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恩人莫怪。”
“无妨,来者是客,少门主不必拘礼。倒是家中简陋,没有好茶奉客,希望少门主莫怪。”
“不会!恩人,我夤夜前来,实则是有不得已的苦衷。家父忽然病重,门中医修皆说,家父怕是至多只有半个月的寿元。可是,家父这一次病得蹊跷,还望恩人出手相救,”
沈梵行看上去确实面色焦急,虽然他已经极力表现得镇定从容,但还是可以窥见一斑。
陶宛拢了拢身侧的兜蓬,这天儿可真冷呀!
顾洲见状,似是想到了什么,一言不发地站起身,快步走出了东花厅。
陶宛心下疑惑,但还是看向沈梵行开口说道。
“少门主来得急,怕是有所不知,我府上住着一个被烧伤的孩子,伤势严峻,实在是离不开人!而且,三垣门的医修,想必都是异界翘楚,国医圣手,连他们都束手无策的病症,我一个乡野村妇,怕是也帮不上什么忙!”
“恩人无须自谦,你的医术有多高绝,我便最好的证明!我知道,夤夜登门,确实唐突,但家父命在旦夕,还望恩人施以援手,救家父一命!”
沈梵行说着,面向陶宛抱拳拱手,深鞠一躬。
恰在此时,顾洲拿着手炉重新回到了东花厅,缓步行至陶宛面前,将手炉放到了她的手里面。
“拿着,暖一暖。天寒,别着了凉。”
陶宛只觉得,手心手背同时传来一阵温热。
手心里的是暖炉,手背上的,是顾洲掌心的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