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宋进修睁开双目,喝道:“如今损失惨重,除了欠下银行的贷款,哪还有资产!”
邵冰珍跟两个儿子都傻眼了,是啊,仅是贷款就有几十亿。
“我要是真不在了,儿子,你们要挣钱还债。”
此话已出,宋进修的两个儿子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,想叫他们还钱,别做梦了,是不可能的事。
“爸,我们抬着你去求人家,只要放咱们一马就没事了。”
两个儿子相视一眼,推着床就往外走。
“咦,师父怎么还没回来?”另一边,宋娇娇看了眼时间,微微蹙眉。
林寒好奇:“你师父干什么去了?”
“去见闵凯了!他收藏室里的物件都丢了,怀疑是我师父干的,要求跟他见面谈。”
已经偷完了?林寒眼前打了问号,“有多少件?价值多少?”
“三百多件,据我师父保守估计,至少值七十亿!”
嘶,林寒感到惊讶,一个盗贼,肥得流油,那么大动静,是怎么盗走的?这是重点。
“是你们师徒联手干的吧?”
宋娇娇自豪地淡然一笑,“我师父把闵凯的金表拿走!对方没有丝毫察觉,厉害吧?”
“他之所以怀疑是我师父所为,就是因为能从他身边悄无声息顺走金表,除我师父外,别人没这本事。”
早年,周不同还有一个外号,叫鬼手神偷,凡是被他盯着上的物件,不管安保措施多森严,都有办法盗走。
他身手不弱,去见闵凯,应该没啥问题,林寒安慰宋娇娇不用担心,不会有事。
宋娇娇仍然愁眉不展,早知道陪师父一起去,闵凯那人非常阴险,心狠手辣,据说还亲手杀了几个不听话的徒弟,何况,现在处于发疯阶段。
他的担心还真印证了,一处山庄,环境优美,泳池旁边,有一处观景台,周不同与另一老者相对而坐。
“师兄,一年没见,你身体还好吧?”
说话老者,大长脸,八字眉,此人就是闵凯。
周不同撩起眼皮,“你有没有发现,近几年,我是不是返老还童?越活越年轻,身子壮实,胃口格外的好,吃啥啥香。”
“更难得的是每天能睡个囫囵觉,不像以前,整天提心吊胆!夜不能寐!”
闵凯直翻白眼,“最近两天,你没有睡囫囵觉吧?”
周不同敛起笑容,神色肃然:“让你说对了,前天晚上,一群血门的杂碎,跑我家去了,并且威胁我徒弟,交出什么画?成功激怒我,当晚,我把血门在新台的据点给端了!把那些杂碎全部斩杀!”
“搞得我一夜没睡成!”
“你说雇主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?没有证据,竟诬陷我徒弟拿了他的画!可恶的是还雇佣血门的人!我在想要不要宰了那个雇主。”
闵凯端起茶杯,借喝茶时候,眼里闪过一抹杀意,极有知道是他,故意骂他,不过,在没有挑明前,还得装下去。
“我约你来,是另外一件事。”
“哟,什么大事?首先声明,盗墓的事别找我。”
周不同开玩笑地笑了笑。
闵凯脸都黑了,不爽道:“十年前,我都不盗墓了,以后别提这种不光彩的事!”
“呵呵,改邪归正了?过去的事不提了。”周不同摆了摆手,“长话短说,我还有事。”
闵凯摸着下巴,看着周不同的眼睛,道:“我的收藏室进盗贼了。”
“不会吧?没有保镖看守吗?”周不同故作惊诧,一副意外的样子,看不出来与失窃案有关。
“有,但是还是神不知鬼不觉把我多年的收藏清空了!损失高达几十亿!你认识的人多,帮我参谋下,谁有这等本事?”
啪,周不同猛地一拍桌子:“还用问吗?肯定是你自导自演!不然,谁能盗走?”
闵凯嘴角抽搐几下,沉声道:“你?”
周不同瞳孔陡缩,四目相对,足有半分钟,笑道:“你太高看我了?”
闵凯缓缓站起,寒声道:“不管怎么说,你我曾经算是师兄弟,为何对我下手?想不通啊!”
“你也不缺钱!”
周不同坐着没动,冷声道:“这个玩笑开不得。”
“这里就咱两个,有些话不必藏着掖着,你指使徒弟盗走我的名画,我雇血门的人帮忙找回来,没别的意思,而你把人杀光后,又来报复我!没有说错吧?”
该说的都说了,已没必要装下去,闵凯直接挑明。
周不同也不装了,“血门的人要杀我师徒二人,仅是为了要画吗?再者,你可有证据娇娇拿了你的画?”
“有人看见她!”
闵凯信誓旦旦道,“如果没有证据,我会派人找她要画吗?”
“证人?黑灯瞎火的,能看清楚吗?纯属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