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舒贵妃?她个辛者库出身的,也敢管哀家的闲事?”
“太后娘娘……”
“无须再劝,她与哀家投缘,哀家活了大半辈子了,到死前还不能随性洒脱任性一回了?
就算哀家真做了什么不足,皇帝是干什么吃的,哀家老眼昏花,他也昏头了?
身为哀家的儿子,他就有义务为哀家擦屁股。”
……
“李公公就在那!”
“公公,快一点,不然要出人命了。”
两个宫女拖着李老公公往尚仪局来着。
李老太监还真不想管这些闲事,宫女有宫里的姑姑管着,他不过是恰好经过这里,就被出去找人的宫女,拖来拉架了。
看着前面乌泱泱,在打在闹在看好戏的那一群人,李老太监心头如梗了一块。
他以为就是几个宫女,闹了点口角,两边在废着口水打仗呢。
那两个宫女,为了叫他过来,有意把事情往严重了说,居然还是真的动手了!
尚仪局,可是管宫里的规矩、礼仪的啊。
要是让皇后、皇上知道了,可是要问责宫里所有的宫女太监的。
他快步走了过去,喝道:“住手!”
看热闹的宫女,无不捂住了耳朵,哪里的开水壶响
了,在一瞧是李老太监,她们都散开到一旁了。
他是太监,还当上了总管,在宫里的地位,比她们这群小宫女高多了。
人都散去了,李老太监看得也更真切了,眼前的场景,让他瞠目结舌。
好家伙,打得可真凶啊!
地上散落了一地的头发,好几样发簪首饰,衣服上的布都被撕了几块下来。
那几个宫女披头散发的,裸露出来的胳膊上、脸上,全都抓有血痕。
看他来了,还在地上扭成一团,谁也不愿服软,先分开呢。
李老太监看过去,完全分不清,谁是谁!
“尚仪局的姑姑没教你们规矩还是没有教你们礼仪?你们居然敢在宫里闹出这等丑事,是不想活了?还想让大家都活不了?
来人,将这几个无法无天的宫女,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,要是打死了就运到宫外的乱葬岗里去,让野狗吃了。”
之前打得分都分不开的四个宫人,一听会死,全都慌了,自动松开了彼此,跪在了李老太监的面前。
“公公,我们一时糊涂了,饶了我们吧,我们再也不会了。”
“公公,不是我们先动手的,是这个女人,她先动手打绿螺的,再打我
们的,我们不过是反击而已。”
“是啊,要打就打她吧,我们尚仪局的姐妹,一直都相处得融洽,从她进来了后,就处处针对我们,让人讨厌得很……”
李老太监看向三个女人指着的那个女官,定眼一看,他怔了怔,这不是红大小姐嘛!
红逐月杏眸发红,双手拳头握得邦邦硬。
“公公明鉴,奴婢从辛者库来尚仪局不过才几天,怎么敢有意挑起事端!
是她们一直在造谣我跟公公您的关系不清不楚。
之前说的很隐晦,今日却说得极其难入耳。
要是我自己倒是无所谓,但公公你对我有恩,我不忍有人在您背后恶意中伤你。
我不过是给了那绿螺一巴掌,想让她闭嘴,但那绿螺却唆使另外两个宫女,扑上来撕了我的衣服,让我当众出丑……”
“红大小姐,你受苦了。”李老太监疼惜地把红逐月给扶了起来,再次看向那三个宫女时,眉眼皆夹杂着厉色,气恼之下,他声音也更尖锐了。
“红大小姐也是你们这群嘴贱的蹄子能碰的?她祖父是皇上亲封的侯爷,早些年一直跟随皇上东征西战,捍卫大夜国的领土。
她叔父婶婶都是将
军,在对抗沓子国时,成了忠烈。
杂家这个久居深宫的老太监,对红家都要叹一声敬佩,竖个大拇指,你们居然刚欺辱到她的头上。
来人,拖下去直接杖毙!”
“公公饶命,饶命啊……”
李老太监踢开了那要抱着他腿求饶的宫女。
“以后你们尚仪局的宫女要是还敢欺负红大小姐,杂家立刻禀报给皇上。”
警告声落下后,周围噤若寒蝉。
李老太监瞪了一圈,哼了声,扶着红逐月往外走,“杂家先带你下去处理一下伤口。”
尚仪局年轻的宫女,还真被李老太监给唬住了,以为他是爱国,才对红逐月那么好的。
但在宫里待久了的老宫女,看着那老太监把红逐月带下去,都忍不住地摇起了头。
还是太年轻了!
那李老太监就爱演戏,说不定欺负红逐月的人,就有他安排的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