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打通了，但是无人接听。
林寒连续打了几个，终于接通，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，“哪位？”
“翠宝斋的，找你谈下赔偿事宜！”出于某种考虑，林寒没说是秦如歌的朋友。
“操，你们翠宝斋到底谁当家？再给老子踢皮球，我让你们干不成！”牛果夫骂骂咧咧，嘴巴不干净。
找秦如歌要紧，林寒没跟他计较，“放心，你姐姐天天闹不是办法，今天咱们心平气和地坐下谈，都要拿出诚意！该赔多少我给你！你看在哪儿见面？”
先见到牛果夫再说，万一让他嗅到危险躲起来，再想找他恐怕就难了。
那边短暂的沉默后，说道：“来逍遥足疗城！”
还有心思享受？难道秦如歌失踪跟他没关系？真相扑朔迷离！
秦归海说了，秦如歌是第一次来深城，没有仇人，而且此行是来跟牛爱花姐弟谈判的，只要出事，绝对跟他姐弟俩脱不掉干系。
林寒立即给胡子时发去信息，叫他把牛果夫的资料发过来。
几分钟后，收到信息，牛果夫是太溪堂堂主四大战将之一，此人是暗境高手，心狠手辣，他的独门暗器是飞刀，向来例无虚发。
而且还给他发来一张牛果夫的生活照。
胡子时比较聪明，不该问的一个字都没问。
林寒看了一眼，只要对方从他面前走过，绝对能认出。
不大会，他出现在逍遥足疗城楼前，十多层的洋楼，恢宏气派，门口有漂亮的迎宾小姐，身着职业套裙，格外魅惑。
林寒大步走入足疗城，迎宾小姐笑脸相迎，得知来找人，而且找的是牛果夫，对他更加恭敬，带他上楼。
迎宾小姐在三楼一包厢门前停下，示意人在里面。
林寒让她走后，礼貌地敲响房门。
“谁啊？”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。
“我找牛先生。”林寒推门走了进去，入目处，只见一名男子半靠在按摩椅上，在他周围是四个浓妆艳抹的漂亮女子，她们分工明确，两人按脚，两人捏揉胳膊，同时找四个技师服务，真他妈会享受啊。
听到动静，男子抬头看向林寒，淡淡道：“是你跟我谈赔偿？”
这人就是牛果夫，跟照片一模一样，小眼睛，尖嘴下颌，还有特别显眼的招风耳，确定是他后，林寒点头，“对，是我！”
“让她们先出去吧，咱们详谈！”
牛果夫轻轻摇头，“有什么好谈的，翠宝斋卖给我姐假玉镯，你们胆子真肥，按照假一赔十，赔五百万，不会再找你们麻烦！”
这货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，如歌的失踪跟他无关吗？
林寒堆起笑意，没有直接回答，盯着对方的眼睛，试探道：“秦总怎么跟你谈的？”
“那……那个秦总？”
林寒观察细致，牛果夫看似疑惑不解，眼里却闪过一抹异色，捕捉到这一点，他心里一沉，如歌凶多吉少！不然，以她美貌，牛果夫怎会跑这儿找妹子。
有那么一瞬间，想冲上去掐住他的脖子，逼他说出实情。
稳了稳情绪，说道：“她是翠宝斋总裁秦如歌，昨天不是见你了？”
“秦如歌？”牛果夫重复着，随即冷声道：“我从未见过她！别提她了，是支票还是转账，你看着办！五百万少一分，翠宝斋等着倒闭！”
“他是太溪堂堂主身边的红人，你斗不过他，何况，卖假货在前，乖乖赔偿吧！”
一个在给牛果夫按脚的女技师出声劝起林寒，“要不赔偿，后果会很严重！”
“哈哈，小丽说得对！后果你们无法承受！”牛果夫坐起，还肆无忌惮地捏了下女技师的精致下颌。
“赔，自然要赔！”林寒话锋一转，“昨天秦总给我打电话，说是去见你了！”
“放屁！我从未见过你们的秦总，长什么样？男的女的？”
牛果夫不耐烦地挥着手，“别哔哔了，到底赔不赔，给个痛快话！”
只要提到秦如歌，牛果夫的反应比较大，林寒又道：“她还去了寒江……”
剩下的话没说，而是观察对方反应。
果然，牛果夫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。
“妈的，不是谈赔偿吗？别扯没用的。”
林寒不装了，让四个技师出去，可是牛果夫不让，还指了指自己的脚，冷笑道：“小子，你没有诚意，影响老子捏脚，你来！要是不能让我舒服了，我打断你的狗腿！”
呼啦，几个女技师退到一旁，幸灾乐祸地看着林寒，影响她们做生意，所以，都对这个不速之客没有好感。
“好啊，不过，事先声明，我的手劲很大，要是不小心给你捏碎，不要怪我！”
林寒坐到技师的凳子上。
牛果夫撇了撇嘴，威胁道：“敢！除非你不想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