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洲的这句话,似是说到了陶宛的心里去。
遇到,她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,紧着点了点头。
可是,陶宛点头的惯性动作都还没有停下来,就看到顾洲嗤之以鼻地冷笑了一声。
“我理解你的担忧,所以,你要我做出承诺,我便做了!你要我立字为契,我也立了!就连你要我发毒誓,我也一一照办!可即便如此,你还是一心纠结于我是否恢复记忆!”
“陶宛,我真的很好奇,我这七年间的记忆,对你来说,就真的这么重要吗?”
【不是对我来说也有多重要,也不只是仅仅这七年而已!至少,你得先想起来,你到底是谁吧?!】
陶宛有苦难言,只能在心里面暗暗地犯了一声嘀咕。
可是,现下最要紧的是,打消顾洲的疑虑!
不愧是小说前期最令人闻风丧胆的角色,哪怕他失忆了,哪怕他有时候会性情大变,就像一只可怜的大狗狗。
可是,只要他脑子还在,这一身的压迫感和肃杀之气,便足以让任何一个人被逼到心慌低头的那一步!
“顾洲,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,所以,我真的想不出,整整七年,如果你不是心许她人,另娶生子的话,你为什么不回家?新婚当夜,你假死逃遁,撇下这一大家子人,不闻不问!”
“……”
这一回,轮到顾洲有苦说不出了!
失忆这个借口,用一次就够了。
陶宛见顾洲不说话,就知道她见缝插针的这一步棋走对了!
想到这里,陶宛快速酝酿情绪,立马装出一副委屈至极,泫然欲泣的模样来。
“顾洲,整整七年,你说回来就回来,一回来就身中奇毒,丧失了记忆,你让我怎么想?七年前,我风华正茂,在大婚之夜都留不住你,七年后,我人老珠黄,你让我拿什么留住你?”
陶宛凄凄切切地边说边抽噎。
话音落下,她还矫揉造作地抬手捶打了顾洲一下。
“对!我就是不相信你,哪怕你信誓旦旦,我也不相信!”
【咦,小绿茶的这一套,还真的不是谁都能学得来的!再来一次,我特么的都要绷不住了!】
陶宛的解释有理有据,顾洲的怒火也不知不觉,渐渐转化成了内疚。
“我……”
“顾洲,左右,今天咱们都已经把话说开了!在你没有彻底恢复记忆,把这七年间发生的事情说清楚之前,咱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!”
“那……我若是一辈子都无法恢复记忆呢?”
“不会的!”
陶宛脱口而出,说得斩钉截铁。
可是,话说出口的一瞬间,陶宛又不禁有些迟疑了。
脑神经损伤,可不是切脉就能查出来的。
而且,如果顾洲真的是脑神经损伤的话,那定然是不可修复的!
到时候,她就算可以动用整个医疗空间的所有尖端医疗器械,也没有办法让不可逆的神经损伤恢复如初。
“你就这么确定?”
“至少,也有七成吧!”
【小说走向,怎么也值七成的把握吧?总不至于让整体故事线,偏得如此离谱吧?】
思及至此,陶宛幽幽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无妨,过些日子,我会给你做个彻底的检查。你若是能够恢复记忆,自然最好。万事,都等你恢复之后记忆再说。你若当真无法恢复记忆的话,那……”
“那又当如何?”
“那……就看你表现!”
【另类养成系play,好像也不错!】
“看我表现?什么表现?你也……不让我表现呀!”
顾洲说着,目光快速在陶宛的身上打量了一下,陶宛面上神情一怔,在反应过来顾洲是什么意思后,快速环臂护在身前。
“顾洲,你……你下流!”
“我下流?小君,你莫不是忘了,咱们可是过了明录的合法夫妻!”
“呵,现在又成小君了?不是刚才一口一个陶宛地叫我了?”
“那……有话说开总是好的吧!你也不希望,我明明有疑惑,却憋在肚子里什么都不与你说吧?”
“那倒也是!可是,你刚才也太吓人了!我差一点就以为……”
“以为什么?”
“以为你要跟我翻脸了呢!”
“我哪敢呀!”
“分明都箭在弦上了,还说不敢!顾洲,我告诉你,再有下一次,别怪我翻脸不认人!不行,你得再给我写一封和离书!要是哪天你惹我不高兴了,我就直接走人!”
“不行!”
“我拿东西跟你换还不行吗?”
“不行!什么都不行!你想都不要想!”
【看看,这就是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