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桑启笑着摇头。
这几年,她哪个国家没去做过生意,多困苦的环境她都待过。
她怕是不怕,但不想跟他去吃苦啊。
红桑启耸肩,“我有的选吗?什么时候出发?”
安安需要他的血啊,她只能跟他一起去。
“还没想好,尽快吧。”
“行吧,到时候再跟我说吧。”红桑启捡起地上的碗,放回到托盘里,端着下去了。
翌日一早,桃嬷嬷跟着老李出发离开京城,去找那三个证人去了。
“嬷嬷,有把握找到他们吗?咱们第一站是去哪里?”
“虽然过去十年了,人也老了,就算找不到,他们也应该是会有后代的,天下间没有不漏风的墙,咱们一定能问出些什么的,咱们一直往南方走,去泉水村。”
从京城,走了三天,到了一个四面环山,村口有一颗巨大枯树的村子。
苦树旁立着一块石碑,上面刻着泉水村,“泉”字都风化了半边了,也没用墨重新勾勒一下。
“嬷嬷是这吗?”老李拉停着马,看着石碑问桃嬷嬷。
桃嬷嬷看了下石碑,又眺望了下村里,看到了不远处的两颗长的葱郁,一人抱粗的古树。
古树下,有两个大蓄水池子。
好些妇人在池
边洗着衣裳,说说笑笑,小孩子在大人身边玩耍,还有好几个年轻力壮的男子,拿着桶挑水回去吃。
泉水村周围都是山,全村百姓,吃水都靠门口的两口源源不断,涌出向水的泉眼。
虽然过去十年了,但是泉水村跟过去好似也没很大的变化,村子里还是那么多的茅草屋。
桃嬷嬷很肯定地道:“是这了,村尾巴有个姓春的,就是咱们要找的人,咱们直接把车赶到村尾去。”
泉水村是个穷疙瘩,全村最贵的就是村长家的一头驴,突然有一辆马车,赶到村子里来了,村民全都伸长脖子看。
“这是谁啊,怎么跑到咱们泉水村里来了。”
“莫非是哪个的亲戚?”
“不是吧,全村都穷,哪里会有那么富的亲戚。”
在村口的村民议论着,还没溅起什么水花时,老李已经赶着马车往村尾快速地赶去了。
老李也发现了,桃嬷嬷那么急着往村里赶,原来是因为担心打草惊蛇。
刚到村尾,桃嬷嬷已经跳下了马车了,推开了一个篱笆,走进了一间草屋的院里。
“你谁啊?怎么进到我们家来了?”八.九岁的男娃和六七岁的一个女娃,在门口编着草鞋,皱眉问道。
“哟都长那么大了,你们在娘肚子里的时候,我总听你们爹爹泉老江念叨你们,我是他远方表兄的亲娘,你们可叫我表奶奶,你们爹爹在家吗?”
两娃娃一听是跟爹认识的,也收起了敌意。
老大对着老二道:“去叫娘出来,表奶奶来了。”
吱吱吱——屋子里一直都有织布机的声音在响。
须臾,一个很矮小瘦弱,头发还有白的女人,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“娘,那个就是表奶奶。”
骆氏没日没夜地织布,长久往之,眼睛有些不太好了,她往前看去,有个穿着好衣裳,气度不似庄稼人的妇人站在院子里。
“您是?”
“你是表侄媳吧,我是你远方表姑,泉老江在家吗,我特意来看看他跟你们一家人。”桃嬷嬷身上背着的包袱里,拿出了两包糕点,给了两娃儿们。
村里的娃们,大多都穷,没吃过什么碎嘴儿的。
一拿到包裹就迫不及待地拆了,有花生糕和芝麻糕。
他们拿着一块抿在嘴里,好香甜,脸上的喜悦兴奋之情不以言表。
“娘,好好吃,你尝一尝。”两个孩子举着糕点,塞进骆氏的嘴里。
骆氏羞红着脸,吃了糕点,“好了,还不快去请表奶奶
家里坐一坐。”
“奶奶,快请进去。”俩个娃们殷勤客气地拉着桃嬷嬷的胳膊,往家里去。
老李四周看看,把马车停在了一旁,也跟在了桃嬷嬷他们的身后,骆氏疑惑看他,他道:“我是阿姐的表弟。”
“哦哦。”骆氏对丈夫以前的事一无所知,她也客气地把老李给邀请进去了。
两个娃们热情地给“远方亲戚”倒茶,骆氏端着椅子给他们坐。
屋子里有一股腐烂地味道,桃嬷嬷和老李嗅着这怪味,有些不自在。
“侄媳妇,老江呢,怎么没看到?”
骆氏垂了下头眼眶发红了,“表姑、表舅,很感谢你们千里迢迢来看他,还记得他,你们是远亲,所以还不知道,他五年前上山砍柴时,遇到了一条大虫,逃命的时候跳了悬崖,虽然命大捡回了一条命,但人瘫了……”
骆氏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