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原本跪地的群臣面面相觑,寂静片刻之后不知从何处穿来窃笑之声。
随后笑声逐渐变大,逐渐整个朝堂都变成了欢乐的海洋。
原先磕头的御史站起身来,抖去身上的灰尘,向唐承嗣躬身行礼,随后转向唐风开口说道。
“不知臣等何罪之有,臣爱国之心青天可鉴,反倒是太子殿下口口声声说臣等有罪,太子断不能废。一位置大唐于险地,罔顾国之大计的皇子,真的配当太子吗?这样的太子如何不能废?”
唐承嗣面色阴晴不定,扭头看向唐风,唐风神色不改。
“唐风你倒是说说为何要治群臣之罪?他们何罪之有?”
“父皇,并非我唐风贪念太子之位,而是太子之位非我不可。”
唐承嗣听罢也是神色一僵。
“乌炎国虽不愿联姻,但却依旧愿与我大唐协力共抗北狄。”
“哦?”
台下众人也是面色一僵,面面相觑。
唐风不紧不慢接着开口道。
“然而并非没有条件。”
唐承嗣瞪直了双眼,等待着下文,丞相虞年更是面色低沉,隐隐约约觉得大事不妙了。
“条件便是,大唐的太子,必须得是儿臣!而台下群臣口口声声说为了大唐,说儿臣置大唐于险地,口口声声说要废除太子,破坏两国邦交,依儿臣看来,他们才是真正置大唐于险地之人。”
唐风走上台前,目光冷漠的扫过台下跪伏的众人,他自然没指望唐承嗣真正治台下人的罪状,不过这事儿就如一个耳光一般,打在了群臣的脸上。
“儿臣请治这群罔顾国事之人的罪!”
台下群臣跪在地上,悄然对视。
一位大臣见机而动,连滚带爬出了人群,带着哭腔大喊。
“皇上!太子殿下他疯了,臣一心为国,从未敢有半点思心!臣冤枉啊!”
“乌炎国之事,不过太子的一面之词,事情尚未查明,请陛下明鉴!”
“请陛下明察!”众人附和。
丞相虞年面色一狠,事已至此,不如将太子先行拿下,到时候狱中再作安排,却是万万不能让他继续开口了,
虞年一咬牙,朗声开口道“陛下,乌炎国之事太子口说无凭,依臣看来不过是太子畏罪的托辞罢了,但太子奉命出使乌炎国联姻失败之事则为事实,臣请将太子收入狱中,待事实查明再做定夺!”
虞年心中思绪翻涌,此去乌炎国天高路远,一来一回,便是不少时日。
届时京城大局已定,唐风便是没牙的老虎任人拿捏。若是情况有变乌炎国真于唐风达成协议,那么唐风也必不可能活着出来。
许文悠、荀丘山以及詹士府众人听完立即跪倒,高呼“陛下,万万不可!太子于社稷有功啊!陛下明察!太子殿下不可入狱,有失国体啊!”
唐承嗣面色阴沉,原本他还觉得太子也在自己的掌握之中,如今看来,却并非如此。
目光扫向唐风,唐承嗣并未看出喜怒,但心中的杀意却是按捺不住,朝堂上不允许有不在自己掌握的人出现,哪怕那个人是太子。
如今的大唐,还是朕的大唐。
三位皇子亦是对视一眼,面色狠毒,心中暗道,绝不能让唐风活着。
开口道“父皇,依儿臣看来,丞相此话在理。”
唐承嗣刚欲开口,却被唐风打断。
“联姻不过是手段,如今乌炎已答应与我大唐共抗北狄,大唐危机暂解,若是儿臣蒙受不白之冤,届时被乌炎国得知,怕是合作便不在了。到时候乌炎在与北狄两面夹击,大唐便不复存在了。”
唐风目光看向唐承嗣,又看向群臣。
“况且,要查明此事有何难?儿臣请父皇宣乌炎国来使入殿!”
声音振聋发聩,掷地有声。
众人心惊,丞相更是心头一冷。
唐风这都安排好了?
“宣,乌炎国逝者入殿。”唐承嗣冷着脸下令,如今虽杀意涌动,但倘若大唐不在了,自己又去哪里当这个皇帝呢。
至于其他事,都可暂且不提,但与乌炎国联合抗北狄却是唐承嗣心中最大的心病。
虞年见唐承嗣态度已明,也知道扳倒唐风之事在今日是不可能,心中暗自思索。
如今的局面,该把自己摘出去了。
至于那位带头的御史,看来是保不住了。
许文悠、荀丘山以及詹士府众人听到此处更是松了口气,面露崇敬的看着唐风,此间事看来大局在我了。
黄瀚海也是松了口气,若是大唐与乌炎合力,压力必然大减,不然自己这把老骨头,怕是也要被折腾得够呛了。
不待片刻,乌炎国来使已致。
“大唐陛下万安,臣携国主手信而来。”随后将信件递给了太监,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