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呸呸呸,少说鬼啊,什么的不吉利的话,金枝你想通了就好,爹娘会给你挑选好的,还就在京城挑,以后你要是受了委屈了,娘搬救兵去也去的及时。”
“嘿嘿,多谢娘~”余金枝拿了一块花生酥喂向余夫人。
黄嬷嬷从外面进来,“夫人、小姐,桃嬷嬷回来了,就是在院门求见。”
余夫人推开了余金枝喂向嘴边的手,眼往上挑了下,“她还活着?”
“是,老奴见她走路,腿有点残,其他的没什么问题。”
“娘,她不是被爹给丢到了夜府了吗,当时人都昏迷不醒了,怎么还没死?余丑有那么好心给她治吗?”
新招来的人,看桃嬷嬷的气势,就知道她是府里的老人了,伺候夫人小姐许久了。
因此,当她从院外进院里的时候,她们并未阻挡。
桃嬷嬷踏上台阶,即将抬步迈进门槛里,却听到了母女俩的对话。
几乎听了个一
字不漏!
她喘着粗气,如晴天霹雳般难受。
“快叫她进来。”余夫人道。
黄嬷嬷前去叫,没走几步,到了门口就看到了桃嬷嬷就在门外,她诧异地顿了顿,再看向那院子各自干活的嬷子丫鬟们,忍不住瞪了瞪。
新来的就是新来的,什么都不懂,需要教。
还没等她道,桃嬷嬷就越过了她,走了进去。
“夫人、小姐。”桃嬷嬷跪了下来。
余夫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,一脸担心地问:“你去哪了,怎么现在才回来,我都让人找了你几天了。”
要不是在门口听到她们的话,桃嬷嬷还真的就信了。
她往地上磕了个头,“求夫人一件事。”
“你说。”余夫人眯了眯眼,上下打量她,觉得桃嬷嬷这次回来怪怪的。
“夫人,老奴想支一千两银子。”
“一千两?你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?”
“夫人这你就别问了,往后可从老奴往后
的月钱里面扣,直到扣完为止。”
余夫人狐疑地将桃嬷嬷从上到下地扫了她一遍,这么多钱,都可以买她几条命了。
“桃嬷嬷,你是我身边的老人了,应该也知道这个大个府,都是靠相爷的俸禄过活的吧,最这几日,我们都在看其他的宅子,准备要重新买一个,所以恐怕是支不了那么多钱了。”
“那夫人,能给老奴支多少?”
“顶多给你支一百两,你还没告诉我,突然要那么大一笔银子是要做什么的?”
“娘,她一个奴才,吃住都在府里的,家里也无亲人了,给她支一百两都多了。小桃,你失踪这几天,不会是去小倌哐挑男宠了吧,向我娘支那么多银子,是不是想给谁赎身的,嘿嘿~”余金枝一脸坏笑着,还很鄙夷地看着桃嬷嬷,长的那么丑,身板又粗又高,跟个粗糙的男人似的,那些小倌里的男人肯定特别不愿意接待她吧
。
余夫人只是看了余金枝一眼,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,“不知轻重,怎可如此说你桃嬷嬷。”
“小桃,你下去吧,给谁赎身这事可不行,会惹相府笑话的。”
“夫人……”桃嬷嬷带着最后的期待,还想说什么,余金枝把手伸了过去。
“娘,你看我的手太素了。”
“行,一会出去云水阁给你买首饰,挑什么样的都行。”余夫人宠溺地看着女儿。
这一刻,桃嬷嬷的心死了。
她觉得多年来,忠心护主,就是一个笑话。
在权贵人眼中,奴才不过就是一条狗而已。
她告退了,走出了院子后,心里的恨,犹如一条盘踞在高处的毒蛇,受到了侵犯,即将扑过去咬一口。
余夫人、二小姐,我小桃以后再也不会对你们掏心掏肺了,视你们的命,大过于老奴的了。
再也不会,向那天一样,大冷天的,在河里一直寻找庆公子的尸体…
…视自己的命,为草贱。
“阿秋!”
“阿秋!”
余夫人、余金枝重重打了一个喷嚏。
“娘,肯定是小桃,在外面不干不净的,传染了寒气给我们。”余金枝满脸抱怨拿起帕子,擦了擦鼻子。
“来人,熬两杯姜汤进来。”余夫人也用帕子在面前甩了甩,同样很嫌弃,“我怎么觉得她这次回来,怪怪的,还向娘支一千两银子,她可不像会进楚倌那个地方的人。”
“娘,难不成真的是余丑救了她?”
“娘也这样怀疑,也许她受了余丑的恩惠,又恨娘那日没救她,私底下已经成为余丑的人了,所以娘才不舍给她一千两银子。”
“娘,那还留着她做什么,还不如杀了呢。”余金枝讨厌死余丑了,与她有光的一切,她都想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