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寒瞪了天爱一眼,把昭若抱上虎背,脱下自己的外套,给昭若穿上。
他催促道:“赶快出发,把她交给上校,你再带来一辆救护车,这里还有两个人需要救治。”
林寒说完转头再次返回巫师营地,重新又回到中央区域的另一个木屋。
屋内只有妙叶一人躺在地板上,头上缠着纱布,紧闭双目应该还处于昏迷状态。
林寒心中一凛。
他最担心妙叶被做了大脑前额叶切除手术,那妙叶就彻底成了行尸走肉。
林寒悄然进屋为他号脉,不到一分钟就长出一口气。
妙叶并没有做手术,身体里也没有被植入蛊虫,只是中了蛊毒,额头的伤不太严重。
妙叶衣着整洁,既没有被当做蛊虫宿主,也没有被当做试验品,甚至没有受刑。
为什么至尊师对妙叶手下留情?
林寒略微想了下就有了答案。
至尊师对鹰星云比较了解,妙叶虽然出家前姓姬,但他没有参与过鹰星云的行动,一直云游天下,基本上和伤天害理的三大家族没有关系。
所以至尊师才没有刻意羞辱伤害妙叶,更没有要对他下毒手的意思。
林寒决定暂时把妙叶留下,他要先去救老鬼,再带二人一起离开。
给妙叶服下解毒丹后,他推门来到二楼走廊。
为了节省时间,他没有选择下楼梯,而是助跑两步,蹬上栏杆直接跃到几十米外的另一座木屋二楼。
林寒刚走到屋门口就听到一楼传来老鬼的惨叫声。
他走进二楼的房间,顺着木地板之间的缝隙向下看。
眼前的景象触目惊心。
一楼是一个三米深的水泥池,池内密密麻麻有各式各样的毒物昆虫。
水泥池正中央吊着一个铁笼,距离满池的蛊虫很低。
老鬼五花大绑在铁笼内。
两根铁链穿过他的琵琶骨,迫使老鬼弯腰踮着脚尖站立。一根铁链锁在铁笼上方悬吊的钢缆上,另一根铁链垂下到水泥池内。
蛊虫闻到人身上的气味,顺着铁链向上爬,只要进入伤口,老鬼就会成为蛊虫的宿主。
老鬼迫于无奈,只能等蛊虫快要爬上来猛地抖动铁链将蛊虫震落。但这样只会让他的伤口进一步撕裂,强烈的疼痛感引起他的哀鸣。
但伤口的血顺着铁链流入水泥池,更是刺激了蛊虫不顾一切向上爬。
如此反复几次,老鬼逐渐精疲力竭,看着蛊虫再一次顺着铁链爬上来,老鬼近乎绝望地哀求:“求求你们杀了我吧,给老子来个痛快!”
站在池子边有两个巫师,其中站着的巫师阴阳怪气地讥讽道:“你刚才不是嘴硬吗,我还以为诸葛家的狗奴才都是狠角色,原来也会摇尾乞怜啊。”
另一个巫师坐在椅子上,低头逗弄着手臂上的金环蛇,阴森森地说:“想死的干净点很简单,快点把诸葛家的祖坟位置讲出来,我绝对让你一秒升天,绝无痛苦。”
老鬼嘴角的血流出,向下垂成一条细线,他喘息着说:“诸葛家收留我,把我养大,我不能忘恩负义,你们死了这个心吧。”
巫师抬起头提高嗓门怒斥:“既然你已经背叛诸葛睿,还讲什么报恩,你特么的是不是有病啊。”
老鬼轻轻摇头:“两码事,为了大小姐,我可以脱离鹰星云,但该报恩就报,该保护诸葛家,我依然会保护。”
两个巫师彼此对视一眼,他们都很茫然,完全听不懂老鬼的话。
站着的巫师说道:“这个丑八怪是不是被折磨得精神不正常了,说出话来颠三倒四,自相矛盾,现在该怎么办?”
坐着的巫师撇撇嘴:“咱这里不是逞英雄的地方,既然他嘴硬,那就别废话了,让他成为僵尸杀了他保护的大小姐,破了他的忠诚,让他死不瞑目。”
他为自己想出来的妙计哈哈大笑。
刚笑几秒钟,他再也笑不出来了。
只见铁笼倏地升起,撞开天花板飞上了二楼。
原来是林寒伸手抓住了吊在天花板的钢缆,奋力将铁笼直接拽上来。
老鬼震惊之余却看不见二楼有人的踪迹,正在疑惑,忽然看到铁栅栏断了两根,紧跟着听到有人问话:“你还能独自行走吗?”
老鬼立刻听出是林寒的声音,顿时嚎啕大哭:“林先生,我欠你的……”
林寒呵斥道:“号什么丧,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他顺手将两根铁棍甩下一楼。
两个巫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站在池边还傻乎乎仰头看。
二楼飞下来的铁棍已经呼啸而至,准确地穿入了他们的心脏,两个巫师栽入水泥池,瞬间就被吞噬得干干净净。
林寒用银针刺入老鬼的穴位,减弱心脏跳动频率,并帮助他止住流血。
老鬼含泪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