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玄烈哥哥,你也回老家了?”韩琴又开始装嗲,好似那个恶毒的女人不是她一般。
没有她的带领,我会遇上候天刚这么一伙人?
“我名字是你能叫的?!”玄烈面无表情,浑身被一股阴霾笼罩着。
韩琴脸上带着难掩的委屈,不满地咕哝道,“好嘛好嘛,不叫就不叫。”
想到这些天还得借住在她家,我淡漠地问道,“你到底要不要回家?”
也算韩琴还识相,得到一个台阶立马就下,她快速接过话,“颜子,我肚子都饿了,走,我们回家吃饭!”
饭桌上,由于余以诚不在,原本就不善言辞的我,更加坐立难安,一顿饭下来表舅妈总是问些有的没的,令我食欲全无。
奶奶也发现我的不对劲,问我是不是住不习惯之类的,我都连连否认了,奶奶好不容易回来一趟,我不能扫她的兴。
韩琴因为在村里见到玄烈后,像着了魔似的缠着我,无非是问玄烈住在村里哪个位置,玄烈有没有弟弟妹妹等等。
我实在烦得不行,瞎编乱造回答了一通,她才满意地离开。
表舅妈家虽说条件不错,也算村子里有头有脸的人,但在待客之道这方面比较淡薄,毫无人情味可言。
我沿着二楼找了一圈都找不到浴室,最后发微信问韩琴才知道,浴室目前只装修好一间,并且在她房间里面。
奈何她房门一直紧锁,我好几次想敲门,又觉得有些不妥,只能作罢。
回到杂物房,我的脑袋如同中了病毒般,自动回放出一张张恶心的面孔,他们猥琐大笑着扯去我的衣服,他们从小就欺负我,没想到长大了更恶劣………
只有一个人独处的时候,痛楚才会被无限放大,这才是真正的我,脆弱得不堪一击,我感觉自己身上有万千种病菌,不断摧残我的意识,时刻提醒我今天发生了什么。
没有爸妈庇护的孩子,只能任人欺负了吗?
就当我又准备独自消化这一切时,玄烈再次出现在我面前,垂眸深深地看向我,语气霸道不容置喙,“颜子,在这里的每晚都自觉跟我回冥界!”
我现在一听到冥界这两个字,便会不由自主想起他的未婚妻,看来有些界限,一定要分开。
玄烈像是预判到我的答案,径自把我打横抱起,他的黑眸一凛,便又回到了冥界。
“玄烈,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意见?”我无了个大语,本就糟糕的心情又增添了一层火气。
“别逞强,我知道你没那么容易忘记那件事!”他声音低沉,却十分笃定,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。
我盯着他轮廓立体的侧脸,一言不发。
他其实说的没错,那个画面冲击力太大,我根本忘不了。
出乎意料的是,这次去的地方既不是夜凌殿,也不是御水池,而是一处我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。
这是一个种满粉色蔷薇的高山平原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,青绿的草坪上也掉落很多粉色花瓣,眼前的一切美到令人沉醉,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。
玄烈把我放下来,牵着我的手往前走,走到山谷崖边一个被藤蔓缠绕而成的秋千时,他停顿下来,侧眸盯着我,邪气地勾起嘴角,“颜子,敢不敢挑战一下?”
尽管秋千的藤蔓上还开着朵朵艳丽的花十分漂亮,可惜荡秋千的位置也太不拿人命当回事了,称之为死亡秋千也不为过。
我恐高症发作,根本不敢往前走一步,浑身颤抖地躲在他身旁,艰难地道,“玄烈,你成心的对吧?这么恐怖的秋千,摔死算谁的!”
他低笑起来,邪魅的俊脸上带着几分妖冶之气,嗓音性感低哑,“乖,算我的。”
下一秒,他攥住我手,把我摁坐在秋千上,指尖一挥,我身上的现代服装瞬间幻变成一身白色的轻纱裙,连头发也变成古风的造型。
我压根没心情去欣赏这一切,我只知道脚底就是万丈深渊,我死死抓住秋千的藤蔓,扭头看向他,双唇打颤得厉害,“玄烈……我还没写遗书呢……呜呜……”
玄烈也变幻了一身白色绸缎玄衣,衣领处两条金色蟠龙十分立体,他站在我身后,眼底噙满了笑意,趁机使坏,“你叫一声夫君,我就陪你一起荡秋千。”
我怎能让他轻易而举的得逞,明明很害怕却还嘴硬,“我不叫,大不了摔死得了。”
话音刚落,秋千便缓缓摆动起来,每摆动一下,我整个人就悬空在悬崖边,我顿时被吓哭,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。
失重感和恐惧感疯狂占据着我的大脑,吓到我连叫也不敢叫。
玄烈不知什么时候坐到我身旁,把我搂入怀中,修长的手指抚去我的眼泪,轻叹一声,“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。”
我呆滞地盯着他,完全猜不透他带我来这里的目的,也更加看不透他。
秋千还在缓缓摆动,可能是有他在身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