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桑启抬起了板凳,道:“小柔,帮忙抬到一旁去。”
“是,师傅。”
大牛突跑了过来,将小柔挤开,和红桑启一起抬。
小柔则扯着自己的药箱,跟他们到了墙边。
来找师傅之前,她就带了一个药箱的,就担心有突发情况,好有药治。
“大小姐,怎么哪里都有你?”桃嬷嬷站在屋檐的位置,不悦地道。
红桑启早就看她不顺眼了,她居然往油上添了一车的柴。
红桑启满身火气,想抽死这群人。
但动手吧,她一个郡主,对付这群是奴才,亲自动手,明显是抬举他们了。
“桃嬷嬷,抓她之前,你们不知道她是我的人?把她打成这个样子,是不把我放在眼中?”
“大小姐……”
红桑启打断她,“该改口了,我现在是仙医郡主,叫我郡主。”
“他们害了二小姐,二小姐是郡主你的姐妹,你应该帮着惩治这二人。”
“帮?本郡主是那种拎不清的人?”
“我听说,余金枝对大状元求爱未果,就变得偏激,今日不顾劝阻,进了药馆后院,与他们发生冲突,也是她自己跳入井中的。
她拿不起放不下,明明是自己不中用。
庆公子就是前车之鉴。
要不是土土和状元郎,施
手相救,她早就丧命在井中了,到时候还要连累我的药馆,成为了凶宅。
我真庆幸,与余府脱离了关系,不然有这么个妹妹,简直是丢死人了。”
“郡主……”桃嬷嬷还想解释,又被红桑启出口打断了。
“小柔,人救得怎么样了?可以挪动了吗?”
“师傅,可以了。”
“将她背回去,再治。”
“是。”
小柔扶,大牛背,马上就能离开余府了。
桃嬷嬷在上面看着,倒有些疑惑起来了,她虽然跟大小姐妹交几回手,但凭过往可以看出,她是一个很护短的人。
那二人都受了伤和辱,她将人带走了这就完了?
走之前,红桑启道:“桃嬷嬷,这事不怪你,所以我不会拿你泄气,你的主子躲在里面,帮我带几句话给她们。
今日这事,不会那么完了的,大牛是今年的金科状元郎,他在余府被逼的撞墙,幸好本郡主来的及时,不然皇上就要失去一个栋梁之材了,这件事,就让皇上向他问余府讨还回来吧。”
“我徒儿的朋友土土,她在你们相府差点一命呜呼。
你们主子身为朝廷命官及夫人,为了一己私欲,草菅人命,残暴不仁,这事我也会原原本本地奏给皇上和天下百姓的。
第三:昨日已是最后的期限了,今日同你们主子说,迅速地搬出我的郡主府,不然我会出动官差,亲自帮他们搬!”
红桑启道完,眸光深邃地往屋里探去,她知道这几句话,应该把屋里的几人气得不轻,也吓得够呛。
哼,敢对她的人做那么绝,悔死去吧!
“走吧。”红桑启轻轻地道完,同他们一起出余府。
“站住!”
红桑启听到这两个字,是从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里叫出来的,她回了头。
余丞相就站在屋檐下,他穿着灰色的便衣,头用一根犀牛木簪绾了个发髻,梳得一丝不乱的。
身量不低,又站在高处,深沉得看着他,位居高位着的震慑感扑面而来。
桃嬷嬷已经退开到一旁了。
合着,教训这二人的时候,他就在屋子里呢。
罪加一等,罪无可恕!
红桑启冷眼对了过去,气势丝毫不弱余他。
“土土伤得厉害,小柔你带着大牛他们先回夜府。”
“师傅你呢?”
“我一个郡主,太后的干孙女,皇上是我的干舅舅,他们难道还敢杀人灭口?先走!”
余丞相的眼中射出的怒威更强,背在身后的那一只手,都握成了拳。
“不能放他们走。”余夫人从屋内走了出来
,“来人,拦住他们。”
短短功夫,红桑启、小柔、大牛已经他背上的土土,全都被相府的人给围了起来。
“相爷,她们今日要是出了这个门,这穷酸书生怕是要发动其他的学子,骂你和金枝,意图悔了你们的名声。
金枝被他们害得人不人鬼不鬼的。
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。
夜殿下已经出发去北边边境了,她在京城最大的靠山已经不在了。”余夫人说着,眼中露出毫不遮拦的杀意。
“哈哈哈,”这话逗笑了红桑启,“怎么,夜国的江山该醒了余吗?余夫人你莫非是昏了头了!你这话,我会原原本本的禀报上去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