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二章 你稍微忍忍(1 / 2)

怀里的人睫毛微微地颤着,一张清秀的小脸紧紧地皱在一起,看上去特别难受,睫毛根上都带着泪花。

时廷之的心都狠狠地揪了起来,“姜时宜,姜时宜,别睡。”

她昨天晚上淋了雨,有一直穿着湿衣服,寒气入体,现在又高热不止,这么下去会惊厥昏迷的。

时廷之轻声地唤着她,想把她叫醒,她现在这个状况可不能一直睡下去,必须要有保持清醒。

他一边唤她,一边小心地将她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放在一旁的火边烤着。

她浑身上下几乎湿透了,手指都被雨水泡皱了,时廷之的眉头拧得越来越紧。

他从西装里找到一块干净的手帕,动作有些僵硬地替姜时宜擦着脸,她的脸很小,脸上水痕和泪痕交杂着,脆弱无比。

堂堂时家少爷,他从未做过这种照顾人的事情,此刻他修长的手指显得有几分笨拙。

她脸上和身上的水基本都擦干了,但是高热却是个麻烦,现在没有药也没办法去医院,只能用最原始的物理降温。

时廷之将怀里的人轻轻地放下,走到山洞口用手帕接了一些水,将手帕拧干后又回到姜时宜身边,将手帕轻轻地放在她的额头上。

姜时宜的唇瓣白得像纸,整个人虚弱无比,连呼吸声都轻了不少。

手帕搭在她的额头上,没一会就变烫了,时廷之又起身,走将手帕打湿再搭在她的额头上,反复如此,没有丝毫不耐。

姜时宜只觉得自己好像在一个厚实又温暖的怀抱当中,让她可以完全放松下来,似乎有人温柔地贴着她的额头,那人的手掌有些凉,但是动作却格外轻柔,好似她是什么珍贵的宝物似的。

那种感觉,很像父亲,像她的父亲,姜时宜呢喃着,唇边溢出一句轻吟,“爸爸……”

时廷之的动作微微一顿,他微微俯身,将耳朵靠近她的唇瓣,想听清楚她到底说了什么,但是却只有她灼热的呼吸声。

他刚想离开,没想到怀里的人又一次呢喃,“爸爸……”

这下,他终于听清楚了,她竟然在叫爸爸?

时廷之的脸色有些复杂,他抬起眸子,落在那张虚弱的脸上,那双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着,从眼角溢出一串泪水,隐入发丝间。

他才想起,姜时宜的父亲似乎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,之后,她便跟着母亲一起去了姜家,甚至连姓都改了。

在结婚的前一天,他早就将她调查清楚了,她独立清醒,和姜家划清界限,成年后从未用过姜家一分钱。

当时时廷之并未在意,对于他来说,姜时宜不过就是一个联姻对象,和其他别的女人并没有半分区别。

时廷之的掌心颤得厉害,他没有办法想象她这几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。

失去了疼惜爱惜自己的父亲,在一个新的家庭里,她就是外来者,永远都融入不进去,永远无法和他们成为真正的一家人。

时廷之的眼球充血得厉害,呼吸都沉重了不少,心脏疼得有些没法呼吸。

他轻轻地将她拢进怀里,额头慢慢地贴上她的额头,动作轻柔得他自己都没有发觉。

姜时宜的烧终于退了一些,她的睫毛轻轻颤了颤,总算是恢复了些神智。

她好像做了一个梦,梦里有个男人很温柔地在照顾她,他会伸手轻轻探着她的额头,会轻声唤她时宜。

外面的雨淅淅沥沥下了许久。

姜时宜的意识缓缓回笼,她睁眼看到一张俊美的脸。

时廷之?

她眨了眨眼,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,时廷之的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,两个人距离几近,近到她的睫毛能扫到他的脸。

时廷之闭着眼睛,那张清隽俊美的脸看上去满是疲倦,眉眼沉重无比,就连嘴唇周围都隐隐有了淡淡的胡茬。

姜时宜看着那张脸,突然想起刚刚梦里的场景。

她的睫毛猛地一颤,呼吸都停滞了几秒,紧接着心脏猛地跳动了起来,一下接着一下,似乎要跳出胸腔一般。

刚刚那么温柔地中照顾着她的人是时廷之?

姜时宜的呼吸乱了几拍,有些不敢相信。

时廷之的眼皮微微动了动,紧接着睁开眼,对上了她那双清澈又带了几分慌乱的眼眸。

“你醒了?”男人的嗓音有些暗哑,他开口时,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姜时宜的脸上,惹得她的身子一阵瑟缩。

“感觉怎么样?”时廷之抬起头,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,动作无比自然。

姜时宜一抬头,便能看到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眸正满眼柔意缱绻地望着她。

“时廷之,你,能不能先起来?”姜时宜呼吸有些急促,指着自己的腿发问,“我的小腿有些麻了。”

刚刚躺太久了,血液不循环,她的小腿麻得厉害。

时廷之眸色微顿,缓缓坐起身,手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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