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凶神恶煞,神色不耐,身后还跟着几个喽啰,提着灯来回巡逻,模样看起来就像是……
矿山的暗哨!
瞬间,李寒衣的手就握住了腰上剑柄,只等一声令下,就拔剑出鞘,将此人就地解决!
“大哥,我们是这里的矿工,正准备去干活。”
身后,唐风骤然响起的声音让李寒衣一时怔愣。
什么意思?他想伪装成矿工,混入矿山当中?
“哼!”但很显然,面前的彪形大汉并不买账,而是冲着唐风等人打了一个充满酒气的饱嗝,臭气熏天,使得李寒衣黛眉都微微一蹙,“你们是哪个营的?令牌出示一下!”
令牌!
李寒衣心中一惊,她知道现在绝不是贸然出手的好时机!
但他们一行人手中,哪有什么令牌?
只见唐风不慌不忙,悍然从腰上扯下一枚令牌,举在了自己手中,“这个就是我的令牌,大哥请看!”
矿场中灯火昏暗,彪形大汉手上的油灯也不过只能发出一点微弱的光,一时间看不清楚唐风手中的令牌,只能眯着眼将油灯凑上去看。
然而,电光火石之间,李寒衣却忽然福至心灵!
别人看不清那枚令牌的形状,但她离唐风最近,看得也就最清楚。
那枚令牌,根本不是什么矿工身份象征,而是五爪蟒龙、太子之令!
李寒衣瞬间会意,手指也牢牢地按在了剑柄之上!
三尺、两尺、一尺……
酒气熏天的彪形大汉越凑越近,马上就要看清令牌上的字样……
嗡!
噗噗噗!
李寒衣悍然出手,一柄长枪出鞘,以一当十,剑光残影快得旁人还没有看清楚,登时就将面前的人就地正法!
看到李寒衣率先出手,唐风身后的赤焰军也不是吃素的,一人一个,马上将大汉身后的两名随从也分别撂倒!
长剑洞穿了彪形大汉的喉咙,他还没有完全酒醒,就倒在了血泊当中,死不瞑目的瞳孔里映出两分震惊,但可惜他已经完全没有了说话的机会!
“英雄,好汉,别杀我……别,啊啊啊啊!”
看到眼前的景象,被制服的一名随从匍匐在地,连声磕头,唯恐像那个大汉一样在酒气当中失去了自己的性命,就差没被吓得魂飞魄散了!
“哼!”唐风一双锐目钉在面前这人身上,“我只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,矿山的主事人现在是谁?”
“这……”擦着额头上频繁冒出的冷汗,随从吞吞吐吐,有些为难。
然而他身边被押住的另一名随从却是连连叩头,飞快抢答:“我说,我说,我们矿山现在的主事人,正是丞相府的管家,孔老七!”
“丞相府的管家……”唐风眼眸轻眯,这事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!
一脚踹上这人的屁股,唐风冷笑一声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回这位英雄,我叫,我叫任无方!”任无方问一句答一句,显然是被刚才的景象吓坏了,唯恐不能活命一般地快速答道。
“任无方……”唐风忽然轻笑一声,望向随从的眼神更是居高临下,锋利无比,“好,那本寨主问你,你知不知道孔老七现在在哪?”
“知道,知道!”任无方一屁股爬起来,看向唐风的眼神更是万分殷切,“就在地下一层,我现在就带英雄去!”
“呵!”得到想要的答复之后,唐风雷厉风行,将地上两人的令牌都收缴在手,押着任无方和另一名随从就大步流星,直捣黄龙!
“走,带我去见他!”
唐风这边深入虎穴、凶险万分,张千山那边却是歌舞升平、风平浪静。
珍馐美味、鲍鱼海参摆了满桌,看向面前威武雄壮的大将军,张千山眉开眼笑。
“柳将军,请品鉴,这是张某府上最好的酒!”
原来,现在在张千山面前的人,就是统领京城军队的柳将军,柳枯!
此人权势赫赫,但与黄瀚海一流主战派不同的是,柳枯一生没有离开过京城,能够做到今天这个位置,还是多亏了虞年提拔!
接过张千山手中的琉璃盏,柳枯仰头,将杯中的玉液琼浆都一饮而尽!
“好酒!果然是张家私藏,其中滋味与别的地方都不是一个档次的!”
柳枯伸出筷子夹了一块大肉,放在嘴里撕扯着这片烤得酥脆嫩黄的羊肉,饱享珍馐,更是不吝自己的赞美。
“柳将军中意就好,中意就好!”
张千山搓了搓手,眼见自己这一桌美酒珍馐将柳枯伺候得舒舒服服,不由得搓了搓手,“既然柳将军很中意我这一桌菜,那草民的那座矿山……”
“张先生,你放心吧!”一听张千山是为此事设宴而来,柳枯更是不以为意,“丞相大人已经上报天听,陛下已经遣本将前去驻守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