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朝瑶看见眼前的宅院被大火吞噬,自己站在门外喘着粗气,身体燥热难耐,而望过去看见火里有四个人影,他们就那样站在熊熊燃烧地火里一动不动。
她伸出手,嘴里喊着:“回来,别走…我错了!求你们别离开我…求你们了……”她想跑进火里,跟他们一起,可是自己脚却无比重,一步迈不出去不说,甚至直接摔了一跤,胳膊和膝盖酸疼,抬头看去他们已经看不见人影了。
“别丢下我…我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……”
慢慢眼前变得一片漆黑,但又很快画面一转就看见孟淮安出现在自己面前,让她全身如入冰窟一般,发抖害怕,想后退,想逃跑,但是自己的手被绑住,只能眼睁着他露出可怕的笑脸离自己越来越近…
就在她无处可逃的时候,温暖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,暖意遍布全身,孟淮安不见了,神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些。
孟朝瑶缓缓睁开眼睛,看见了熟悉的床顶。
“瑶瑶?感觉怎么样?”段亦安的声音从身边传来。
孟朝瑶扭过头看见坐在床头上的段亦安,自己的手被他紧紧握着,不远处还站着一手抱着剑鞘的云枭,也是一副着急的神色。孟朝瑶慢慢勾起嘴角,用干哑的声音回答:“有点渴…”
段亦安立马打算放开她的手起身,可是不想放开,拼命地抓着不放。段亦安察觉到后,心口猛地揪了一下,然后又重新坐好,说:“臣给你去倒水。”孟朝瑶知道,但是她不想身边这令人感到安心的气息消失。
段亦安话说完,云枭已经倒好水走过来了。
段亦安扶着孟朝瑶坐起来,让她靠在自己身上。孟朝瑶亲手接过云枭端过来的茶水,也微笑地道谢:“谢谢你,多亏了你。”云枭一惊,手指尖有些不受控制地抖嗦了两下,让他一瞬间皱眉心口疼。
“夜莺”的人跟着孟朝瑶的马,比段亦安还要早的来到了断崖边,也很快查清情况,赶忙就往湍流下游去找人。但人还没找到,就跟正在同样找他们二人的黑衣人们撞上。
云枭带着一群人跟那些家伙纠缠了半个时辰,终于解决干净,才领着剩下的人继续找孟朝瑶。终于在一处被草木丛和大石头挡得死死的山洞发现了他们。
他率先进去,山洞里面黑漆漆的,刚进去差点就被许安林一刀割喉,好在自己出声阻止了。许安林这才放下刀,撑着石壁站着,问:“就你一个人吗你”
“…嗯,段丞相马上就能到。”云枭回答。
许安林“嗯”了一声后,又问:“遇到那些胡人刺客了么?”云枭皱了眉,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几秒后才说:“嗯,已经被在下收拾干净了,证据已经保留,将军不必担心。公主殿下情况如何?”许安林明显有些吃惊,但后来可能想到其他可能性后也回答了他的问题:
“在发热,情况不太好,得赶紧带回去。”
云枭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里找到躺在地上,上面盖着许安林衣服的孟朝瑶,摸了下额头确实烧得厉害。他心口不禁发紧,鼻子有些发酸,好在…好在公主还活着,自己这次…没来迟!
他立马抱起孟朝瑶就往外走。
许安林也跟着出来,云枭借着月色才看见他肩膀的“绷带”已经被血浸红了一大片,一两滴血在顺着他腹肌往下流,而他后背情况看着比肩膀好一些,但也还在失血。
云枭猜着应该是刚刚保持警惕对抗自己伤口都扯开了。他在心里默默说了声“谢谢”。
走了没多久,就看见段亦安带着军队的人找来了。
孟朝瑶突然想起来着急地抓着段亦安的衣服就问。“许将军…情况如何?!”被她这一问,云枭的思绪被拉回来了。
段亦安赶忙回答:“许将军已经度过危险期了,大夫说失血过多,气血严重不足,需要静养一段时间。”
“醒了么?算了,我还是直接去一趟!”
说着就推开段亦安打算下床,段亦安皱眉有些生气,立马阻止住她就说:“您先别着急!许将军中途换药醒过一次,但因为身体还未恢复便没过来看您。”
孟朝瑶一听,眼泪直逼眼眶,问:“真的?”
“嗯真的。”
她竟然这么担心许将军,程度已经超过了救命之恩,感觉还掺着其他感情…是他的错觉么?
孟朝瑶松了一口气,段亦安也无奈地帮她把被子重新盖好,然后说:“你已经烧了两天了,今儿才退烧苏醒,还是安安分分地喝药恢复,也让许将军吃个定心丸。”说完绯颜也刚好端着热汤药进来。
她乖乖答应:“好。”云枭略带吃惊。
段亦安接过,拿着汤勺舀了舀,拿到嘴巴吹了吹后凑到孟朝瑶嘴边,孟朝瑶张嘴喝下去,表情直接皱成了核桃,立马开始抗拒:“太苦了!”
“良药苦口!”段亦安也不打算惯着她。
孟朝瑶看着一整碗的药,露出为难之色,随后直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