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吃了吗?”姜时宜看着他擦嘴,不免开口问。
时廷之淡淡道:“吃了。”
“你确定?”姜时宜指了指那碗满满当当的面。
“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。”时廷之说话时还有意无意地看了眼她的碗。
她的碗底只剩些汤汁,吃得十分干净,一点没剩。
嫌她吃得太多了?
姜时宜眼角抽了抽,她这是正常人的饭量好吗?
一个正常人一天没吃饭,别说一碗面了,就是一锅也能吃得下。
姜时宜将他的碗端了过来,冷不丁地开口喊了他一句,“时廷之。”
时廷之缓缓转头看向她。
“你能活到今天真的挺不容易的。”姜时宜语气充满感慨。
霍梓容能把这样挑剔的孩子养这么大,肯定遭了很多罪。
她嗓音里带着些同情,时廷之眉头蹙了蹙,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没什么意思。”姜时宜摇摇头,端起碗趁着时廷之还没反应过来赶紧出去。
时廷之看着她的背影,眉心拧得更厉害了。
他确实挺不容易的,他没见过有人能把面做得这么难吃,寡淡无味,这才过了多久,她的手艺就退步至此。
姜时宜将厨房简单收拾了一下后把碗送给了楼下病房的一个小女孩,小女孩看到两只皮卡丘高兴坏了,一直冲她笑。
还是有人懂得欣赏的。
姜时宜看着小女孩的笑脸,刚刚被时廷之阴阳的心情都好了不少。
在病房外的长廊上,她无意识地摸了摸口袋,却发现那条手帕不见了,她指尖微微一颤,立马回头把走过的路一一找了个遍,但却连手帕的影子都没看到。
她神色失落地回到病房,坐在椅子上,一言不发。
整个病房安静不已,时廷之侧眸瞥了她一眼,“魂丢了?”
姜时宜缓缓抬起头看了他一眼,摇摇头,“丢了点东西。”
她仔仔细细地找了又找,却始终不见手帕踪影,究竟丢到哪里去了?
还是说,不属于她的东西终究不会留在她身边?
时廷之看她神色落魄,指尖轻轻点了点,“这个?”
姜时宜抬眸望过去,在看清他手里的东西后,眼眸亮了亮,她将那条手帕拿了过来,脸上是失而复得的欣喜。
“我要是没记错,这好像是我的?”时廷之指了指她手里的手帕。
姜时宜神色一怔,脸上的欣喜悄然压下,镇定地开口:“是啊。”
“那它丢了,你伤心什么?”时廷之眉毛微微扬了扬。
“你昨天把这东西落下了,我怕你找不到又要发脾气。”姜时宜攥着手帕的手指紧了紧,眉眼带上了几分不自然。
时廷之长眸微眯,紧紧地盯着她,“真的?”
“当然是真的,你喜怒无常,要是发脾气遭殃的是我。”姜时宜嗓音高了些,手指越攥越紧。
她琥珀色的瞳孔带着几分不自在,像只被揭穿的小野猫,张牙舞爪地掩饰着心虚。
“不过一条无关紧要的手帕而已,至于你这么挂心吗?”时廷之眸底的冷意散了几分,唇角微微勾起淡淡的弧度。
姜时宜抬眸看向他,嗓音有些疑惑,“无关紧要?”
“这不是宋……”她猛地闭上了嘴,将后面的话压了下去。
“送?”时廷之眉头微皱,眸子转了转,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,“你要是想要,让徐特助去买,要多少有多少。
要多少有多少?
可是这东西不是他和宋楚怡的定情信物吗?这么随便?
“真的?”姜时宜试探地开口。
时廷之瞥了她一眼,“我还能骗你不成?”
姜时宜将手帕放进口袋里,心里想着那天在宋楚怡身上看到的那抹白色的真丝,她看错了吗?
可是这手帕上又绣着宋楚怡的名字,难道他并不知道手帕上有点东西?
姜时宜突然间有些想不明白了。
不过,刚刚时廷之那番话莫名让她心情好了不少,眼眸都亮了几分。
“一条手帕而已,至于这么高兴吗?”时廷之看着她情绪高涨,眸底带着几分不理解。
女人都这么情绪多变,喜怒无常吗?
姜时宜没理会他。
“看样子恢复得还不错啊。”司珩慢慢悠悠地走到病床旁。
时廷之看了眼周围的环境,满脸嫌弃,“什么时候能回去?”
“你这刚刚做完手术,不适合移动。”司珩看了眼吊瓶,淡淡开口。
“明天。”时廷之没理会,嗓音低沉地开口。
“明天不可能。”司珩拧着眉看了他一眼。
“你想办法。”时廷之长眸瞥了他一眼。
“你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