毁的,施针的手,也是他毁的。
娘亲的死,他痛苦万分,便将悲痛施加给施救的大夫。
如今妻子中毒,生机也因他过去的任性一一斩断。
“封先生,你肯定还有办法的对吗?左手,你左手还在,我只伤了右手,你还可以用左手施针。”
星铭跪的久了,双腿麻木,便拖着腿去抱住封水的双腿,就像抱住他爹薛将军一样。
“你肯定有办法的,求求你救救她。”
他身为少将军,却跪在白身面前哭丧着,传出去成何体统。
“还不快来,把你们少将军请出去。”
“我不出去,封先生答应我,救了书心,我再出去。”
“办法不是没有,只是我还需要一个人,手上有力气,有准头,对身体穴位了如指掌。”
“我,我,我就行,邓卓也行。”星铭赶紧指着自己,又大声喊邓卓进来。
“他家世代从医,从小耳濡目染,对穴位有了解,入军后训练名次都靠前。”
少夫人服毒未醒,他难逃其责,邓卓送饭次数多了,哪会想到她会服毒呢。
“是,属下认得穴位,幼年施过针。”
“是吗?”
封水递过一包银针,示意邓卓给星铭施针。
“来吧!”这一次,薛星铭蛮有他爹的气概,连封水都多看了一眼。
“太渊穴、三阴交穴后1寸、膀胱经委中穴…”
封水口述,邓卓一一听从,不一会儿,星铭竟然可以正常行动了,腿不酸了,脚麻了,他心里松了一口气,书心总算有救了。
“别高兴太早,人是可以用,但封氏针法从不传外人,想要我教,少说也得拜我为义父。”
邓卓犹豫了,虽然他爹不在了,家不行医了,但老娘还活着,总不能为了施针再认个爹吧?
“少将军?”他看着星铭一脸为难,显然星铭不懂,反而气他不主动。
“愣着做什么,快叫人啊!”话出口才反应过来,当事人用奇怪的目光看的他不自在。
“你想如何?”
“听说书心父女都不在了,我想收她为义女,救自个儿闺女,不算违反门规。”
星铭一愣,原来封水老头子是想当我爹。
他咬牙切齿的摆出笑脸:“请岳父去救书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