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桑启眸光一凛,看向那二人,“开锁。”
红边疆从虎牢头的腰上,取下钥匙,开了锁,解开了铁链,推开了牢门。
红桑启在开门间隙时,观察着这间牢房。
里面不大,阴冷潮湿,连一张床都没有,地上只有一些干草,右手边的墙角落里有一只恭桶。
左、右都是竖起的牢栏,没有任何遮挡,小雅在这里,没有任何隐私可言。
而那一碗摆在面前的断头饭,碗面很脏,肉也是肥的多瘦的少,红烧肉的颜色也不正,一看就是不太新鲜的肉做的。
看着心爱的徒儿,关在这里面,她心里焦急。
门一开,红桑启就走了进去,将小雅面颊旁的碎发,给夹到耳后去,取下她头上的斜了的簪子,给她重新插好。
“师傅。”小雅低下了头,对自己的莽撞很愧疚。
“嗯。”红桑启语气淡淡,给她洁面后,道,“师傅会救你出去的。”
她扭头看向红边疆,“红大人,不知道你能不能挪步回避一下,我有些话要跟单独徒儿说。”
红边疆从门锁上取下了钥匙,拿在手心里捏了捏,“好,我去旁边等你们,虎头。”
他叫了一声,
虎牢头跟他走去了。
“告诉我,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红桑启急着问。
小雅抿唇笑,师傅担心她,她还是挺受用的。
“还笑,快说!”红桑启看徒儿不正经的模样,已经猜到了几分。
“好啦,师傅我说,是!我就是想教训那盐巡史,他看我貌美,既还想调戏我,调戏不成故意找茬,说我们天香楼的菜难吃,动手打小二,但是我没有想弄死他,谁知道他竟然被鱼刺给卡住了喉咙,给卡死了。”
红桑启真想说一说她,报仇就不能背地里来吗,明晃晃的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。
现在说这个也无用了,还是想想怎么救她出去吧。
红桑启思忖了一下,“我现在进宫,去跟太后、皇上求求情,我救了太后一命,她应该不会拒绝我的,就算不当这个仙医郡主了,我也会把你保住的,教训人有很多种,下次不要在给自己招来这么危险的隐患了。”
“师傅,对不起啊。”小雅低下了头,更是愧疚了。
红桑启看了看她,叹息了一声,迈步地走了出去。
“老李,随我一起走,给小雅掌柜的拿点好吃的过来。”
红边疆看着红桑
启的身影,从自己的面前离去,他眸中带着深思,将手里的钥匙给了虎牢头,让他去关门。
她们谈话时,他没走远,所以他都听到了。
天香楼的掌柜的竟然是她的徒儿,她愿意为了这个徒儿,放弃自己的身份。
而且,他感觉,她也并不太看重郡主身份。
世家贵女,沦落到乡下十年,掌握一门医术也就算了,怎么这交际如此广泛,她是成了何方神圣,还是早已经不是余家的大小姐了!
红边疆蹙眉,不解的同时,也加重了自己的疑心。
红桑启从刑部出来,见到穿着粗麻交领衣,衣袖鞋子都透着油腻的几个人,在求着两个看门的侍卫。
“各位官爷,让我进去吧,我要见一见我们小雅掌柜的。”
“她已经是个死囚犯了,没上头的命令,不能见的。”
几人中一个胖胖的男子,从袖子里掏出了几块银子,哈着腰塞给了他们这两个官差。
“大人,你人高马大,威风凛凛,一看就是不同凡响,有门路的,求求你想办法帮我们通融一下吧。”
两个侍卫各自看着手上的几块碎银子,神情稍好了一些。
“死的是当朝四品
官员,盐巡史,劝你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好,不然你们这些厨子,全都要被抓起来斩首了。”
“有这个功夫,还是去乡下避避风头吧,那盐巡史家里人不是好惹的,就算公家不问罪你们,但是他们找到你们,只怕会让你们去陪葬。”
“两位官差,实则是冤枉啊,那盐巡史不是吃我们酒楼的食物,死掉的,”
“发什么疯,仵作都已经检验出来了,我们大人都已经查清楚了,还在这胡搅蛮缠。”
“再在这闹事,别怪我们不客气。”
哗啦一声,个子稍矮的那个官差,拔出了腰上的刀。
那狰狞的模样,像是下一刻就要砍死他们。
几个大男人都被这刀声吓得腿软了,将那胖胖的主厨给拖远了一些。
“唉。”
厨子们惆怅,有的还哭了起来。
“这可如何是好,京城衙门都不敢管这个案子,大理寺卿直接定案了,我们掌柜的莫非真要冤死了?”
“呜呜,掌柜的哦——”
红桑启身旁的老李冲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