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目凌厉扫过堂中,唐风淡淡开口。
“文悠,这两日你将消息散布出去,就说本宫五日之后要斩张烨头颅!”
“是!”许文悠出列,拱手听命,恭恭敬敬!
“薛将,先将暗疏影买到的铁器送往雁门关,回信顾剑秋,就说本宫会尽快搞到更多!”
“遵命!”薛坚点了点头,形势严峻,他信太子殿下定不会让边关数百将士埋骨青山!
“剩下的……”唐风目色沉沉,“先稍安勿躁,静观其变!”
“是!”
所有人脸色凝重,都知道太子殿下这是要打蛇打七寸了!
东宫风云变幻莫测,日升月落,又是两日过去。
领命之后,许文悠早早就把消息散布出去,现在张千山之子张烨五日之后要被斩首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,满城皆知!
然而,张家却像销声匿迹一般,没有任何风声传出。
“殿下。”詹士府中,李寒衣低头抱拳,铿声禀报,“末将已经派人盯紧了张千山,然而这两日他不仅没有任何动作,反倒闭门不出,就连自家的铺面也不去察看了!”
“没有动作,闭门不出……”此话一出,詹士府中的官员俱是一派愁绪,“张千山当天晚上还那么着急的跑来捞人,怎么五日期限过了一半,反而又不着急了?”
“弃车保帅!”唐风冷笑一声,目光渐渐阴沉如冰,“还记得吗?张千山最后一次出门,去见了谁?”
“虞年!”
许文悠眉头深锁,很容易就想到了这一层关窍。
“可是……”有一件事,他还是想不通,“张烨是张千山的独子,难道他就能袖手旁观?”
唐风轻轻颔首,神色冷厉,肯定了他的猜测,“他不能,但他若是贸然出手,就会牵扯到虞年身后那些大奸大恶之人,就连自己的万贯家产也保不住!”
是了!
就是那一日,和唐风撕破脸后,张千山去找虞年密谈。
密谈的结果,最终便是弃车保帅,放弃张烨,缄口不言,保全他们身后的重重势力。
商人重利轻别离,没想到面对自己的亲生血脉,也能狠下心来!
李寒衣轻掩红唇,美目闪烁,难掩眸中一抹震惊之意,“那可是他的唯一血脉,为了追名逐利竟然这么容易就舍弃了……殿下,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?”
此时,东宫众人似乎都陷入了一筹莫展的境地当中。
然而越是困境,越能激发唐风的斗志。
双眼死死地盯紧桌上写着密报的字条,唐风的声音也透露出刺骨寒意。
“查,继续查,本宫就不相信他们没有一点蛛丝马迹!”
……
午后,艳阳高照,微风习习。
乔装之后,唐风和许文悠再次来到了胡玉楼。
寻了一处角落坐下,他要了壶茶,隐匿在人群中并不出众,看起来就像是暂在此地歇脚的富商一般。
胡玉楼,不仅是纨绔子弟寻欢作乐的场合,更是京城最大的酒楼。
八方来客形色各异,谈论的话题内容,也尽不相同。
有时候,一些意想不到的讯息,就藏在茶楼酒肆、茶余饭后。
今日的胡玉楼依然喧闹无比,唐风在角落里为自己斟一壶茶,纹风不动。
二楼雅间时不时传出一阵阵欢呼声,似乎有人在里面斗酒。
静静听了一会儿,唐风若有所思地望向雅间,凝视其中几人的身影。
“京墨,今日乘兴,不醉不归啊!”
“不醉不归!来,玉生,喝一杯!”
里面乘兴斗酒的几个,竟然还是老熟人!
顾京墨、南玉生、周锦之!
然而,面对两人盛邀,南玉生却无情拒绝,“不了,你们喝吧,我没心情。”
“玉生,出来玩就别这么扫兴!”周锦之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,呼朋引伴,极力劝酒道。
“唉,锦之,你让他一个人静静吧,这段时间他家几个仆人都出了事,心情不好着呢。”见此情状,顾京墨赶紧过去劝解,生怕他们两个一不对付就打起来。
“出啥事儿啊?”周锦之目光一滞。
“就前两个月吧,南家几个仆人家里都出事了,特别是他的奶娘,据说是家里男人出去务工,结果一去就没了音信,这不最近几个婆子就找人去了,这下玉生家里更没几个能伺候得顺心的人了!”
顾京墨摇了摇头,将事情的真相娓娓道来。
“啊?”周锦之一脸震惊,“还有这事,我突然想起来了,这段时间我家几个老婆子也告假了,也说是找家里外出务工的男人,难道……”
“应该并没有什么关系吧!”顾京墨眸光闪烁。
其实就是一个小事,只不过南玉生脾气桀骜,除了他哥哥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