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,自己家关上门来过日子,管好你们那一亩三分地儿!我家怎么样、我家的人怎么样,都轮不到你们在这里搬弄是非、嘲讽奚落!”
陶宛的话掷地有声,毫不客气。
“还有,看好你们家的孩子,再有下一次,我保证他们哪只手打得我家孩子,哪只手以后都再也抬不起来!我陶宛说得出就做得到!”
说完,陶宛转身就准备离开。
“回家!”
那些中了药粉的村妇疼得吱哇乱叫、动弹不得,可是,还有没有中药的,作势就准备上前阻拦。
陶宛顿住步伐,轻蔑地淡淡瞥了他们一眼。
“怎么,你们也想跟她们一样?那我倒是也不介意,让你们都尝一尝我配的药粉,沾染上之后会怎么样?”
“是你,果然是你!你承认了!什么药粉?你你到底对李家嫂子他们用了什么毒粉,还不快把解药交出来!”
“呵,蠢货!那你猜猜,要是你龇个牙,一句话就能从我这里讨到解药的话,我为什么要给他们下毒?为了联络感情?”
陶宛语气轻蔑,抬腿刚准备离开,又似是想到了什么,站定脚,直接把话给说开了。
“放心,这点毒粉毒不死人!回去找你们家男人来,想好怎么跟我闺女和外孙女道歉,再来我这里讨解药!否则,这毒粉会折腾你们七天七夜!你们要是真的有骨气,那就给我挺住了!”
这一回,陶宛没有再多废话,直接带着顾青秀和两个孩子一起离开了。
回到家以后,陶宛第一时间从顾青秀的手中接过锦盒。
“带孩子下去检查一下伤势,再擦点儿药、换身衣裳、吃点儿东西。别丧着一张脸,什么事情都有我……和你爹呢!不用怕!”
“娘……”
“行了,我先去看你爹,有什么话,晚点儿再说。”
安抚好了顾青秀,陶宛又看了一眼匆匆从屋子里跑出来的方氏。
“我把萌萌完好无损地给你带回来了,这几日,辛苦她了!小大人似的,倒真的帮了我不少忙。”
“萌萌这么小,哪能帮得上娘您什么忙,没给您添乱就好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
陶宛抱着盒子回到里屋,一进来,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儿。
她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,放下锦盒后,快步走到床榻边儿,伸手探了一下顾洲的额头,有点儿烫。
陶宛的手还没有收回来,就看到顾洲猛然间睁开了眼睛,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“你终于回来了!”
“你发烧了,怎么不早点告诉我?”
“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,只不知……怎么会一直好不起来。而且,还没有到你说的时间,我体内的毒便时有发作。”
“我看看!”
陶宛抽回手,顺势掐住了顾洲的手腕。
“跟上次一样,你体内的毒素被诱发了。我先给你施针,有什么事情等会儿再说。对了,你怎么会忽然发热?”
顾洲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,并没有回答陶宛的询问。
陶宛瞥了一眼顾洲面上的神情,稍稍思量后,忽然间就想了起来。
“该不是因为在外站了大半宿着凉了吧?你心眼儿怎么那么实诚,就算不愿意去门房稍作休息,好歹也在马车上坐着等呀!”
“不过是想……你出来的第一时间便能够见到我!”
陶宛被顾洲的话震惊得一愣,手上的动作都不由得顿了一下。
【这个顾洲,是烧坏了脑子,还是搭错了筋?他这眼神……真的是要死了!】
陶宛越想越觉得遍体生寒,她偷眼观瞧顾洲面上的神情,努力稳住心绪,如常给顾洲施针,却被顾洲灼灼的目光给瞪得浑身不自在。
“你累了,就先睡会儿。”
“我不累!这几日你不在家,我……啊!陶宛,你故意的是不是?”
陶宛听着顾洲说的话越来越不对劲儿,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,只觉得心里面忽然有些慌,一个失神,下针的准头就不受控制地偏了一点。
顾洲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,陶婉不好意思地连声致歉。
“对不住!对不住!我不是故意的!真的不是故意的!就是……手上抖了一下!”
“陶宛,你手里面可拿着针呢!你再多抖几下,就真的要把我送走了!”
“呵呵,不至于,我手上还是有准头的!”
“有准头?所以,只扎疼,不扎死?”
“呵呵,事情不是你想得那个样子!再说,这能怪得了我吗?还不都是因为你!你好好地躺着不就没事儿了吗,偏要说话分我的心!”
PUA嘛,谁不会似的!
可是,显而易见,陶宛PUA的技巧并不算娴熟,顾洲根本就没往她想要引导的那条道儿上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