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丑给红桑启跪了下来,眼中流着两行清泪。
她生活在那五年,这五年里都是她跟死去的娘亲的回忆。
如果能重新的回到跟娘一起生活过的地方,她自然是喜不胜收。
“恩人,我只求能有一张床,能随时能在府里出入,逛逛娘亲常带我去的园子就好了……”
“想什么呢,”红桑启笑着打断她,“你娘的东西,我收了做什么,自然是要还给你。”
余丑不知怎么感谢,给她磕头。
红桑启扶住了她的肩膀,把她给拔了起来,“别跪了,起来吧,等把那宅院的地契给你讨还回来,你在谢我吧。”
“恩人,我这辈子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大恩大德的。”
……
夜国最北边的一个贫苦地村子里,才秋季呢,到处已经白雪皑皑了,宛若寒冬了。
白寡妇娘家,母亲早逝,父亲续玄,给她生了一个弟弟。
她又几年几年都不回去娘家看看。
父亲、继母相继去世后,她如今带着女儿孙小可回去,俩人在白家,已如外人一般。
她继弟白月生人不错,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,生的唯一个儿子去镇上务工去了,大多的时候,都不在家。
两口子看到继姐带着侄女回来了,可怜她们母女
的遭遇,对她们很客气,也很用心招待。
最开始,白寡妇还能装一装,帮着干点活,看弟弟一家厚道,过了两三天,也就原形毕露了。
与孙小可睡到日上三竿起,洗一身澡衣裳放在那三四天了,等白月生的媳妇看不下去了,帮着一起洗……
住的时间长的,就算再好的人,对于外来寄居者也会心生不满,何况是这么懒惰,利用他人的善良,占人便宜的母女。
白月生太过老实,一直忍着,林氏忍了很久了,终于,忍不下去了。
这天,白月生、林氏在厨房里做饭,林氏掌着勺向白月生道:“你那姐姐同她女儿,在咱们家白吃白住也有十几二天了吧,你去问问她们,她们什么时候回去。”
“想住就让他们多做一段日子吧……”
“还住?都住了十几二十天了,两张嘴,光吃饭不干活,把咱们家当冤大头呢!”
“你也知道我姐在白家村嫁的那男人……那侄女……他们怪可怜的……”
白家村跟孙家村也没有多远,走一天能到。
“她们可怜?我们就容易?上面税收定得那么狠,明年收成不好,税都交不上去了,你要敢还留她们母女在家,我就去镇上找大壮,或者是回我娘
家!”林氏急红眼了,将勺子往锅子里一扔,瞪向白月生。
老婆脾气特别好,从不跟人发生争执,脸红,这会也是实在是忍不下去了。
白月生心里左右摇摆,“好,我明天去说!”
“还是我来吧,看你为难的样子,也开不了这个口。”
翌日,林氏做好饭食,在厨房里对着侧房喊着:“吃饭了吃饭了。”
喊了两声,那边紧闭的门,没什么动静,等林氏白月生把饭食,碗筷都端到了桌子上,白寡妇孙小可才慢慢的打开了侧房的门。
屋外比被窝冷的不止半点了,母女俩一出房门口,都收拢着衣裳,往正屋子里跑去。
“哎哟,辛苦弟妹了,做的菜真香啊,在屋外都闻到味了,做的是啥啊……”
“婶娘,好香啊,我都好饿了~”
俩人跑到了屋里,往桌子上一瞧,一盆清汤寡水的白粥,一碗发臭的咸豆子,唇角上的弧度都僵了僵。
孙小可面不喜于色,嫌弃地道:“这吃的是啥的,大冬天的喝粥,多难上茅房!”
亏她刚才跑得那么快,叫婶娘那么亲热~
换做几天前,孙小可嫌弃菜不好,林氏白月生还会去鸡笼里摸一个鸡蛋煮给孙小可吃。
今天,夫妻二人都黑了脸
,默不作声。
谁都已经反应过来了,他们家来的不是亲戚,是祖宗呢!
他们甚至觉得,孙小可被退亲也实属正常!
“死丫头,越来越没规矩了,你爱吃不吃,不吃还给你婶娘节省粮食!”白寡妇把孙小可给拉到了凳子上坐着,把一碗粥推到了她的面前,教训着骂道。
她自己也坐在了凳子上,捧着一碗粥,“弟妹厨意真不错,简单的粥也能熬得那么香,呵呵!”
白寡妇也是嫌弃饭菜简陋难吃的,但是也知道客久住肯定会遭主人家嫌弃。
她还想在这多住几天,她这继弟傻啊,他们都不是一个娘生的,他非要把她当亲姐姐供着养着。
离了这里,回白家村,自己不动手,可连这样的热汤也喝不了!
林氏继续忍着不发,她把俩人要送到嘴的碗给拿了下来,“这是我和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