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不明白太子殿下何出此言。
但经过这么多事以后,詹士府的官员对唐风的决议已经没有了任何意见。
既然太子殿下声称能用,那或许这些纨绔子弟在他眼中,真的有一些可取之处?
詹士府几人又谈了几件事,待到黄昏之时,便各自散去了。
唐风也回到了寝宫当中,秦丹秋已经备好满桌琳琅的晚饭,等候他的到来。
桌上琳琅满目,俱是他爱吃的菜。
唐风淡淡瞥了一眼秦丹秋,与她相视一笑。
翌日。
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了太子寝宫,搂着秦丹秋的香肩,唐风感到无比满足。
有这样一位绝色佳人相伴身侧,他唐风还有什么可求的呢?
秦丹秋靠在他的肩头还没有醒,一双丹唇微微张着,发出了满足的嘤咛声。
望向爱妻鸦羽颤颤的睫毛,唐风吞了口口水,有些口舌干燥。
然而就在他准备上下其手之际,一道洪亮的声音由远及近,打破了这片刻的静谧。
“报!太子殿下,江州,江州发洪灾了!”
小厮杵在了寝宫门口,大气也不敢出,更不敢抬头往里面看。
闲情逸致被骤然打断,怀里的秦丹秋嘤咛一声,也缓缓转醒,一双剪水秋瞳迷迷瞪瞪地望着唐风,“殿下,怎么了?”
“没事,我出去看看。”唐风在她额头烙上一吻,披上外袍起身出去。
“你刚才说,什么洪灾?”唐风立在寝宫门外,神色淡淡地瞥了一眼小厮。
这一眼的威压足有千钧重,吓得小厮赶忙跪在地上,砰砰磕头,“殿下,事态紧急!秦大人、荀大人让我赶紧来告知殿下,江州发洪灾了呀!”
“江州?”唐风眉头一紧。
小厮欲哭无泪道:“是啊殿下,不仅如此,而且,而且事发突然,各地都没有赈灾的银子可以拿出来用,光是被淹死的人就快有三五十数了!”
江州……
没有银子……
唐风的眉头越蹙越紧,这大唐的江山竟然能腐败至此!
江州地处九州十四河的中心集聚点,若是此处发了洪灾,势必与大唐粮仓挂钩,况且此地百姓集聚,处理不好灾情无异于草菅人命!
小厮身后,荀丘山、秦渊二人也紧赶慢赶而来,眉目间俱是忧虑。
“太子,这江州洪灾一事,恐怕是来者不善啊!”
秦渊捋着一把白须,神情有几分焦灼。
“我看这事十有八九……”荀丘山皱眉,大胆说出了自己的猜想,“最后会让东宫担责!”
话音刚落,东宫墙外就传来颤颤巍巍的太监唱喏声:“陛下有旨,诏太子即刻入宫。”
“这……”秦渊脸色一沉,心中浮上一层不好的预感。
“无妨,老师,岳父大人。”唐风冷笑一声,目光渐渐放得长远,“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,无论情况如何,咱们进宫看看便是!”
片刻之后,金銮殿上。
大部分朝廷官员在临来之前,都已经收到了江州的急报。此刻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面面相觑,俱是一脸阴沉,朝堂上方都笼络出一片阴霾。
最后,还是唐皇面沉如水,打破了这场静寂。
“今日一早,朕便收到江州洪灾急报,国库不足,地方又无法赈灾,不知诸位爱卿可有见解啊?”
“回陛下,江州乃是九州十四河的集聚点,更是大唐的粮仓。此乃重中之重,臣以为应该倾尽全力抢救,再派一能干之人,前去治理水灾!”
石礼手执笏牌上前一步,率先进言道。
“臣以为石大人言之有理,当今我朝内忧外患,国库不丰,若在此节点上再失江州这一丰盈粮仓,恐怕军饷无法补足,北狄更会虎视眈眈!”
朱万棠适时出声,和石礼一唱一和道。
“两位爱卿言之有理。”唐皇轻轻颔首,陷入了沉思,“治理水灾,同时还要安抚民心,不知满朝文武谁愿意挺身而出,”
此话一出,堂下众朝臣俱往后退了一步,一个个低头缩手,畏之如虎的模样就像是生怕被当众点名一样。
“这……实在是一件烂差事啊。”
“可不是吗,谁去谁就是冤大头,朝廷不拨钱粮,地方又没有支撑,办好这事没有什么功劳,但办不好可是要直接问罪的!”
堂下众人俱是摇头轻叹,都是浸润官场多年的老狐狸了,任谁也不想出这个风头。
看到众臣如此模样,唐承嗣的眼睛眯了眯,目光隔着珠帘隐隐锁定在唐风身上。
虞年察言观色,适时执笏牌上前一步,淡然开口:“微臣以为,太子殿下近来崭露头角,令臣等叹服,况且殿下身份尊贵,更能安抚民心。”
唐风正在一旁作壁上观,乐得自在,忽然听到虞年这个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