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三河市到龙都飞行三个多小时后,私人飞机准点降落在龙都机场。 此时已经是深夜时分,天空中还飘着小雨。 私人飞机停稳打开舱门,有个身穿西装的男人走进来。 西装男中等身材,光头,油头粉面,脖子上纹着怪异符号的刺青。 他嚼着口香糖,一副大大咧咧的神情,先是对空乘小姐不怀好意吹了一声口哨,接着大声问:“我是奉至尊师的命令来接机,谁是维诺年科队长?” 维诺年科走过去,道:“我是二队的队长,你是谁?” “果然是外籍军团,看你的头就觉得生猛,空姐那小身板怕是扛不住。”西装男微笑着拿出手机,低声道:“我已经上飞机了。” 说完,他把手机递给了维诺年科。 维诺年科对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非常不喜欢,至尊师是不是手下没人了,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会派一个二货来交接? 他阴沉着脸接过电话,自报家门。 电话里随即传来普拉斯基的声音:“接机的人是至尊师手下的大祭司,你跟他走就能找到至尊师,把少爷交给他,你即刻返回。” 维诺年科挂断电话,把手机还给大祭司:“你的车呢?” 大祭司和他擦肩而过向卧室走去:“车队在舷梯下,先别忙着走,我要先看看马少的病。” 他到了卧室门口,从腰后剑鞘里拿出一把小巧的十三铜钱剑。 这把剑是十三枚铜钱并排连接而成,没有刀刃,不是为了杀人,主要用来破解巫蛊符咒术。 他推开房门,十三枚铜钱轻微震动,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。 大祭司的表情变得专注,他走进房间竖起铜钱剑念了一句咒语,但铜钱剑却变得安静下来,纹丝不动。 “有点邪门。”大祭司嘟囔了一句,靠近马少看了看他的脸色,又为他号脉后,对身后的维诺年科说:“叫你的人把他抬下飞机,抬到房车里。” 维诺年科看不懂此人装神弄鬼干什么,但大祭司的命令还是要服从的。 在他们七手八脚送马少下飞机时,躲在卫生间的林寒走出来。 他不由感叹这位大祭司的确是一个高手,如果不是躲的快,铜钱剑就要向隐身的他发起攻击了。 趁着大祭司和维诺年科在车队前说话,林寒悄悄下了飞机,翻身滚到房车下,藏身在悬挂架上。 不多时,所有人先后都下了飞机。 “你的人和乘务组都坐后面的商务车,咱们两个陪护马少。”大祭司指了指为他开舱门的空姐:“对了,叫那个空姐也上房车,路上需要她提供服务。” 维诺年科见不惯大祭司猥琐的笑容,强硬地拒绝:“你能不能先克制一下不安分的荷尔蒙,我要安全把马少送到至尊师手里。” 大祭司还是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:“二队长,那个空姐十八岁,丹凤眼,身高一米七二,才来了大姨妈,她是辟邪的完美组合,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呢?” 维诺年科听的半知半解,但他已经在鑫盛社干了两年,接触过巫蛊术,大致能听明白大祭司的意思。 看来大祭司还是有两下子的,他也就不再吭声,第一个上了房车。 车队随后启动,房车被安排在车队中间,保护的非常紧密。 在房车上,马少被安置在大床上,大祭司坐在床沿,有一句没一句的和空姐闲扯。 维诺年科敲敲车身又敲敲窗户,眼睛却盯着窗外龙都夜景。 大祭司接过空姐递过来的酒杯,顺手捏了一把她的小手,笑呵呵地说:“队长放心吧,房车加装过防弹合金甲,狙击枪也甭想打穿。” 维诺年科头也不回道:“只要执行任务,我就不会放心,这是职业病,你这种人永远不懂。” 大祭司不在意他的冷嘲热讽,喝了一口酒:“任务越艰巨,心态就越要放松,紧绷的神情不会给你带来专注,只会让你陷入焦虑。” 看维诺年科不理他,大祭司又嬉皮笑脸看着空姐:“小姐姐,你如果觉得我说的还有道理,那就把你的手机号告诉我吧。” 空姐娇笑道:“我是觉得你说的有道理,但留手机号还是免了吧,我有男朋友,不方便把手机号给别人。” 大祭司注视着空姐,叹息道:“你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,说不给我留手机号,却又偷偷用唇语告诉我,唉,你的男朋友危矣。” 空姐恼怒地瞪眼道:“胡说八道,你这个人真讨厌,我啥时候给你留手机号了,我压根就不懂什么是唇语。” 大祭司张嘴就把空姐的手机号读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