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
陶宛有些无力,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狡辩……不,是解释,才能让顾洲消气。
思来想去,陶宛直接放弃挣扎了。
“好吧,我错了,我不该胡思乱想、不该不好好吃饭!那你怎样才能消消气?”
“所以,你承认了,你就是在想他?想……刚才那个男人?”
顾洲气得骤然间握紧了拳头,声音都不受控制地拔高了几分。
陶宛闻言,陡然变色,赶忙抬手示意顾洲压低声音,又紧着瞥了一眼顾萌萌。
“你小点儿声!孩子也在,还有这么多食客,你不嫌丢人,我还怕羞呢!”
“呵,倒是我的错了?”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!就是……咱们能不能有话回去了再说?”
“好!走!”
顾洲话音未落,就豁得一下子站起身,一把抓住陶宛的手臂,拉着她就要走。
陶宛吓得想要与他拉扯一下,可又挣脱不掉。
顾洲怒极,一只手钳住陶宛,另外一只手快速从荷包中掏出一锭银子,反手扔在了桌子上。
陶宛被顾洲拽着,还不忘回头喊上顾萌萌。
就这样,陶宛被顾洲一路踉踉跄跄地拽出了杏花楼,推推搡搡地扔进了马车里,又回头将顾萌萌也抱进了马车。
坐在马车上,陶宛甚至都不敢多问一句,他们接下来要去哪儿,更不敢抬头看顾洲一眼。
就好像是,她真的移情别恋了别的男人,然后,被顾洲当场抓包了一样!
马车很快就停在了谢侯爷送给陶宛的那座府邸大门前。
感觉到马车渐渐停稳后,陶宛心下好奇,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撩开车帘,向外探头望去。
可是,她只看到两扇庄严富贵的朱漆大门,门上连个牌匾都没有,她压根儿不知道这是哪里?
“这是……”
陶宛疑惑的话还没有问出口,就被顾洲再次抓住了手腕,跟拖小狗似的,拽着就往宅邸走去。
陶宛举着屁股使劲儿拉扯,却仍然是无济于事。
眼看着,顾洲就要叩开宅邸大门的时候,陶宛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。
“顾洲,你慢点儿!你拽疼我了!这是谁家呀,你说进就进?!”
陶宛话音刚落,大门便被缓缓打开,一位上了年纪的壮汉,透过门缝儿,上下打量了顾洲和陶宛一眼。
“你们找谁?”
顾洲也不废话,一只手抓着陶宛不肯放松分毫,一只手伸入怀中掏出房契,唰地一下子展开,直接怼到了那个壮汉的眼前。
“原来是老爷和夫人呀,小人有眼不识抬人,还请主家恕罪。”
壮汉赶忙打开大门,将顾洲和陶宛迎了进去。
顾洲拽着陶宛就往一进院走去,一边走,一边冷声吩咐道。
“你带小小姐在宅子里转一转,回来了有赏!”
“是,多谢老爷!”
壮汉笑得虽然不好看,但还是勉强挤出笑脸,蹲下身子,放柔语气跟顾萌萌商量道。
“小小姐,奴才带你去后花园看花可好?”
顾萌萌没有说话,只懵懂地看向陶宛,可是,彼时,陶宛已经被顾洲拽着走出了一段距离。
“顾洲,你别发疯了好不好?你知道刚才那人是谁,就敢把萌萌托付给他?他要是把萌萌给拐跑了可怎么办?”
“你还是操心一下你自己吧!”
这个问题,确实是陶宛想多了。
这座府邸,是谢侯爷亲自吩咐下面的人,办理过户给陶宛的。
那么,不出意外的话,留在这里暂时看守府邸的下人,毋庸置疑,定然是谢侯爷的人。
而且,之前,陶宛与顾洲闲聊时候曾提到过,昭徽公主有座别院与这座宅邸相近。
那么,如此想来,这人应该就是昭徽公主别院中的下人,暂时被拨过来看守宅邸的。
这些下人,身契甚至是身家性命都在主家的手里捏着,所以,他们翻不出什么浪花来。
陶宛想不到这些,当然,顾洲也没有给她继续纠结这件事的机会,就已经拽着她,不知道进到了哪一间屋子。
顾洲用力一甩,直接将陶宛扔到了床上。
陶宛终于没了束缚,赶忙搂着被抓疼的手腕,不耐烦地开口斥道。
“顾洲,你到底在发什么疯!你……”
陶宛话未说完,一抬头,就看到顾洲满眼的愠怒,正一步步向她逼近。
这一刻,陶宛才意识到,顾洲可能已经不想听她胡扯,只想将她就地正法!
“顾洲,你冷静一点儿,我可以解释的!”
“不用了!”
“你……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什么意思,还不够明显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