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房又合上了门,去里面通报了一身,须臾,他回来把门开了,“进来吧,随我去见我们莫老爷,治不好,也是要被关柴房的。”
夜府的车夫把马停在外面,也不吃馒头了,也想跟红桑启进,但是门房伸手把他给推了出去。
“我们老爷就叫了她一人去见,你在外面候着吧。”
“就在外面等着吧,没事的。”
红桑启进屋子后,老头拴上了门。
四进的院子不大,那莫老爷就住在中间的院子,老头领着红桑启,过了一扇月洞门就到了。
一进屋子,房间里一股子药的味道。
进到里屋后,红桑启看到了两口立着的大水缸,还有两张桌子。
一张桌子上摆满了水壶,一张桌子上摆满了馒头。
“老爷,你不能再喝了,再喝肚子都要撑破了哟。”
“我渴,好渴啊……”
“老爷,人已经带过来了。”
“快请进来。”
莫夫人急着让丫鬟们压着莫老爷,听到屋内走动的脚步声,她扭头一看,看到是一个出水芙蓉的丫头。
她往外头看看,没见有其他人踏进来,她皱起眉,怎么又是一个丫头。
那么年轻是想治病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啊?
莫夫人声音透上冷意,“独眼说
你会治疑难杂症?”
红桑启点了下头。
“刚刚柴房里已经关了两个人了,你要是有别的意图,下场亦是跟她们一样。”
“实不相瞒,他们一个是我的徒儿,一个是我徒儿的阿婆,我是来接他们的,给你们老爷治病,只是顺带。
我诊费不太便宜,这一点有望提前告知夫人。”
莫夫人更是觉得可笑,这年头,骗子的胆子可真大!
正想让人见她给赶出去的,丫鬟却压不住老爷了。
“好渴、好渴啊……”
莫老爷挣脱了丫鬟们,跑到水缸,怒目地喝着水,肚子鼓囊囊的,险些都要撑破了。
莫夫人怕的手抖,哭着喊了几声老爷,连连喊着下人把自家老爷给拖开。
“渴、渴……”
情急之下,她看向了红桑启。
“你要是要是能治好我们老爷,你要千金我也给得起!”
红桑启嗯了一声,淡定自若地上走上了前,观察着被下人拖离水缸的莫员外。
体型肥大,下眼睑青黑的,肚子很涨,动作缓慢,说话没气力,头发很少应该秃成这样的。
她秀步迈得很快,走了过去抓住莫老爷的手给他把脉。
刚看,已经看出来了,把一下脉是为了证实。
红桑启道:“你们老爷
得的很明显的是消渴症。”
“消渴症有三消。
一消:渴而饮水多,小便数。
二消:吃食多,不甚渴,小便少,似有油而数者,此是消中病也。
三消:渴饮水不能多,但腿肿脚先瘦小,阴痿弱,数小便者,此是肾消病也,特忌房劳。
他又渴又食多,肾阳虚,是三消都占用了。”
“那怎么治啊?是什么原因引起的?”莫夫人见她是真的来治病的,放下了偏见,前去询问着。
“体胖,少动,饮食过于油腻之物。”红桑启收回了手,“治好也他不难,他现在主要病变部位在肺、胃、肾,基本病机为阴津亏耗,燥热偏盛。
因为得病久了,病情失控,则阴损及阳,热灼津亏血瘀,而致气阴两伤,阴阳俱虚,络脉瘀阻,经脉失养,气血逆乱,脏腑器官受损而出现疖、痈、眩晕、胸痹、耳聋、目盲、肢体麻疼、下肢坏疽、肾衰水肿、中风昏迷等兼证。
我先给他施针,缓解他的症状,如果针灸的话,一个月其病便解了,但我会在这个地方久留,施针完后,我会给你们一副药方,你们先吃一周,再来找我看病,大概只需三个月,我就能将他的病调好。”
莫夫人和莫老爷乃
至屋内的人,没听太懂,只听懂了前面和后面的一句。
这个女子说能救,知道方法救。
红桑启从袖子里拿出针包。
莫夫人又紧张了起来,“不行,不能用针,我们老爷怕疼得很。”
“不会疼,扎准穴位后,会有点晕。”
莫老爷想反驳,以前的大夫,多少都会扎疼他,但对视她那一双冰凉无一波色的眸,他破天荒的没吵没闹。
红桑启也不让他躺好,直接过去几针下去。
莫老爷当即的就不感觉到渴,也不感觉到饿了。
跟她说的一样,扎得不疼!
他眼睛有了几分神采,激动地盯着红桑启。
“夫人,夫人……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