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番暧昧至极的举动,犹如电光火石闪过,令我心跳不禁加速,脸也有点发烧。
像是受了某种冥冥之中的指引,我的唇瓣轻轻落在他的薄唇上,带着感动和奖赏的意味,就当谢谢他救了以诚和薇妮………
正当我想离开时,玄烈猛地搂住我的腰身,攫住我的唇深吻起来,激烈地纠缠住我的唇舌,不留一丝空隙。
突然一道充满嘲弄的声音,把我迷乱的思绪彻底扯了回来,“我说姐夫啊,你们两个能不能克制点?也要考虑一下围观群众的感受嘛!”
我瞬间大窘,面红耳赤地从玄烈的怀里逃离开来,并狠狠在他胸膛捶了一记。
余以诚和薇妮也不知道看了多久,他俩居然坐在草地上,神情悠闲得如同在看一场精彩绝伦的演出………
看到余以诚和薇妮并未到受任何伤害,我心头顿时涌过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,不由得冲上去抱住他俩,“你们刚刚把我吓坏了,我好害怕……你们没事就好………”
“颜颜,是姐夫救了我们。”薇妮已经心甘情愿地改口,言语间也多了一丝尊崇之意。
仍记得之前在海洋水族馆时,薇妮还是被余以诚哄骗着才敢开口称呼玄烈为姐夫。
闻言,余以诚勾住薇妮的脖子,赞赏地道,“小妞,就这么想嫁给我?”
“…………”薇妮笑而不语。
不知是想到什么,余以诚一秒恢复了正经,径自走到玄烈跟前,气愤地说道,“姐夫,那个死糟老头害得我们差点命丧黄泉,你可要替我们报仇!”
可能是觉得形容得还不够贴切,他又添油加醋地说了一句,“我和薇妮摔死倒没什么,在座舱里起码尸首齐全,而颜颜可就惨了,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,可能得用铲子铲才行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我真是哭笑不得,余以诚这家伙非得把话题往我身上引,还说得那么恶心。
不过他说的也不无道理,谁叫我从座舱内飞了出去呢。
听到余以诚的话,玄烈并未开口回应,唯有那对漆黑的眸子深深地注视着我。
也是这一眼,我看到他眼里的杀意浓烈得近乎无法承载,而周身散发出的暴戾之气令人不寒而栗。
我被他盯得几乎透不过气来,忙主动向他走去,不明所以地问道,“玄烈,怎么了?”
他顺势将我揽到怀中,声音透着一股莫名的狠厉,“颜子,为夫替你收拾它,嗯?”
知道他暗指的什么,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,“我都听你的。”
那个死鬼老头这么不积阴德,早就该回阴曹地府里报到了,最好是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,永不超生!
玄烈脸色冷峻不减,暗暗揉捏了一把我的腰,手法轻柔似安抚似暧昧,我完全看不出他的思绪。
很快,黑白无常将鬼老头擒拿住,在一旁的草地上凭空现身,“帝君大人,娘娘。”
鬼老头在见到我的这一刻,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,脸上也布满了悔恨之意。
鬼……也会后悔吗?
紧接着,我隐约听到一阵铁链的声响,黑无常见我一脸不解,他扯出一枚贱兮兮的坏笑,随即让死鬼老头背过身去,也是这会,我才弄懂了铁链声响的来源。
只见黑无常用勾魂锁将鬼老头死死勾住,而勾魂锁所勾住的部位便是琵琶骨,也就是人肩胛骨的位置。
鬼老头兴许是之前剧烈的反抗挣扎过,他的肩胛骨处已被勾魂锁勾的皮开肉绽,不少皮肤和肌肉组织都纠缠在铁链上,甚至连骨头的颜色都能看得一清二楚…………
看到这一幕,我只觉一阵恶心感从胃底疯狂涌了上来,在我捂住嘴之际,两道飞快的身影率先我一步冲了过去。
余以诚和薇妮纷纷跑到垃圾桶旁疯狂作呕,尤其是余以诚,吐又吐不出来,还拼命用手指头去抠嗓子眼………
这下好了,光是顾着看余以诚我连恶心感都忘得一干二净,成功被他逗笑。
玄烈深沉的视线落在我脸上,抬手帮我把额前凌乱的发丝别过脑后,随即转眸看向黑白无常,阴冷地落话,“呈上生死簿!”
“是,帝君大人。”白无常恭敬地走上前将双手摊开,一本泛着金光的生死簿顿时显现了出来。
玄烈冷冷扫了一眼生死簿,眼里有着深深的寒意,而后他修长的手指在生死簿上比划着什么,却见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白无常竟露出一抹惊诧的神色。
白无常看到什么了?
见状,我踮起脚正想一探究竟,玄烈却坦然地将生死簿摆在我面前,一副任我检查的无谓态度。
我垂眸瞥了一眼生死簿,只见上面一片空白就连金光也消失不见,意识到自己又被玄烈这男人给耍了,我没好气地掐了他一记。
待白无常收起生死簿,玄烈才继续发号施令,声音冷如寒冰,“让它们尝尽冥界所有酷刑,流放荒原永世不得轮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