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出这些话的时候,姜时宜只感觉到自己的心痛的厉害,却也得到了一种难以诉说的松快。
“时廷之,你不就是想让我赎罪吗,我会的。”
姜时宜一字一顿,“离婚事宜我会通过书面发送给你,我知道现在的婚姻法是怎样的,只要分居两地,一年以上就可以向法院提出诉讼。
我绝对不会让你为难,也绝对不会让集团的股份下跌,这个家,我也永远不会再回来了。”
说完,姜时宜转身就离开。
她的背影十分决绝,决绝到让时廷之一瞬间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是不是有误。
时廷之正要追出去,手机却响了起来。
他烦躁的拿起手机刚要挂断,就看见上面闪烁着的宋楚怡的名字,犹豫片刻还是接通。
“廷之,我好像又吐血了,我有点害怕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了宋楚怡轻轻的啜泣声,“如果我要是真的出事了,那你可不可以帮我照顾童童?”
“你在胡说什么?”
时廷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,“你不会出事的。”
“我听你的,我会好好的。”
宋楚怡的声音顿了顿,又带着几分的小心翼翼,“听说时宜姐最近好像也不太舒服,我现在打电话会不会打扰到你们?”
听宋楚怡提到了姜时宜,时廷之的声音更是冷漠了几分,“不会。”
“那我就先去休息了。”
宋楚怡的声音满是乖巧,“你今天也辛苦了,也要早点休息。”
挂断电话以后,时廷之有些颓然的松开了手,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发愣。
他刚刚用最恶毒的话说了姜时宜,也用这双手将姜时宜的脖颈掐住。
刚刚在气头上就罢了,可现在想到姜时宜方才的那些话,说不后悔是假的。
霍梓容在楼上打着电话,没注意到楼下的动静,等了半天实在忍不住了,索性开了门下楼。
“时宜呢?”
霍梓容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屋子,只有时廷之一个人。
“妈,你怎么在这?”
时廷之皱起眉头,霍梓容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的碎屑上,“我怎么不能来,这些不是时宜的报告吗?”
“你也跟着她一起骗我吗?”
时廷之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,“我知道你很喜欢她,所以你要我娶她,我也娶了。可是这样的玩笑未免也太过分了些,还肺癌……她怎么不说她明天就要死了?”
霍梓容瞪大了眼睛,满眼的不可置信,“时宜她人呢?”
“不知道,不过就说了几句就跑出去了。”
时廷之有些烦躁。
他没有想到姜时宜竟然还鼓动了霍梓容来给她做说客。
“谁会拿这些东西做开玩笑的事儿,你不去找我找!”
霍梓容简直气急,“现在都已经是十一二点的时间了,就算是你不在意,至少也不能让她出事吧?
我怎么有你这样一个冷血的儿子,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出去却不加阻拦!”
抓起一边的车钥匙,霍梓容就也离开了别墅。
——
从别墅跑出来以后,姜时宜也不知道是往哪个方向走,等回过神的时候,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处自己都不知道是哪儿的陌生建筑前。
打量了一番四周,姜时宜这才后知后觉的有些害怕。
这里虽然有着路灯,但空旷的厉害,放眼望去,走到路上只有自己一个人。
姜时宜摸了摸身上,好在自己随身拿着手机。
只是电量也没有多少了。
姜时宜坐在一边长椅上,她穿着一件齐膝的小礼裙,现在的天气也算是初秋,让她不禁有些瑟瑟发抖。
姜时宜将自己整个抱起来,脑袋里面不住的回想着刚刚时廷之说的那些话,注意到了刚刚时廷之所说的宋楚怡的事情。
什么叫做宋楚怡得了病,她学着宋楚怡得了病?
难不成是宋楚怡也得了肺癌?
不,不可能的。
姜时宜面色极差,宋楚怡这个人比谁都要惜命,就算真的得了肺癌,现在也绝对有治愈的可能。
那会不会是宋楚怡学她?
姜时宜突然就想到了昨天在外面的高奢店,宋楚怡挑衅一般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话,原来试探是这个意思。
姜时宜的眼中浮现出痛苦,这一次到底还是宋楚怡赢了,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一样,好不容易决定将自己那层层包裹的心剖开,给自己心爱的男人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的时候,却被心爱的男人丢在了地上,把这份心意践踏的体无完肤。
其实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答案的,不是吗?
也幸好这一次时廷之的话算是彻底让她清醒过来,一味的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男人的身上,只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