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就说,难道还怕你不成?”
虞长安斜睨一眼,目光中满是不屑一顾,压根就没把南玉生的话当一回事。
他身旁几人,家中各自有朝廷文臣撑腰,见此情状也更是不以为然,“哈哈哈,南玉生急了!你说南玉真回去之后,有没有教过他怎么滚猪窝啊?”
“你自找的!”
这下这帮人可是触碰到了南玉生的逆鳞,他怒吼一声,抓起手边一把椅子,就要冲虞长安等人的脑袋砸下!
南玉真在他心中可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,他们母亲死得早,父亲又一直征战沙场,自小就是哥哥带着他长大,又岂能容他们如此污蔑。
“你……”
虞长安身后,有一人惧怕地后退了一步,要知道这可是沉香木椅,真要砸下来那定是血溅三尺、脑袋开花的。
只是除此之外,剩下的文官后辈却是一动不动。
虞长安嗤之以鼻,望向南玉生的眼神愈发嘲讽,“你打我?”
“打不得你?”南玉生气急呛声,手中的椅子却迟迟没有落下。
虞长安一双奸诈如虞年的眸子转了转,神色更是不屑一顾,“你敢打我,信不信明天就有人弹劾你爹,把他发配出去?”
此话一出,南玉生几人的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。
他们心中不甘,但也知道虞长安这话说得没错。
在大唐,武官一向不受待见,若是被弹劾这么一下,没有顾京墨他老子那样文武双全的本事,定是会明日就被唐承嗣打包发配到边疆去受苦受难。
看着虞长安那小人得志的模样,南玉生心头火气更盛,当即就将手中的椅子狠狠掼下,摔落在地,连胡玉楼的地板都砸出个豁口!
“老子要你好看!”
怒吼一声,南玉生挥舞着拳头,就要给虞长安那张令人生厌的大脸来上一拳!
“使不得,南兄,使不得!”
见此情形,顾京墨也慌了,连忙抱住南玉生的腰身,将他向后拉开。
可不能让南玉生这一拳打下去,朝中主战派官员本就没有优势,若是再损失南家这一员大将,责任不是他们能负担得起的!
“南玉生,不要鲁莽!”
就连刚才与南玉生吵吵闹闹的周锦之,此时也沉着脸色出声阻止。
只是那一拳去的太猛太急,情急之下周锦之只得伸出胳膊,挡住了他这一势!
“哎哟!”周锦之一时吃痛,呼喊了一声,小臂都被南玉生打青了一块。
但他并没有计较,因为这些人实在是欺人太甚!
面对外敌,一致对外,是他们这些守家卫国的武将世家的本能。
看到周锦之胳膊上青的那一块,南玉生冷静了一些。
只是那一拳没结结实实地挨到虞家那些文官子弟的身上,他们就更加飞扬跋扈。
“哈哈哈哈,虞兄何苦与他们白费口舌,我看这些武将出身的东西,个个都是孬种!”
“一身蛮力有什么用?还不是屁都不敢放一个!”
一番大肆嘲笑,虞长安几人说话也是越来越难听。
到最后,甚至直接拿起了桌上的酒壶!
虞长安把玩几番,甚至直接当着周锦之等人的面,将酒淅淅沥沥倒在了地上!
“我看这酒你们也别喝了,这不是娘们该喝的东西!”
“你!”
任虞长安如此羞辱,是个人都咽不下这口气。
狠狠地瞪着虞长安,若是眼神能有实质,周锦之非将他活剐了不可。
胸口剧烈地起伏,连掌心都被他掐红了,他只觉得自己心中憋屈无比!
谁让他们生不逢时,来到了这个重文轻武的大唐天下?
既没有自己的用武之地,又只能任凭这些文人子弟百般羞辱!
“咳咳。”
这时,坐在角落的唐风轻咳两声,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,
“我说……”
抿了一口盏中酒液,唐风笑吟吟地看向虞长安、周锦之等人。
“各位也别逞口舌之争了,既然你说我们喝不了酒,那不知虞公子你,敢不敢比一比?”
“……”
此话一出,文臣后辈们俱是神色一滞。
先不说南玉生他们是武官后辈,边关苦寒经常以酒取暖,酒量自不必说。
就说他们一个两个都是文臣儒官之流,出入这种场合已经是最大限度,玉液琼浆更是没多少品尝机会。
“虞兄,要和他们比吗?”
身后,追随虞长安的一人拉了拉他的衣摆,小声问道。
“呃……”
虞长安沉吟一声,没有说话。
应这赌约是一回事,能不能赢又是另一回事,刚才肆意羞辱虽是过了嘴瘾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