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,京城举行的一场大婚,成亲的庆侍郎家的独子庆公子。
全城的百姓,有不少的,还在吃他跟余金枝的瓜呢。
这么快就成亲了,人人都想来一探,他娶的夫人是何样的。
庆公子穿着一身红色,喜庆的新郎服,坐在高头大马,来武府娶亲。
街边两旁的百姓,站着密密麻麻的,近乎整个京城的百姓都来围观了。
“庆公子怎么在大婚之日,哭丧着个脸啊,一点都不高兴。”
“听说是庆侍郎,让圣上赐婚的。”
“听说武将军的小女儿,从小就耍刀弄抢的,长的也粗糙,跟个男子似的,还泼辣的很,绣活不会,琴棋诗画也不精通,每日都与师兄弟们厮混在一起,啧啧。”
“哎,你们说庆公子白白净净的,到底是谁娶谁啊?夫妻间发生些争执,他不会被打个半死吧!”
“好好的白菜被猪给拱了,可惜了可惜了……”
人群中各说各的,在吹锣
打鼓声中,被掩盖了下去。
可是庆公子还是听到了不少,他更丧气了。
他想要的妻子,是文文弱弱,温温柔柔,貌美如花的解语花,才不是五大三粗的女汉子。
而且她身为女儿身,不顾名节,竟然跟男子厮混,丝毫不避嫌。
他好想跳马,弃之不顾。
这是娶了个什么女人啊?
可脑子有个声音,告诉他要顾全大局!
拜完堂后,庆公子出去敬酒,光阴流水似箭,转悠转悠,不知觉夜半三更。
他喝的酩酊大醉,被子越扶着回洞房。
“少爷,到了,要不要给你准备醒酒汤?”
庆公子看穿着喜服的女子,在床上坐的笔直,眸里的讽刺更重了,“都出去!”
言罢,屋内站着的几名婢女,都离开了。
子越见罢,帮他们关上门也出去了。
劳累了一天,困得几乎要睡着的武清,被这道清朗的声音,给振精神了。
相公说要出去,是不是在叫她出去?
武清揪了揪手指头,还是坐了起来。
借着盖头下能看见的视线,她走动了起来。
庆公子疑惑,不知她在做什么,只见她走到了自己的面前,才停下。
只见她顶着盖头,仰着问,“那个……我,我是不是也要出去?我出去了,我住哪里?是你家客房吗?”
庆公子蹙眉。
武清说话落下一会,她气馁地垂下了头。
看来,他对迎娶自己,一定很不满意吧,都不愿意搭理她一句话,迟迟归来,回房也是让她“出去”。
她扭捏的福了福身子,行了一个礼,这还是早上喜婆脚她的礼。
庆公子注意到她露出来的手,手指纤长,白润如葱根头,是一双好看的手。
武清见他不说,她还是下去,看能不能碰到一丫鬟,问问她们吧。
庆公子不知她是何意,见她身子已经错过了他,问道:“喂,大晚上你去何处?”
武清顿停下了,这人声音嘶哑,一身的酒气
,好似她嫁了个并不怎么样的夫君。
庆公子牵住了她的衣袖,把她按到了床上坐着。
“我倒是好奇了起来,你这个貌丑、与男人厮混在一起的女汉子长什么样!”
武清犹如受辱了,睁起了大.大的眼睛。
听说,他长得俊俏,是侍郎家的独子。
庆侍郎和庆夫人,都是好相与的人,夫妻间感情恩爱和睦。
想必,他们生的儿子,也差不到哪里去。
现在,她后悔了!
庆公子拿起托盘中的一柄玉如意,缓缓挑起红盖头。
圆圆的白皙下巴,圆润丰满,又不大的嘴,秀气的鼻头,不算高挺也不算塌的鼻梁,挑到这时,庆公子觉得她有几分熟悉感。
继续往上挑,是一双垂着的杏眸,黑长的睫毛,如刷子似的掩盖眼中情绪。
庆公子脸黑了,原来是她,在街上与男子对打,为自家武行招揽生意的那个女子!
“怎么是你?”
武清茫然,抬眼看他,他虽
然说话粗俗,但是个风华正茂,面容姣好的郎君。
不过是点皮相好而已,这点并不足以让她心动。
而且,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嫌弃。
武清夜眼睛转转,趁热打铁道:“我……我很不好的,别的男人都不愿娶我,我会习武。”
她比划了几下,“我师兄都打不过我,我家不像你们家,清贵之家,几代传承有底蕴。
我家祖上都没出过大人物,往上数八代,都是种地的。
我爹娘都是粗人,他们那一代才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