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家韩琴今年都十六岁了,颜颜你呢?”表舅妈仿佛有问不完的问题。
“十八了。”我淡然地应了一句,继续埋头喝着粥。
“哎呀,一转眼你爸妈都去世十年了!村里人那会还说你这孩子是克星,真是胡扯,有这么漂亮的克星嘛!”表舅妈自顾自笑了起来。
她看了我一眼,又道,“颜颜,我偷偷跟你说哦,村里以前有个算命老头给你算卦,他说你没有阳人的姻缘,你说好不好笑!”
没有阳人的姻缘?
听到她的话,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“你不是克星,你是我的命中注定!”
玄烈霸道的声音又跑了出来。
莫非这一切真是命中注定?
是不是也就意味着这辈子除了玄烈,其他男人都跟我无缘?
完了,我还真是没人要。
“表舅妈,我……”
我正想说点什么,奶奶的声音从背后响了起来,“秀芬啊,别老在孩子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。”
“颜颜,我们家韩琴让我问一下你的电话号码,她可是一直记得你这个儿时的玩伴呢。”表舅妈掏出手机,朝我递了过来。
“好的,表舅妈。”我接过手机将自己的号码存了进去。
一大早就在这么奇奇怪怪的氛围里吃完早餐,真是煎熬。
“颜颜!”余以诚匆忙地跑了上来。
没想到他接到我电话后会来的这么快,我这会正换着新床单,一时间窘迫得不行。
都怪玄烈这个变态………
“颜颜,你跟姐夫战况真是越来越激烈了啊!”他毫不客气地吐槽道。
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,“你们男人全都一个德性!”
我方才在电话里将昨晚中年妇女的事,以及表舅妈说的都告诉了他。
他说认识一个贼厉害的算命先生,这会正要带我去。
今天太阳有点大,我特意戴了一个遮阳帽。
“走吧。”我朝他递过一瓶矿泉水。
“颜颜,这个算命先生真的超牛,你住院那会,他说你阳寿未尽,只是被吓丢了主魂罢了。”余以诚绑着安全带,睨了我一眼。
还有这回事?
我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他。
他将车子掉了个头,又道,“算命先生还说,你的劫数即决定了你的命!”
“那还真是得好好请教他一番。”我认可地点了点头。
余以诚将车停在一个类似集市的地方。
这………
集市里能有算命大师?
“颜颜,不瞒你说,我当初也跟你现在的表情是一样的。”余以诚俨然看穿了我的心思,“喏,你听。”
听什么?
我立马竖起耳朵屏息侧听着,前方不远处一道吆喝的声音传了过来,
“起卦算命,阴阳皆可!看风水,取名字,看财运,看婚姻,看的不准不收钱!”
我带着满腹疑虑走上前,却见一位身穿浅蓝色中山装,脸上带着一副老花镜的老爷爷,他边捋着花白的胡须,边卖力吆喝着。
“先生,还记得我不?”余以诚熟络地拿起旁边的折叠凳子坐了下来。
算命先生扶了扶眼镜,朝我俩打量了一番,“原来是你啊,小伙子。”
“这位想必就是上次令你头疼的女生吧?”算命先生指了指我,开门见山地说道。
头疼?
算命先生说辞真是犀利。
余以诚骄傲地对我挑了挑眉,又转眸看向算命先生,“是的先生,我今日特地带她来感谢您。”
“感谢倒不必了,我也没帮到什么。”算命先生又拿出一张折叠凳子,朝凳面拍了拍,“来,小姑娘,坐。”
我忐忑不安的坐着,算命先生目光锐利地扫了我一眼,“小姑娘,生辰八字重新报一下。”
我愣怔地看着余以诚,他拼命点着头示意我赶紧说。
我只好如实报出自己的生辰八字。
“唉………”算命先生长叹一口气,他面色凝重。
我不由得紧张起来,就如同医生拿着检验报告等待着他的宣判。
“小姑娘,你与阳人情缘淡薄,本应是孤寡之命。”算命先生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,他又瞥了一眼我戴着的玄字令牌,“看来……”算命先生却突然顿住。
与阳人情缘淡薄,孤寡之命?
原来表舅妈说的是真的……
听到这里,余以诚坐在旁边不断憋着笑,他死死咬住嘴唇,腮帮子鼓起。
看得出来他确实憋得很难受。
我一个眼神刀过去,他立马用手挡住脸看向别处。
看着算命先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,我只能委婉地问道,“老先生,我如果和阳人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