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了你的健康,这点苦算什么,娘的医术那么高明,肯定会帮爹调理好的。”
“哥哥,会不会很为难爹。”
“想啥呢,半条命爹也愿意给你,你没看到爹对你的稀罕劲,比对我都要好,妹妹你要好好地治病,要康复起来,这样爹娘的才不会白费功夫。”
“哥哥,我知道的~”
两小家伙说开了心中的云雾,又高高兴兴地玩去了。
熬煮药,最长不能超过半个时辰,红桑启熬好药,距离吃晚饭的时间还有一大段。
她把药倒到小碗中,亲自去给夜傲天送去了。
她拎着食盒进了东院,见夜傲天躺在一张长椅上,看着一本蓝色的书,书皮颜色都掉了些,看上去有些旧了,应该是长翻的,也许是本孤本吧。
他曲在肚子下的手,还随意地抱着一个小小的汤婆子。
他骨相皮相都长得无可挑剔,身材也是九头身,宽肩窄腰长腿的,随便一躺都养眼及了。
红桑启没忍住往他身上多看了几眼。
屋子里点了几根照明的蜡烛,没点火炉子,冷兮兮的。
“殿下,你是穷了吗?天凉了,也舍不得点个火炉子。”红桑启空着的那只手,搓了下另一手的胳膊。
夜傲天眼都没抬
起来,翻了一页的书,“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虚?”
红桑启没理会他的怼,她把食盒放在了桌子上,没任何拐弯抹角,道:“我估计你再给安安输个七八次、八.九次血,她就好了,我今日特意从药馆给你拿了补气血的药,你记得喝。”
夜傲天继续看着书,没回她一句,红桑启往外走了一两步,心有不妥,转身问:“你之前答应过我的,你会做到的吧?”
呼~
夜傲天又翻了页去。
“哎,输血的这八.九次的后遗症,我会为你调理好的,不会影响你以后的。”
夜傲天合上了书,那古井无波的深眸对上了她的,“打扰本王看书了,你学过规矩没?滚出去!”
红桑启两片不厚不薄的唇,抿了起来,她哼了一声,大步离去了。
夜傲天看她的背影,凝眉眸光冷冷的,“本王是不是太给她脸了,越蹬鼻子上脸了,求人还一副这种口气,好像本王欠她的一样。”
“来人。”
守门的两个侍卫从外面进来,“爷,有什么吩咐?”
“她进来,为什么不通报?以为本王跟她很熟吗?下去领二十军棍!”
……
天黑了,余夫人亲自带人去往了京郊的西山。
庆府只
有一个儿子,如今死了,事情可不小啊。
自己不来,不放心。
“夫人。”小桃湿漉漉的,从一颗树下,跳了出来,拦住了小路上的马车。
“是桃嬷嬷。”车夫认出了,勒停了马车,跟余夫人道。
小桃猜到夫人会亲自来的,就先在事发的那一条河接应她了。
余夫人撩开了车帘,看着桃嬷嬷,问:“都处理干净了吗?”
小桃走到车窗前,如实道:“夫人,都处理干净了,在河道边,我还特意让制造了一道车痕。
只是庆府的车在车里发现了,但是庆公子和那两个随从的尸首却没找到。
如果他们死了的话,应该冲到下游去了。
下游得派人隐秘得去打捞看看了,如果没找全尸首,老奴担心有活口……”
“活口?”余夫人深吸一口气,事情极为棘手,金枝是闯下大祸了。
“不出今晚,庆府的人肯定会发现他们家少爷失踪了,会派人出来寻找,时间来不及了,先去挖掘坟墓,后面再让人偷摸着来河里搜查尸体确认吧,上车。”
一阵冷风袭来,桃嬷嬷打了一个冷颤,上下牙齿打起了架。
“夫人,老奴浑身湿透了,就不把寒气带给你了,我跟车夫坐前头就可
以了。”
“别啰嗦了,都冻成什么样了,快上来。”余夫人冷眉道。
小桃上去缩在了车厢前头,余夫人丢了一床毯子过去,“裹住吧,年纪大了,身子不如前了,别冻病了,在这件事情没解决之前,我还指望着你帮我做更多事呢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小桃裹紧了那一床毯子,她在这一条河,找尸首找了许久,身子早冻得不行了。
没过多久,马车停在了西山下,车夫打着灯笼上山,小桃在后面搀扶着余夫人。
呜~呜~
山风很大,吹得野草、野树,呼呼地叫着。
再配合着那山上一座座的坟墓,跟鬼哭似的。
余夫人从脖子上解下了一个小玉瓶子,挂在了小桃的脖子上,“今日去庙里祈福,求来的,大师开过光的,可以辟邪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