑启见两个嬷子脸上的神情,不像是假的,看来派去接她的人有意地被支走了。
皇宫那么大,要不是她上次被两个御医领路领过一回,记下了来乾坤宫的路,恐怕此时已经迷路了。
红桑启实诚地道:“没有啊,我拿着牌子进了宫,就直接往乾坤宫来了,没见到谁来接我,不过我倒是遇到了舒贵妃派过来的人,说她们娘娘叫我过去一趟说几句话,我担心太后娘娘的病,就先过来了。”
东、西嬷嬷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晦色,原来是她让余大夫来迟了,她是存心不想让太后娘娘好了?
红桑启装着担忧地问:“太后娘娘的病如何了?莫非是恶坏了?”
“没有没有,半个月前,太后老人家吃了你的药,人都已经恢复了,您不是说您只能压下半个月,今日是最后一
天了,我们看着你迟迟没来,可急坏了。”
“没事,我这就给她老人家施针。”红桑启走到院门时,冲站在一旁,欲言又止赵御医、冯御医点了下头,“跟我进来吧。”
赵御医、冯御医等着这,是想学红桑启怎么跟太后下针的,她不吝赐教,他们都很感动。
红桑启是正好懒得进宫了。
这次教了他们,她就可以当甩手掌柜的了。
东、西嬷嬷也跟着进去了,她们先去跟暄太后禀报了一声,再出来让在通往里屋的门帘处等着的红桑启和两个御医进去。
屋子里摆放的每一物,都是价值不菲,每处也都纤尘不染,一旁的香炉中还点着舒缓肝郁的檀香。
红桑启进去后,心都跟着静了静。
暄太后还是卧病在床的,她睡得罗汉床上的橘色暖帘是放下,红桑启看不到人,也就在床旁行了礼。
“民女是今日来给太后娘娘施针的余丑,向太后娘娘请安了。”
“东、西嬷嬷将这床幔给掀起来。”暄太后嫌弃这东西碍事,隔着一层纱,都看不清楚人了。
窗帘掀开,暄太后看去,不由得皱了皱眉,这低着头的,都看不到脸了。
“
抬起头来,给哀家瞧瞧。”
红桑启大.大方方的抬起了头,平缓的眸光对上暄太后那探究的苍老的眸子。
“你很年轻啊,眼睛却不年轻,像是经历了许多变故似的。
就是你把哀家从鬼门关给救过来的?宫里的御医都拿哀家的病没办法,你说说,你是怎么救治哀家的,为什么你岁数那么小,却比宫里的老御医的医术水平还要高。”
“实不相瞒,民女半路出家的,医术并不精湛,会治的病只有几种,又由于在民间生活得久了,野路子比较多。
太后娘娘得的是疟症,正巧这个病我能治。
因为年轻也就没什么顾忌,给太后娘娘用药下针都猛。
换个病,我可能就不会治了,就算是同一种病,换一个人我治起来,可能效果就不佳了。
太后娘娘能脱险,完全是您福泽深远,遇事能逢凶化吉。”
暄太后不喜道:“本太后不喜欢能说会道之人。”
红桑启说的也不全是假的,她并不如宫里的太医经验丰富,也不如他们学医的年限。
她有时候给人治病,原理都得不出,只看人哪里淤堵了,疏通了后就把人给治好了。
太后这
个问题,倒是有点难到她了。
红桑启不慌,直接将带着的药箱给拎了起来,“民女也不喜欢长空大论,不如民女先给太后娘娘治病吧。
我施针的时候,太后娘娘可让赵御医、冯御医在一旁观看,他们看我扎一遍应该可以清楚原理。
如果下次因为有事,不能及时进宫给太后娘娘复诊,他们完全可以顶替我。”
“准。”暄太后就喜欢实干派,眼前的余丑,开始对她的胃口了,看着看着也顺眼起来了。
红桑启看向东、西嬷嬷,“免得晕针,你们还是扶着太后娘娘平坦在床上吧。”
暄太后躺好后,红桑启自己搬了张凳子到床前,先给太后的双手把了下脉,又看了暄太后的舌头。
然后,她从药箱中拿出了针包,取出长针先在太后老人家的头上扎针。
哪里出现病症,大多都是在周围找穴位扎的。
暄太后在她扎针后,头微微有点晕,倏地感觉她在弹针,慢慢的也就不晕了,反而还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。
暄太后眯着眼睛,也睁开了,她不得不承认,余丑还是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