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公子情绪失落,加上腿还一直流血,心情是糟糕透了。
他眸色阴郁,“我要死在这。”
余丑与他僵持着,对视着,她实在不懂,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发疯。
这是恩人的药馆,还是小柔赚钱的地方,她暂时妥协了。
余丑从柜中拿出了一瓶止血的药,走到庆公子的面前,给了他。
“止血的,应该有用,没用的话,我也没有办法了。”
药馆里生意不好,冷冷清清的,经常一天都没个病人。
小柔无聊的时候,也会跟她说一些急救的药,放在哪个柜中,其中就有止血的。
庆公子眸光还是阴郁地看她,手都不抬一下。
余丑暗道,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,“你在这耍什么威风,你咋不回家耍?”
她边说着,扯开了瓶子头,倒了血到他手上的腿上,血居然缓缓地凝固了,不在流了。
“付钱你走吧,也不用你打扫了。”
“出门太急了,没带银子,下次过来在给吧,先歇着。”庆公子咳了声,倒在了椅子上,一脸颓然。
余丑再也忍不住了,操起一旁的扫把,就打在了他的身上。
“你做什么呢,欺负人,是看着好欺负吗
?你还想怎么样,是不是人啊,血都给你止住了,你得寸进尺!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的,没一个好东西!都是丧尽天良,良心坏透了!”
庆公子被一扫把扫把的抡着打,打得有点懵,他抱着头,蹲着了地上。
余丑打着打着,突然停下了手,对上庆公子望过来的眸光,她眼中闪过去一抹尴尬,旋即泪溢满了眼眶。
她不想被人看到她这狼狈样子,拖着扫把,跑向后院了。
“哎。”庆公子叫了叫她,见叫不停,他转身离开了。
难道是因为许多人看病都不给银子,还欺负她,所以她就爆发了?
他回了庆府,取了银两,坐了马车折返了回来。
余丑已经收拾好了情绪,在药馆里擦拭着地上的血了。
庆公子捧着银两,进了药馆,余丑看了他一眼,什么都话都没说,继续擦。
庆公子觉得她奇怪及了,也不像对他有目的的人。
他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叠银票,再拿了两个大元宝压在柜台上。
“药费,付了,多的算是是报答你给我的救命之恩。”
“我是真的没带钱,不是在欺负你,那个,对不起,之前我情绪不太好,没忍住在你这
发泄了一通。”
余丑还是继续擦地板,庆公子对随行使了一个眼色,余丑手上的帕子就被人给抢了。
“姑娘,让奴才我来吧。”
“哎,我是庆府的公子,你以后要是遇上什么事,就去那找我,我一定会帮你办平的,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呢。”
“等拖干净,你们就走吧。”余丑斜了眼桌子上的钱财,她收了起来,坐在了柜台里,盯着他们的。
上次,她贴心得很,还喂他们水,现在是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跟他们说。
庆公子不解,也没再问了,问了大概也不会回答的。
等小厮擦完了,庆公子踹了踹他,“走吧,回府了。”
庆公子刚走,余丑察觉到又有一人站在门口,她以为是那人又折回来了,难免恼怒了起来。
“你还来作甚,大夫都不在,找茬呢?”
“阿丑。”
舒缓温润的声音,让余丑一震,她往外看去,是个穿着朴素,但是眉目如画的书生。
……
红桑启从墓园回了夜府,素心喜鹊说两个孩子被夜王叫过去了。
她想着这也好,今天忙了一天,身上脏的很,先洗刷一番,换了一身衣服再去接孩子们吧。
待她
洗漱完毕,换了衣服,走到夜傲的院子,下人又说去书房去了。
她去了书房,见着夜傲天在教两个孩子练字。
“对喽,竖、横、撇、捺……安安写的真秀气。”
“夜意恒,认真一点,多跟妹妹学习。”
“爹,我不想练字了,教我武功吧。”
“不学文化,你就是一介莽夫,好好写字,字都写不好,怎么做人。”
夜意恒不服,“有那么严重吗?”
“闭嘴。”夜傲天握着儿子的手,放在纸上,逼他继续写。
等他目光一移到安安身上的时候,脸上的严肃,变为了笑意。
“安安,明日,我教你绘画,咱们安安一定会学的很快,还是女儿好啊。”
“谢谢叔叔。”安安会心一笑,夜傲天又陷入在了孩子甜蜜的笑容中了。
他捂着心脏,哎了一声,这个孩子,他是怎么看都觉得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