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开瞧了瞧,这可不就他亲手画的符纸吗。
颜怀听到这个消息,恨不得立即前往玄机道长所在的道观。
“我同玄机道长约好明天一早去找他。”司漓知道他急,可是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,玄机十点雷打不动的的作息时间,等他们赶到人都休息了。
想到司漓所说,也许尸骨不止这两幅,颜怀搜索了周边市区游乐场鬼屋的照片,发现有好几家的鬼屋外都有黄色的符纸,心里一沉。
第二天一大早,颜怀和司漓出发去临源市五松山的白鹤观找玄机道长,而刑侦组的其他成员则出发去周边市的鬼屋核查情况。
司漓和爷爷来过白鹤观两次都是晴空万里,而唯独这一次,半路上下起瓢泼大雨,两人打着伞站在五松山下,瓢泼大雨已变成绵绵细雨,半山腰的白鹤观隐藏在云雾里,看不真切。
石梯上薄薄的青苔,司漓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。
颜怀见状伸出手,拉起她的手腕,沿着蜿蜒的登山小径,花了一个小时站到了白鹤观的门前。
两人说明来意,穿着道袍的小道士将人引至玄机道长的静室内。
“小司漓有没有想我,有空来白鹤观住上些日子?”玄机见到小友很高兴,猝不及防看到她身旁还有站着另一个人,及时收住,恢复了平时装模作样的样子。
“玄机道长,这位是临源市刑侦大队的颜警官。”司漓指着人给他介绍。
“现在警察也信这些了?”是他许久未下山,世道已经变了?
“玄机道长好,这次来是想问道长,昨晚司漓发给你的符纸,都卖给谁,还有印象吗?”
“这种符纸买的人多了去了,有没有具体点的时间?”警察突然来过问符纸,肯定是有什么案子发生。
“大概四年前中元节前?一次性买很多张镇鬼符纸的。”
玄机想了想,“还真有,我这符纸不便宜,有个人一口气要了五十张,当时我还好奇问他买这么多做什么用,他说是他们学校有闹鬼的传言,闹得人心惶惶,买些回去镇鬼。”
“道长记得是什么人买的,或者哪个学校的?”
“听口音是海中省那一块的,说是来旅游,听说我们道观府符纸很灵,特意来求的。”玄机一时只想到了这么多。
“玄机道长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吗?”司漓想他若是记得,画下来,也许好找些。
玄机想是想到什么,“也许这个人司漓也见过,四年前暑假,你在白鹤观待了有十几天,他应该是你在这里的最后一天来的白鹤观。”
典型海中省的长相的特点多是圆脸或者椭圆脸,棱角一般比较温和。短下巴、高额骨,小鹰勾鼻子多,塌鼻子较少,突嘴较多,嘴巴比较小,薄嘴唇,眼睛比较细长,肤色一般偏黑。
根据海中省的长相特点,司漓在脑中回想四年前在白鹤观遇到的这种特征的人,她似乎有那么一点映像。
当时在白鹤观的斋堂里,坐在她斜对面吃面的男子就是这种长相。
玄机拿出纸笔铺在桌案上,司漓根据记忆将人画了下来。
“对对对,就是他!”玄机知道司漓画画好,没想到竟然这么好。
“谢谢玄机道长,我们先走了。”颜怀等画晾干,拍了张照片,收起画,准备下山。
玄机在山上过得无聊透了,“小司漓,你真的不考虑在白鹤观住上些日子?”
“不了,我是俗人,还是应该在俗世中。”司漓拒绝他一番好意,有颜怀在身边,她的身体不是挺好的吗。
下棋的搭子他就遇到了这么一个,玄机无语凝噎。
下山途中,颜怀问,“你和玄机道长很熟悉?”
“我在白鹤观住过两次,我们是棋友。”外人眼中他内敛沉稳,仙风道骨,仿佛是一位世外高人,眉宇之间透露出睿智与慈悲,令人敬仰。
而在司漓看来他就是一个老顽童,人老心不老,像个小孩子,和她下棋,十有八次都要悔棋,输了还不服气。
两人很快下到山底,回到城区已经中午,又在外面吃了午饭,司漓打包给鱼饵带了饭,而颜怀直接回了警局。
而还在周边市区的组员也有了消息,那些有镇鬼符纸的鬼屋无一例外找到了尸骨。
“本市发现的尸骨在失踪人口数据库里面已经比对出来,死者白搏,年龄二十八周岁,去年三月份失踪。”留守人员钟启指着系统比对的资料说道。
姜去寒手拿尸检报告走进刑侦大队的办公室,“尸检报告已经出来,死者和第一例鬼屋藏尸案都是舌骨大角骨折,很有可能是颈部受力导致的机械性窒息死亡。”
“尸骨上没有检测出泥土的痕迹,难道凶手是让他们自然白骨化,然后再抛尸,为什么要弄得这么复杂。”她不解,自然也不会认为凶手会把尸体撞装到棺材里等着自然风化。
颜怀陷入沉思,未掩埋的尸体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