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父红母,去宫里看女儿了。
红逐月变得比以前更沉默了,眸色更阴沉,人也更削瘦了,看到双亲都没有叫爹娘。
红母看到女儿变哑巴了,以为她残疾了,眼泪止不住地流。
“女儿,你怎么了,说句话啊,别吓娘啊!”
见红逐月还是不语,红夫人又把红父给拉了过来,“老爷,你跟女儿说句话啊。”
红父面色哎了一声,道:“逐月,你在宫里过的可好?你母亲在外面,天天以泪洗面。”
红逐月继而问:“父亲、母亲,那你们可想到什么法子,把我弄出宫了?”
话落下好一会了,两人都杵在那,脸上一脸愧意。
“父亲,母亲,如果没有意外,女儿会一辈子老死在宫里了。”
红父红母,脸上的愧意更深了,久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如果他们没有在意侯府的脸面,也不会让女儿进宫当女官。
进宫容易,以为出宫也是很容易,过一段时间,就是一句话的是。
没想到,上头的人迟迟不发话,故意拖着他们女儿。
红逐月盯着母亲那逐
渐隆起的腹部,用不了几个月,爹娘的悲伤就会淡化了。
“母亲、父亲,你们别哭了,在宫里我已经适应下来了,虽然过的不是很好,但是没你们想的那么糟糕。
今天我贿赂了尚仪局里的嬷嬷,她允许我明日出去四个时辰。”
“女儿,那我和你爹,让府上的厨子,在府里准备接风宴……”
“不用了母亲,你们帮我准备一些东西,我是要出去办点事的。”
红逐月垂下了眸子,长睫覆盖住了她眼中的情绪。
“父亲、母亲,探亲的时间也不多了,女儿在宫里还不知外面的饿情况呢,不如你们跟我说一说吧。”
“女儿,你想听什么?”
“什么都说一说吧,余家的最好。”
红母觉得女儿进宫后,她们母女关系变陌生了,正好有能拉近她们间的关系,她自然是万分乐意的。
第二日,红逐月出宫了。
她沦为女官,可是余金枝余夫人的功劳。
在宫里,只要是个人,都能在她的头上踩上一脚,她如何能不恨,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。
余夫人吃
了早饭,就听到下人来汇报说,府门口有个神婆子。
“夫人,她说府上不太干净,有邪祟作怪,以吸食人的福运为食,所以我们府才会那么倒霉的,只要做一场法事,就能恢复安宁了。”
余夫人未说话,桃嬷嬷面露怒色,给她倒了一杯消食茶。
“许是那些人听闻了府里出事,故意来着装神弄鬼的,夫人,叫人轰走吧。”
余夫人以前还不信鬼神,年纪大了,就有些信。
“算了,请进来吧,有就驱一驱,没就心安,花点银子还是值得的。”
夫人都这样发话了,小桃也不好说什么,她看向门房,“夫人都说了,你还不快去。”
“是!”门房去请去了。
余金枝哭了半宿,到下半夜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,现在醒来,喉咙又干又疼的。
她叫了几声,房中一个应的人都没有。
她不悦地爬起来,发现床头有一封书信。
她好奇的打开,眼中一亮,唇角勾起一道喜色。
“是庆哥哥给我的,要约我出去外面的荷花池园,说要跟我和好!”
纸上
还说,让她不要带人,就她自己一个人去。
余金枝对这一条还有怀疑,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。
但是庆哥哥是个君子,他绝对不会对自己有歹意了,最多就是骂她几句。
余金枝也就果断地决定去赴约了。
院子里,闹哄哄的,不知在唱着什么,余金枝出了房门一看,看到一个婆子在院子里摆着一个法坛,又唱又跳的,点着的香烛,烧着的什么东西,那浓浓的烟雾熏过来,熏死人了。
她的丫鬟,都在院子里站着,由那婆子拿着带火的东西熏着。
“咳咳!”余金枝控制不住地咳了几声,“都在干什么,本小姐要洗漱,全都快过来伺候。”
希儿媚儿在熏了过后,再来伺候她。
担心小姐的暴脾气,会骂她们,她们解释道:“小姐,是夫人叫我们配合的,说是可以祛除没霉孕的。”
“是啊,她还说,咱们府里太大了,有邪物居住,需要做法驱除。”
“是吗?那她还有点准。”
“小姐,你说什么?”
“别啰嗦,快过来给我选衣服。”余金
枝在衣柜旁,拿着粉粉嫩嫩的衣服,就往身上比,“本小姐今日穿哪个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