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军府突然之间进入戒备状态,星铭时常整夜不归。
清雾提醒我,少将军府还有一个人。我不太想往那里想,为了随军,应该不至于吧?
“怎么不知于,少将军有过一次,就难保有第二次,跟何况,清烟家里早把她卖了,这些年不知道转卖多少地方,如今得少将军青眼,怕是她自己也不可能放开。”
“你说的我都懂,但我…她只住在那边,影响不了我就好了。”
有些子天真,我却真这么想的。
星铭要想把清烟纳进门,必定要过我一关,前头还有将军在,据说薛家都没有少年纳妾的,谅他不敢。
而我渐渐发现,对星铭的喜爱逐日渐少,以前一天不见就左思右想,关门做起那事脸红心跳,现在他还不如刀下的黄芪让我印象深刻。
而他的表现和多年之前也没有区别,我爱吃蜜饯小食,是因为幼年颠簸困窘,没吃过几个,所以大有吃了补偿的意味。
可星铭自幼不缺,总是说这有什么好吃的,只偶尔几次买了送我开心。但更多时候,他宁可送些妆容可用的物件。
不能吃,也不能喝,真是与我所愿差之十万八千里。
若论平常的关心,也不如清雾。
他自己大大咧咧的,什么都无所谓,坐等别人备好,更不用说发妻如何,想都想不到。
这样想一出是一出,远还没有长成真正的男人的一个孩子,我怎么可能会觉得他会考虑纳妾子嗣之事?
事实证明,是我想少了,星铭做惯了先斩后奏的事,就没有他不敢的。
时间如流水,各方都紧锣密鼓的准备,个把月眨眼而过。
大军开拔一天,星铭领着清烟到了将军府,炫耀般的告诉薛将军,他有后了,可以随军出征了。
薛将军颇为意外,问了情况,又忙里之中,叫了封水入府,一探究竟。
当时我也在,清雾跟在身后一脸心疼。
封水照例问了症状,探了脉象,说一个月之久。
“就说是嘛!”
他不满将军对他的不信任,自个儿斜靠着躺椅子上,一脸你看着办的表情。
之后便无所事事,等着将军回应。
他不觉得清烟有孕是什么大事,有孩子了,就生下来养着,反正将军府有钱。重要的是,有后了,他就能随军了。
至于家庭和睦、夫妻感情,他一概不考虑。甚至要不要让清烟做妾,他也没考虑过。
我问他何时将人抬进门,他啊了一声,“这不是已经进门了,还要有什么?”
呵呵,怪不得,我成亲的时候,半个月就能办妥,也是略过了六礼,只让媒婆走了个过场。合着他压根都不放心上,说不定那些面子功夫也是下头的人做主。
要不要纳妾进府,变成了将军的难题,他问我意见,我闷闷不乐,说听他的。又把气球提回去。
星铭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,他只等出征了。
将军没办法,只好先让清烟入了府,却没给什么名分,孩子能不能生,生下来认或不认,另说。
给清烟安排了地方,心姨私下跟我说,这一仗不可避免,而且危险重重。
将军并不想星铭随行,早先故意借着我的事,拿了他的带兵权,他无话可说。
但星铭性子倔,一旦出兵,他定非去不可,劝告也未必肯听,只好故意提了要求,让他留后。
“唉,这主意还是我想的,我以为你们两个爱的要死要活,只要你日日服药,不管多么如胶似漆,肯定生不出来。到那时,便有借口让他就在晔城了。”
可是没想到,星铭不按常理出牌,从别人肚子里养了个孩子。
“都怪我啊,什么馊主意,不然也不至于…”
我觉得这事怪不上心姨,星铭看重子嗣,早有一斑。若不是最初那一场质问,我也不会逐渐与他离心。
“不过你放心,就算他跟去了,有我和将军在,一定看的好好的。”
这一次,将军府并未举家而出。
因为我和清烟都留下了。
临走之前,薛将军将管家之权交于我,让我看好将军府,照顾好自己。
封水随军,杨替、邓卓仍跟着少将军。
灰子、秃子不堪大用,被留在晔城跑腿。
星铭对着将军洋洋自得,却是不敢看我。见我盯着他不说话,才若无其事和我交代“后事”。
“我把父亲父亲给我的田产,全都放到你名下了,清烟不知道的。这些以后都留给我们孩子。”
他自认为天衣无缝,孩子有了,家产给了我,以后诸子平分,也不会亏待我。
我冷笑一声,想的可真长远啊!
“嘿嘿,战场上刀剑无眼,是得提前打算。我父亲为了安置心姨,早就偷偷给她了好多东西,就怕他死了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