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劳烦贵上下,帮我将孩子抱上去。”
苏方自然不费吹灰之力,抱着顾萌萌一路步伐矫健地直奔山门而去,轮到顾洲,他则是抱着陶宛,一层一层地走完了近百阶石梯。
中间,陶宛也曾迷迷糊糊地悠悠然转醒。
但她视线模糊地看到顾洲那张俊颜后,放心地勾住了顾洲的脖颈,将头窝在他的胸前,含含糊糊、糯声糯气的道了一声谢。
“多谢。”
顾洲轻笑出声,悠悠然叹道。
“也不知道,你这是客气还是不客气!”
顾洲抱着陶宛,终于迈入了山门,彼时,已经有人推着行动不便的沈梵行迎了上来。
沈梵行乍看到眼前这个情形,心下虽然焦急,但还是按捺住心绪,彬彬有礼地询问道。
“一路颠簸而来,恩人可是乏了?若不然,还是让恩人先缓上一缓?”
“也好。”
“不用了……”
顾洲与陶宛的声音不约而同地响了起来。
陶宛说话的时候还未睁开眼睛,待她睡眼惺忪地看向顾洲时,还不忘慵懒地打了个哈欠。
紧接着,她就从顾洲的怀中跳到了地上,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。
“带我去见老门主吧。”
“恩人您这满面的倦容,实在不必强撑。”
“你确定?我这人心实,你要是真的让我去休息,那我保不齐一觉睡到明个儿午后。”
沈梵行也没有想到,陶宛说话竟如此呛人。
他面上神情不由得一滞,紧着吞咽了一下后,勉强勾了勾嘴角,倒是不知道该怎么接陶宛的话才好了。
“哎,真不识逗!”
陶宛玩味地挑了一下眉梢后,也算是彻底醒过神来。
她转而看向顾洲,“夫君,你且跟着他们去安置一下萌萌,我随少门主去给老门主看诊。”
“我陪你?”
“不用,咱们人都在三垣门了,既来之则安之。”
“好。”
沈梵行带着陶宛去往老门主的院子,路上,不想被一个男人挡住了去路。
“梵行回来了,瞧你这……怎么还坐上轮椅了?你这腿……莫不是真的……废了?”
那男人看似关切,口口声声询问沈梵行的情况,可他眉梢眼角都是掩饰不住地窃笑。
陶宛在心里面大大地翻了个白眼,做狐狸都不知道把尾巴藏好,这样儿的货色,也只配做个炮灰吧?
就是那种连片头曲都活不过的渣渣!
没想到,沈梵行接下来的回答,倒是让陶宛不由得心中生疑。
“是呀,那夜的黑衣人来势汹汹,烈马踏断了我的小腿胫骨,怕是这辈子都无法再站起来了!”
【沈梵行装瘸是为了韬光养晦、掩人耳目?他倒是藏锋了,却玷污了我的医术!这笔账,老娘记下了!】
陶宛面上波澜不惊,多少还有些疲倦。
可这免费的勾心斗角大戏,不看白不看。
只是,这老男人是谁?
陶宛心里面这样想着,便也向系统提出了疑问。
【小乖乖,这人是谁?】
【沈梵行的二叔,沈沧海。】
【哦,那就是家族纷争?他二叔这又坏又没脑子的模样,是怎么做到,让沈梵行避其锋芒的?这不科学!】
【早些年,沈沧澜遭仇家追杀,是沈沧海以命相救,才让沈沧澜逃过一死。】
【沈沧澜……就是沈梵行他爹?三垣门现任门主?】
【是的。】
【所以,眼前这个脑满肠肥的老男人,就是凭着这份早年的救命之恩,压得沈梵行这个少门主都不得不避让三分?】
【是的。】
搞清楚了眼前这几个人的大致关系,陶宛心中了然地继续看戏。
“怎么会这样?梵行你的身边时刻都有玄袍使护佑,如何会出此纰漏?真真是该死!”
那男人说得该死,也不知道是指那些失责的玄袍使,还是死里逃生的沈梵行。
但是,当他听到沈梵行说再也站不起来的时候,眼底迸现的雀跃,当真是藏都藏不住。
“来人训练有素,早有准备,即便不是那一日,也终究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!我只是想不通,三垣门对外向来以和为贵,且制霸武林多年。到底是谁,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,对我下此毒手?”
“呵,这谁知道呢?早些年,你爹也是刺杀不断!而且,你也说了,咱们三垣门制霸武林多年,看不惯我们的、欲要将我们取而代之的,自然不在少数!”
沈沧海说的这番话,既提醒了沈梵行,他曾舍身相救的沈沧澜的恩情,也把他自己从刺杀沈梵行的嫌疑人中摘了出来。
话落,沈沧海的目光一转,旋即投向了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