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桑启停下了脚步,后面又骂起了她“假仁假义”,“阴险至极”等字眼。
“红逐月,你沦为到今天,是你自己造的孽。”
“你失贞的事,不是我招谣出去的。”
“除了你还有谁望不得我好?只有我退婚了,你才有机会成为夜王的夜王妃。”
“夜王妃?呵呵,他让我坐,我还不想当呢,你以为人人都是你,会为了一个男人选择雌竞?
我行事光明磊落,只要我做的我就会承认,你为何会被逼到宫里来,还是仔细好好想想吧。
还有,我这次帮你并非是同情你,只是我厌恶以欺辱女人为乐的这种行径。”
红逐月心口如被刺了一下,对比一下,她觉得自己更狭隘了。
“你撒谎、你撒谎!”她就是不承认不如余丑,极力辩驳着道:“天下间,谁比谁高尚,还不都是半斤八两。
就如,我祖父为建功立业,不惜断了腿,还不是为了加官进爵。
他们手刃俘虏时,也没半点心软。
就如,我的爹娘,明知道我一定会在宫里不好过,还不是为了保住家族的荣辱,同意我来当女官,自证清白。
就算是人人敬仰的大英雄夜傲天,他还不是会为了守护自己的人,大杀
四方……”
红桑启摇了摇头,他人她可管不着,她只在做她认为对的事。
赵御医、冯御医本是不想插手二人之间的事的,实在是看不过去了。
余大小姐好心从太监的手里救下她,她不感谢,反而还反咬一口,诬陷好人。
人怎么就扭曲成这个样子了?
“余大小姐不会无缘无故欺负人的,她欺负你,定是你自己做错了什么。”
“你不是大夫,你不懂,未经人事和经过人事的女子呈现的面向是不同的。
余大小姐医术过人,你是不是女儿身,她应该见你第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了。
若是她真的要用这一招对付你,早就出了,何必这几天才散播出去。”
红逐月听着两位御医的话,盯着红桑启的眸光更狠了,明明那么丑,勾引男人却是有一手。
才来宫里几次,就勾搭了两个御医为她说话。
“我们走吧。”
“恶人自有天命。”
红桑启已经解释过一遍了,实在是不想再浪费口舌了,也不想他们也浪费。
三人继续又走了起来。
很奇怪,他们刚走,红逐月这时,也没那么确定了。
莫非真的不是她?
可是除了她,还有谁会见不得她好?
直到脑海中缓缓
地出现了这三个字:余金枝。
当时,余金枝是哭着跑出去的,像是受了什么极大的委屈,以她那没出息的性格,肯定会把这一件事告诉给她娘。
余大夫人,可不如余金枝愚蠢,说不定就猜到了……为了女儿打抱不平,她就造谣自己!
红逐月慢慢地反应过来了,她大概是真的恨错了人!
赵御医、冯御医已经合上了自己记笔记的小记事册了,追上红桑启地步伐。
“余大小姐,太后娘娘已经封你为“仙医”郡主了,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啊?会不会在京城定居了?”
“对呀,你的医术登峰造极了,我们以后还想向你请教请教呢。”
“我此番来京城是为了找味药,已经找到了,用不了多久就打算离开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啊……”
“那,可惜了呀。”
两个御医眉头微皱,轻叹起了气。
红逐月已经扶着墙,站了起来,准备回去想想怎么报复余金枝,贸然地听到被风刮来的那一句,“封为……郡主了”。
她摇摇欲坠,整个人都惊了下,眸子,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,瞪向了前方。
她当郡主了?
她那么走运?
除了医术,她还有哪里比得上自己的?
红逐月
心里极度地不平衡,妒忌、愤怒,让她越来越气。
等反应过来,才发现两手抓着裙子,已经被揪紧得成两朵花了。
红桑启出了宫,没直接回王府,而是打算去抓点补血的药,回去煎给夜傲天喝。
再过两日,就要再次取他的心头血,给安安换上了。
估计再换个八.九次,安安就能摘掉帷帽,大.大方方地站在阳光底下,享受着清风了。
寿命,也能跟寻常小孩子一样了。
正好,也去瞅瞅余丑,看看小柔有没有在学习。
红桑启踏入她新开的药馆时,生意还是很惨淡的,里面没有一个病人。
小柔还不知知道师傅已经来了,她在练习针灸,拿着银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