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洲,这不是你第一次怀疑我!我能够体谅你的多疑,也请你体谅我的不接受!夫妻之间,若是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,那莫不如我们现在就和离!我本就是你买来的,所以,也没有什么嫁妆,至于聘礼,我如数返还!”
“小君,我错了!”
“你没错,你好得很!”
陶宛怒极,用力甩开顾洲的手臂。
顾洲忙慌忙站起身,一把将陶宛箍在怀中,不住地道歉。
“我错了!我真的错了!我不该怀疑你的!可是,我原也不是不相信你。只是……心里面本能地就起了疑。我不是有意的,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。”
“罢了,你想怀疑谁与我无关,也用不着我的原谅。”
“小君还是不肯原谅我?”
“这是原则性问题,不是一句原谅就可以抹平的!而且,没有信任维系,无论是什么关系,早晚都会有土崩瓦解的那一日!现下,咱们俩尚且算是好聚好散。日后,只怕早晚成怨偶!”
“不会的!不会成怨偶的!”
“你拿什么保证,一句口头承诺?呵,顾洲,你也莫怪我小人之心,狭隘歹毒。若是易地而处,有朝一日,我对你从猜忌生出怨怼,就算信守承诺,不和离也不苛待,我照样有办法让你在后宅之内度日如年、生不如死!”
“我不会……”
顾洲嘴拙,哪里说得过陶宛。
而且,陶宛压根儿也没有给他自辩的机会,他刚一张口,陶宛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。
“我不要落到那样凄惨的下场,所以,你也莫怪我从源头上杜绝这种可能性的发生!”
“我不要!小君,那我到底要怎么做,你才肯信我?”
“不是我要你怎么样,而是你该怎么样!算了,说了你也不明白!”
陶宛觉得心累,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,旋即,再次开口。
“我知道,律法铭文,女子嫁妆属于私产,但女子赚的银子,却属于夫妻共同财产,所以,我会把赚来的银子一分为二,我不会藏私的。”
听到陶宛这样说,顾洲忽然就慌了神。
他倔强地收紧了手臂,死死地将陶宛扣在怀中。
“我不要你的银子,我也可以把我的银子都给你!对,你想要保障,那从今以后,这家里的所有财帛、产业,便全都归你管!”
“谁要做你的管家婆!不就是个管账顺带操持家务的吗,倒让你说得如此冠冕堂皇!顾洲,你少跟我玩这些文字游戏。你能给我的,也能收回去!这算什么保障?”
“那……那就都给你!都署你的名字!田产、地契,全都更改成你的名字!如此……可好?”
“我不图你的田产地契!”
“我知道,是我自愿给你的!这样……小君可能消消气了?”
“那以后呢?以后你若再”不受控制地猜忌我、怀疑我,也准备一直用银子打发我?”
“啊?”
顾洲被陶宛问得一愣,陶宛刚准备借题发挥,顾洲却忽然软了语气,有些可怜兮兮地喃喃道。
“银子全都给你了,我还哪儿敢猜忌你、怀疑你?这个法子,只能用一回,不会再有下一次了!”
陶宛看着顾洲那一脸修狗似的模样,还有那小可怜儿似的语气,忍不住想笑。
不过,她终是忍住没有笑出来,抿了抿嘴,见好就收。
“记住你说的话,不然,就让你净身出户,流落街头!”
“嗯!”
“好了,坐回去!都怪你,浪费了我一根针管。”
“这个也没摔坏呀,还能用,别浪费了!”
“不行,这都是一次性的,一会儿,都要销毁的。”
陶宛一边儿给顾洲继续抽血,一边儿似是忽然间想起来了什么,清了清嗓子,正色说道。
“一会儿,你得配合我演一出戏!”
“好!”
“你都不问问,是什么戏?”
“小君让我配合演戏,自有你的道理,无须多问。”
“这回倒是乖觉!”
要不是陶宛现下腾不出手来,定要顺势摸一摸顾洲的头,以示鼓励。
毕竟,小说里那个杀伐果决,提刀颠覆皇权,每行一步,便要浮尸千里的阎罗的头,真的是摸一次少一次!
“是这样的,我医好了谢小侯爷的病,谢侯爷许了我一个心愿,我便向他讨了四个睢阳书院的入学名额。”
“啊?”
“你别乱动呀!叫这么大声做什么,吓我一跳!”
“你……为何会想要这个?”
“不然呢?你是觉得……我要的少了?”
“不是,我只是没有想到,你用命搏来的赏赐,竟然是为了孩子?”
“金银财宝,我们自己可以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