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的阳光刺痛了我的双眼,待看到湛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,我脸色刷地一片煞白,垂眸紧迫地盯着玄烈。
以我多年赖床的经验判断,此时应该正值中午,不过堂堂的冥界之尊也睡到日上三竿,这实属头一回。
阳光明亮了他精雕细琢的脸,他在我腰上揉捏着的手缓缓停了下来,唇畔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,笑得魅惑无比。
在我看来,他的笑容充斥着得逞和自满的意味,而他胸膛前那一道道淡红色的抓痕,令我脑袋重新开机,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。
仍记得昨晚,我喝了玄烈递来的一杯温热水后,我的身体便开始不受控制,甚至荒唐到急不可耐地向他的身体靠近,任他随意开发。
显然这是一杯比忘情水还毒上好几百倍的催情水,我又不是性冷淡,玄烈这男人有必要多此一举么?
“…#Ψ*×#………”我羞愤至极,心里顿时有十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,他老人家还真够阴损的!
玄烈猛地欺身而上,冰冷的胸膛与我紧紧相贴,薄唇附到我耳边,嗓音低沉如魔,“颜子,你昨晚叫的很好听……”
“闭嘴!”我的脸瞬间爆红,眼神慌乱躲闪不敢与他对视。
这死男人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,看来某些实质性的问题,我想假装失忆都不行了。
行,我不装了,我摊牌了!
首先我必须得承认,昨夜激情四射的一幕幕我都回想起来了。
其次我得严正申明,昨晚对他上下其手,各种大胆的举动其实并非我本意。
谁叫我当初要招惹上这么一个顶级腹黑的男人,只因为我不小心看到王浩不可描述的部位,昨晚他便用一种脸红心跳的方式,强行让我记住他某处的尺寸。
玄烈的用意我完全明白,无非是他担心我看到王浩那非人类构造的器官会产生心理阴影,难以忘记。
所以他才会用这种流氓的手段,替换掉我脑袋里那些挥之不去的内容。
这下好了,现在我脑海里全部都是和他缠绵的画面,如同电影般循环回放。
“怎么没见你去进修一下?”
“为夫下次轻点。”
那天的对话适时在我耳边回荡。
不曾想,我随意回怼的气话,他竟然真的听进去了,难怪他昨晚的动作温柔得不像话…………
玄烈深深地看着我,眼神露骨性感,“想起来了?要不要再回味一遍?”
我摸了下自己发烫的脸,抵住他坚实的胸膛,嗔怪地出声,“走开,你好重。”
他轻笑一声,薄唇刷过我的唇瓣,似蜻蜓点水般,没有多做停留,立即从我身上离开。
我扯过法兰绒被子,正欲将自己捂个严实,他用力把我攥进怀里,大掌继续在我腰间揉按着,一丝凉气透过他指尖钻进我的腰身。
有了他法术的疗养,我只觉腰部所有的酸痛感一点点消失殆尽,唯有脑袋里的混沌仍止步不前。
玄烈冰凉的呼吸有意无意地喷薄在我脸上,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,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抚上他的脸,细细打量着他好看的眉眼。
棱角分明的轮廓,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,一百分。
两道英气的剑眉,内窄外宽的双眼皮,浓密的长睫毛,一百分。
暗夜星河般的深邃眸子,瞳仁黑得纯粹没有半分杂质,一百分。
当初就是这么一个完美到人神共愤的冥界神祇,毫无征兆地闯进我的生活,占据我所有的第一次。
我指尖微颤,沿着他的脸一路下滑至他性感的喉结,最后停留在他布满抓痕的胸膛前。
认识的这半年以来,好像他身上任何大大小小的伤口,均是出自我之手。
其实我不太懂,这算不算变相的家暴?
在我想说句抱歉的时候,玄烈一把按住我的手,口吻霸道嚣张,“要是觉得愧疚,不妨用别的方式补偿我?”
“唱歌行吗?”我故意挑了挑眉,不怀好意地注视着她。
“呵…………”他低笑起来,指尖暧昧地在我心口处一圈又一圈的画着圈圈,“也罢,我还没听过你唱歌。”
“我改天给你唱首大悲咒。”我笑得一脸无害,尤其是看到他一寸一寸黑下去的脸,我不由得心情大好。
玄烈猛地欺压过来,大掌不断对我的身体撩拨点火,唇边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,直白地回击,“边做边唱,也不是不行。”
他说得缓慢,刻意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给我听,我在他身下扭动挣扎着想把他推开,却不小心抵到他一触即发的欲望。
我惊呆地瞪向玄烈,昨晚的彻夜奋战敢情只是开胃小菜?
他那非人类的体力,我着实招架不住,再这么下去,我真的会享年十九,墓志铭上明晃晃地写着———睡觉中,请勿打扰。
“别闹了,我要起床穿衣服。”我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