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奶临走前有意无意地朝我房间里瞥了一眼,我心想奶奶可能想突击检查一下我房间的卫生。
还好云朵每天都会打扫一遍,我房间才能保持一尘不染。
归根结底就是玄烈那男人洁癖太严重了,导致卫生方面云朵一刻也不敢懈怠。
我将奶奶搀扶到一楼,立即折返回房间里洗漱,只要不出门,在家我基本都是穿着睡衣,连头发也懒得梳。
初春的暖阳照射在阳台上,世间万物仿佛都在一夜之间复苏,几只调皮的小鸟停留在电线杆上,吹奏着属于春天的乐章。
目光掠及到晾晒在阳台的真丝手帕,随着微风拂过,一阵似有似无的茉莉花香扑鼻而来,我才猛然意识到这条手帕还未物归原主。
由于我今天突破了自己赖床的纪录,云朵也比往常晚了好几个小时才来报到,她脸上挂着一枚意味深长的坏笑,搞得我尴尬症都快犯了。
也算云朵识相,在我回敬她一记白眼后,她急忙敛起笑容,从小葫芦里倒出一颗黑色药丸放置在我手心。
我不是色盲,眼前这颗乌漆麻黑的药丸和以往的凝气丹迥然不同,我记得凝气丹是暗红色的。
见我如此反应,云朵径自笑了起来,凑到我耳边小声解释道,“娘娘,这颗药丸可以解除一切疼痛,包括催情水的副作用。”
“……………”我脸涨的通红,恐怕冥界所有人都知道玄烈那男人干的坏事了。
我气呼呼地把药丸放入口中,哎哟我去,不曾想这颗药丸还挺好吃,口感竟有点像果丹皮。
不一会,我脑子的混沌感以及房事后的疲乏劳累统统转瞬不见,哪怕让我给大家表演个空中劈叉也不在话下。
云朵笑着转身走进浴室,想到有件事情还未办妥,我赶忙将真丝手帕取下来,紧随其后。
我扬了扬真丝手帕,快速组织着语言,“云朵,我想………”
然而我还没说完,云朵却吓得连连摆手拒绝,嘴里胡说一通,“娘娘,就算您打死奴婢,奴婢绝不会告诉您帝君大人让羽幽仙子自扇耳光的事!”
“噗———”我一下子笑了出声,云朵这小家伙简直是不打自招。
她后知后觉地捂住嘴巴,惊恐地瞪大双眼,神情慌张宛如不小心泄露了天机一般。
我把手帕塞进她手里,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,“云朵,这块手帕劳烦你帮忙还给羽幽仙子,好吗?”
“娘娘………”云朵愣怔地盯着我,有些欲言又止。
紧接着,她把手帕放入袖中,双手拉住我的手,殷切地盯着我,“今早帝君大人一回到冥界就大发雷霆,随即将羽幽仙子传唤至灵沐殿,让她当着一众高官的面自扇五十个耳光。”
云朵能冒着生命危险把事情的始末缘由重新阐述一遍,这是我完全没想到的,一种叫做信任的东西迅速衍生了出来。
这么说,只因我昨晚为羽幽仙子说的那些话对玄烈发脾气,所以他方才一回到冥界便开启了“复仇”模式?
我天真的以为,经过昨晚的彻夜长谈和身体交流之后,这种鸡毛蒜皮之事他老人家肯定不会放在心上。
事实证明,是我低估了玄烈那男人锱铢必较的性子…………
我回握住云朵的手,牵强地笑了笑,“云朵,谢谢你愿意把这些事情告诉我。”
此时她手上带着洗衣液的清香,像是在刻意提醒我房间内还有一套衣服急需清洗,于是我在她大惑不解的注视下,径自转身走回房间。
当我从衣架上取下玄烈那套现代衣服时,其中白色衬衣和黑色短款外套上面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茉莉花香,跟羽幽仙子身上同款的香味。
回想认识玄烈那男人这么久,他从来没有把衣服放在我房间的习惯,这是唯一一次,还是在他忘了的情况下。
甚至连我为他买的那件银灰色衬衣,他摆放在哪我也无从得知。
即使他力证和羽幽仙子没有半点关系,可只要她是冥界医女的一天,她就能以医女的身份为他疗伤,或许还能照顾得更多。
这一刻,我恨不得自己没有嗅觉,这样就闻不到他衣服上的香味了。
我压下心里的郁结,将玄烈的现代衣服交于云朵手中,“云朵,辛苦你了。”
说罢,我拿起手机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走去。
一走进客厅,余以诚像看到救星一样,急忙把我摁坐在餐桌前,大吐苦水。
原本饥肠辘辘的我,看到餐桌上丰盛的午餐竟莫名没了食欲,不知从什么开始,我的心情总是被玄烈那男人左右…………
余以诚说,昨晚是他有史以来过得最惊悚的一夜,别看王浩已是半死不活的状态,他那震耳欲聋的臭屁硬是一个也不少,放屁放得整个人如同诈尸般弹起。
最搞笑的是,王浩每次放屁都是在余以诚即将进入深度睡眠时,连环轰炸。
“噗……………”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