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娘?
他居然叫我娘娘?
“你先起来吧,有话慢慢说。”我伸手便要扶他起来。
他这会气势跟我之前见到的完全不一样。
詹瑞达一脸惶恐地避开我的触碰,“娘娘不原谅我,我便长跪不起。”
这人怎么这么倔?
我连他犯了什么错都不知道,便口口声声喊着让我原谅?
我勉强应承着,“行,我原谅你了,你起来说话吧。”
詹瑞达毕恭毕敬地在前面带着路,我在众目睽睽中跟着他走去。
“看什么看!妈的都不想干了是吧?”察觉到员工异样的眼光,詹瑞达凶巴巴地咒骂了过去。
见到詹瑞达,电梯小姐便迅速按下电梯,电梯直达三十层董事长办公室。
“娘娘,您请坐。”詹瑞达将我往董事长办公桌前的真皮靠椅引领着。
让我坐那?!
有没有搞错!
那可是董事长坐的椅子!!
旁边明明有待客用的沙发啊?
我愣在了原地,一时间不知所措,“那个…我还是坐那边沙发吧。”说罢,我便要往那边走去。
他立马又扑咚一声跪了下来,“娘娘,您不坐就代表您还是不肯原谅我!”
我错愕地盯着他,想着等会有件事还得拜托他,只能后退着坐了上去。
坐在不属于自己的宝座上什么感觉?
那就是如坐针毡………
看到我坐回靠椅,詹瑞达才肯直起身来。
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我不禁询问道。
詹瑞达站在旁边,跟黑白无常一样弓着身子作辑,“回娘娘,那日属下无意冒犯了您,恳请您原谅。”
冒犯?
难道说的是那天嘲讽我的事?
他明明身为集团的董事长,怎么说话跟冥界里的人一样文绉绉的?
我突然有点不习惯。
“你说的是那件事啊,那天我确实挺生气的………”我淡然的回道。
只不过,这件事我差不多淡忘了。
不然今天也不会过来找他了。
詹瑞达一听,又要朝我下跪,我连忙拉住他,故作生气地道,“我已经原谅你了,你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。”
“属下眼拙,那日不知您便是娘娘,帝君大人也未曾暗示过,属下误以为您是帝君大人结交的新欢。”他语气十分着急,“也是昨日黑无常大人告诉属下,属下这才得知您是娘娘。”
新欢?
这词够犀利啊……
“你还是用现代的说话方式跟我说吧。”我看着他西装革履的模样,语调又文绉绉的,着实有点出戏。
“你是人还是神啊?”我不禁问道,“可你如果是神的话,又怎会是一家集团的董事长?”
他沏好茶放到我面前,“我在十年前,奉帝君大人之命来到人间,准确来说我现在是人,但是肉身并不是我的,这副肉身的主人十年前就已经死去。”
肉身已经死去?
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,詹瑞达现在看上去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。
也就是说,眼前的这副肉身十年前才二十多岁就英年早逝了?!
那这副肉身的家人不就得每天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?!
“这家集团表面是我的,其实是……”他突然顿住,立马话锋一转,“娘娘,您今天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集团楼下?”
见他正好问到点上,我立马接过话,“对了,这张卡你帮我还给玄烈好吗?”我把黑卡推了过去,“我过来找你也是为了这件事。”
詹瑞达吓得忙将黑卡推了回来,“娘娘,这钱是帝君大人给您花的,哪有拿回去的道理。”
“我不想花他的钱。”我如实地说道,“我还不起。”
这是掏心窝肺的实话!
我得打多少份兼职才能存够这张卡里的三分之一?
“噗————”詹瑞达突然笑出声来。
“娘娘,夫妻俩干嘛分那么清楚?他的不就是你的?”
夫妻……
这个陌生的字眼钻了出来。
我愣怔了一会,才道,“我跟玄烈不是夫妻。”
我跟他什么关系,我自己都说不明白。
从始至终都是玄烈一口咬定我是他的夫人,至于为什么,便无从而知………
“娘娘您一直这样称呼帝君大人的吗?”詹瑞达诧异地问道。
“嗯,他不让我叫帝君大人。”我轻轻抿了一口茶,继续将黑卡推了过去,“你就帮我转交给他好吗?”
他神情变得惊慌起来,“如果娘娘您执意要退还这张卡的话,我会受罚的,求娘娘一定要收下这张卡。”
玄烈那暴君干嘛事事都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