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夫人,朗月轩的那个贱人来了!”婢女西棠满脸愤懑,为她家主子不平。
一个贱婢,还敢要求平妻,她怎么不去死。
谢莞挑眉,这么快就见面,她可真沉不住气,怎么上辈子没发现,这个女人是个性急之人,怕是才得了让她做妾的消息,便迫不及待的来找自己麻烦。
来都来了,怎么也得见一见的。
她不是猫,自己也不是耗子,犯不着躲着。
谢莞道:“让她在花厅等着,不用备茶点。”
今日厨房准备的是花生酥,这女人吃花生过敏,上辈子就利用这点,污蔑自己要毒害她,被崔逸骂毒妇。
上辈子可没少让自己吃瘪,这辈子不给她任何下手的机会。
西棠点点头。
谢莞等会要去给老夫人请安,见长辈自然要仪容得体,她指了一根孔雀流苏金钗,南桃立马给她簪上。
谢莞美眸落在镜中,看着云鬓花颜金步摇的自己,上辈子过得浑浑噩噩,一败涂地,这辈子她可不能辜负这大好春光。
以及老天爷给的重生的机会。
很快,谢莞露面。
此时的叶嘉月,正百无聊奈的歪着身子,瞧着二郎腿,靠在茶几上,逗弄盆养的水仙花,一副站没站相,坐没坐相的懒散样子。
她一袭粉红杏花春雨长裙,腰带紧勒,露出不盈一握的细小,以及轮廓凹凸的胸前,长发半披,露出一张张扬艳丽的脸。
光看这张脸,确实有几分姿色,惹得崔逸为了她不顾往日夫妻情分。
叶嘉月听见动静,偏头看来,目光落在谢莞国泰民安的脸上,眉目舒展,红唇微张,五官大气温柔,一看就是月经很规律的样子。
配上她从容淡定的气质,高贵典雅的风姿,让叶嘉月有种自惭形秽感。
叶嘉月眸光微沉,暗暗告诫自己,一个迂腐封建的女人,怎么能和自己比,崔逸喜欢的是自己有趣的灵魂,漂亮的脸蛋,可不是她这种被封建礼教荼毒的可悲女人。
对视两秒,叶嘉月不甘示弱的挑了挑眉,语气不善:“听说你不愿意和我平起平坐,既然如此,你现在就带着你的孩子走,别搞得好像我很乐意一样。”
“走什么?”谢莞疑惑。
叶嘉月鄙夷:“后悔了?就知道你是装的,既然舍不得离开国公府,就别做出这个死样子,吃大亏的是我,别搞得好像你才是大冤种似的。”
叶嘉月吐槽:“还没结婚就有了一个便宜儿子,我更亏好不好?”
一听她提起盛哥儿嫌弃的样子,谢莞暗暗握拳,她有什么脸嫌弃盛哥儿?
上辈子要不是她大冬天把盛哥儿推下水,着了凉,高烧不退,药石无医,在她怀里夭折,她的盛哥儿怎么会死?
想到这,谢莞的眼神要杀人。
她安慰自己,报仇有的是机会,不急于一时。
这辈子盛哥儿绝不会再被这个贱人害死。
知道这个女人在乎什么,谢莞解释道:“看样子叶姑娘误会了,我并未答应让你入国公府为平妻,只是可怜你无情无辜,无依无靠,给你一个容身之处。”
“你喜欢小公爷,便让他以身相许,纳你为贱妾。”
“反正一个贱妾半个奴才,国公府不缺你这半个奴才。”
西棠挑眉,以身相许还能这么用?
叶嘉月皱眉:“贱妾?”
谢莞好心解释:“叶姑娘初来京城不知道,大豫明文规定,可一妻多妾,也就是说,明媒正娶的妻子只有一个,我谢莞就是小公爷明媒正娶的妻子,你要是入了门,就是你的当家主母。”
“至于妾,也分为贵妾,良妾和贱妾,你这种身份卑微的只能算贱妾。”
贱妾两个字刺激了叶嘉月,她不能接受这个身份:“若为妾,宁愿死。”
谢莞笑着鼓掌:“有骨气,你可要做到做到。”
被噎了一下的叶嘉月反驳:“他又不爱你,你何必在这座毫无感情的婚姻坟墓中苦苦挣扎,不如拿了休书走人?”
叶嘉月半年前刚穿越没几天,便救了意外落水差点溺亡的崔逸。
她为了救人,做了人工呼吸,在他们迂腐的古代人看来,便是有了肌肤之亲。
崔逸表示要负责,要报答救命之恩,他们一来二去看对了眼,她初来乍到,自然希望找一个可靠的人,崔逸英俊多金,还是小公爷,如此好的条件,她怎么可能不心动。
很快便确定了两人的关系,和他交往。
两人过了一段如胶似漆的日子,谁知道回了京城,才知晓他虽然是小公爷,身份尊贵,帅气多金,却早已娶妻,还有一个快三岁的儿子。
叶嘉月舍不得放弃崔逸,只能逼迫他给自己一个正妻的身份。
她一个堂堂二一世纪,接受现代文明教育的大学生,怎么能做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