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!”没等霍壁拒绝,颜怀一口答应。
葛庆天到警局已经是晚上七点,刚下班就被传唤到警局接受询问。
颜怀和吴不才走进询问室,拉开椅子同步坐下。
“白博死之前,有什么异常吗?”颜怀盯着他的眼睛。
不过对面的葛庆天在看到他的脸,又听见他的声音时,眼前一亮,“警官,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?”
吴不才微愣,搭讪的话术要不要这么老土,五年前他都不用。
颜怀正襟危坐,抬眼一扫而过,“没见过,好好回答问题!”
葛庆天遗憾的撇嘴,“白博失踪前,我们大吵了一架,他在网上和别人约见面,被我发现。”
“那人是谁,有说约在什么地方吗?”他趁机追问。
“好像是叫什么乐清山,不过第二天他就不接我电话,后来再也没找到人,我就发了些狠话说分手,就再也没联系了。”
提到在一起十一年的恋人,葛庆天似乎在得知他死亡时,丝毫没有难过。
“颜队,你说葛庆天会不会就是凶手,他知道我们发现了尸骨,故意引导我们去。”吴不才觉得他很可疑。
“今天不是乐乐生日吗,还不回去,下班了!”颜怀并未作答。
“对哦,差点忙忘了,先走了颜队!”吴不才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往法医室赶。
颜怀也准备下班。
下午姜虞尔被接走,只剩司漓一个人在家。
他站在书房前,少女一头乌黑的长卷发披散开来,暖黄的灯光下,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被打上一层柔光,她坐在书桌前,静静地翻阅着书籍。眉宇间仿佛与世无争,只专注于书中的世界,他轻轻在门上敲了敲,“吃饭了吗?”
司漓从书中抬头,望向门口的人,“吃过了,鱼饵已经到家了。”
她将怀中的神荼放到地上,起身走向门口,“明天我和爸妈去帝都,大概待一个礼拜,你要是下班太晚就去西山睡吧。”
“什么时候回来,我去接你。”
“还没定,到时候再说吧。”好久没有回帝都,司漓打算和室友们聚一聚。
“好!”鬼屋藏尸案未破,他也无暇顾及她。
收拾好行礼,司漓和微生谷雨说了明天飞帝都的消息,忙得不可开交的她如遭雷劈,因为明天她要飞临源市做走秀的前期工作。好友难得来一次,竟然没空招待。
最后司漓保证去看她的大秀才作罢,两人又重新约了时间见面。
高耸的建筑物被黑暗模糊掉棱角,远远看去,似云雾中的庞然大物。
看着开车的颜队,和坐在后排的组员,霍壁才有了一丝安全感,倒不是说他怕了,而是他自小生活在平原,崇山峻岭对于他来说,实属少见。
张牧在后排呲着牙同钟启询问聊天的内容,没想到今天竟然在吃瓜的第一线,满脸透着兴奋。
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,钟启还是很有分寸的,毕竟张哥爱八卦的毛病在警局是出了名的,但凡给他说点什么,不出一天连食堂的阿姨都能知道。
霍壁也想到了张牧爱吃瓜的属性,现下才想起他跟来可不算是什么好事。
车子行驶在崎岖不平的路上,窗外的风景也在不断变换,令人目不暇接,颜怀聚精会神的盯着前方,山路狭窄,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掉落山崖的风险。
“颜队,要不等会让霍哥代替我去吧。”钟启觉得大家分析的有道理,说不定凶手真的是喜欢身材魁梧的男子。
“本来就打算让霍壁去。”霍壁的体能和近身格斗都非常优秀,如果近距离遇到凶手,突发情况发生胜算更大一些。
张牧在后座偷笑,他就知道颜队让霍壁一起打的就是这个注意,只有他傻傻不知情。
霍壁就像是嘴里吃了一只苍蝇,想吐又吐不出来,想咽又咽不下去的憋屈,不过为了案子,他忍了下来。
乐清山脚下,钟启将手机交给他联系,几人远远跟在霍壁身后。
荒山野岭的户外怎么还有引路的红飘带,看上去像是新挂上去的,颜怀怀疑是约钟启的人做的标记。
果然,耳机里传来霍壁的声音,“颜队,他让我跟着红飘带一路上山。”
“好,有什么异常做记号!”
此时的张牧一脸严肃,没了在车上吃瓜的调笑,紧跟在颜队身后上山。
眼前红飘带消失,但霍壁并没有看到人,拿出手机,才发现深山里面没有信号,他四处查看了环境。
遮天蔽日的高大树木之下,一大片二月兰在山间暂放,一小片茂盛的二月兰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虽然山间的腐殖土是树林中植物的养分来原,所以二月兰开得格外的好,可是唯独有一块地开得格外的好。
没等他蹲下查看,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,他猛然回头,来人却眼前一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