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家欢喜几家愁,这样的消息,自然也传到了影月小筑当中。
芊指捏着手中的信纸,暗疏影独坐桌边,有些控制不住地发抖。
“这家伙,怎么这么莽撞?”
与晋王唐炎、丞相虞年都不相同,暗疏影的眸光中流露出几分茫然,泪光隐隐闪烁,又浮上了一抹劫后余生的庆幸。
“还好最后,没有什么大事……”
思虑一番之后,暗疏影招了招手。
“芸娘过来,你帮我通知下去……”
听到号令,芸娘连忙过去,俯身倾听小筑主人的吩咐。
只不过剩下的话,暗疏影悄声贴着芸娘的耳畔,却是无人能听清了!
京城这边暗潮涌动,唐风那边也没闲着。
几日快马加鞭,一行人终于兵临汝州城下!
望向白日紧闭的城门,李寒衣的眸光中闪过了一丝冷意。
“这汝州城,可是南北往来的一条重要枢纽。”
现在大白天就被封锁起来,内中没鬼,谁信!
听出李寒衣的意思,唐风微微颔首,“想必他们与我的那位好二哥有所勾结,但还没被他完全收服!”
“或许吧。”李寒衣一声苦笑,“二殿下还真是挑了个好地方,这里是西边难得城富民强的城池,保他一世衣食无忧,那也是绰绰有余。”
“走吧。”唐风的目光微微闪烁,一勒缰绳,却是径直向城门走去。
看到这批人马,悍然出现在城外,城墙上正在打盹的士兵都被这副阵仗给惊醒了。
一名戍守城门的护卫走上前来,按流程办事,铁面无私道:“你们是谁?太守规定,没有汝州手令,任何人不得出入城门!”
“我乃……”唐风微微一笑,往身后看了一眼,并没有说话。
身后,黄靖华从善如流,亮出了一枚五爪蟒龙鎏金令牌!
“我们是太子亲兵,护送太子来到此处,还不快打开城门,让我等进入汝州!”
“太……太太太太子?”
护卫原本还在眯着眼打量那枚鎏金的令牌,听到黄靖华的话,一张脸却是肉眼可见地染上了惊惧,更流露出几分震撼之色!
要知道,像他们这样的人,平常能够见到的最为尊贵的角色,也不过就是太守一流!
这种天朝贵胄,有二皇子一个已经够了,现在怎么会又驾临一位太子?
顿时,护卫有些慌乱!
“我……我我我我去禀报太守大人!”
说完这句话,护卫就连滚带爬地跑进了汝州城内,准备将这件事交由太守定夺!
这个消息,随着他的跑动,在汝州城内飞速地扩散开来!
此时,汝州太守潘成,怀中揣着一把鱼食,正悠哉游哉地靠在自家池边,悠游自在地喂着池中的鱼。
“报——报报报报太守大人……”
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乱了他的悠然自得,潘成不由得皱起了浓眉。
“又不是天塌了,至于这么……”潘成皱了皱眉,刚准备呵斥来人的莽撞,话语就被打断了。
“太守大人,城外有人要进门,还声称自己是太子殿下!”
守卫风尘仆仆,满脸惶恐,终于将这个讯息带到了太守耳中!
“什么?!”
听到这个消息,潘成震惊无比,怀中的一把鱼食都掉到了鱼池中,一时间引得池鱼纷纷抢食!
“当真是太子?”
听到属下应和的声音,顿时,潘成感到一阵头晕目眩!
先不说太子为何来到汝州……
就说那位煞神一样的二殿下,这段时间就够他们受的了!
无暇再管池中的鱼,潘成神色匆匆,来到了太守府的正屋当中!
屋中,坐着几位县衙、主簿、长史等人,俱是他的手下。
这些人,都是听说了太子兵临城下的消息,神色匆匆赶来,与潘成议事的!
快步走到主位,潘成的脸色一沉。
“没想到,这位太子殿下,动作竟然这么快!”
“是啊!”长史拱手应声,神色难掩慌乱,“咱们要让他进来吗?”
“长史,你莫不是烧糊涂了?”县衙的神色中闪过一丝刻薄,毫不客气地陈述当前的局势,“他是太子,未来的天子,不让他进城,那是违抗君命!这种掉脑袋的事,要做你自己做!”
“可……”主簿听到县衙的话,眼中更是为难,“二殿下的营地已经驻扎在我们汝州城附近,虽说他也有招揽我们的意思,但我们还没彻底答应他。”
“主簿,难道你以为,没跟着二殿下上那条贼船,就不算我们造反吗?”县衙白眼轻翻,更是怼天怼地,说出了眼下最让众人为难的问题,“先不说太子此次前来是否为了天家恩怨,但若是放他进来,你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