挫败教皇的阴谋、对无影的讨伐也告一段落后,我们回到了伊修加德。
虽然过程和游戏里不太一样,但结果是好的,至少奥尔什方和伊塞勒活了下来。
既然已经有了这样的改变,那么由于蝴蝶效应,之后的事件也会随之变动,不可能继续按照我知道的游戏剧情发展了。不过,作为参考还是可以的。我一边回忆接下来的游戏剧情一边这样想。
现在,我还感觉一切都如坠梦中,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,那种不真实感萦绕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——任谁在发现世界上还有另一个自己后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吧!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觉得很不可思议,明明没有任何切实的证据,我却丝毫不怀疑塞勒涅的话,甚至对“我是她的灵魂碎片”这一说法也毫无抵触,正因为接受的太自然了,才让我回过神来心中顿生不真实之感。
要知道,在十多天前,我还以为自己是刚刚穿越,满怀愧疚于自己抢了真正的赛琳娜·西莱斯特的身体呢!在搜出一本新、一本旧的两本日记本后,我意识到赛琳娜·西莱斯特自始至终就是我自己,只不过我失忆了,但我没想到情况竟然还可以更复杂——如果塞勒涅没有骗我(我相信她没有骗我),我真正穿越的时间节点竟然是一万两千多年前世界还未分裂的时候。换句话说,我转生成了FF14世界观中的古代人。
按塞勒涅的说法,她并没有逃过海德林分离世界的一击,只是由于穿越的缘故,她的灵魂比一般的古代人凝实厚重得多,并没有被彻底击碎。不过,她的幸运也就到此为止了,海德林的力量虽然没有使她随世界分裂成十四份,但也击落了她灵魂的一片。那一小片灵魂,就是我。
塞勒涅说,或许是因为那一片灵魂太小了,不足以承载她全部的记忆,我才只有穿越前那十八年的记忆。换个方向想,这也恰恰证明了穿越前那十八年的记忆对我这个个体的重要性,它们深深地铭刻在我的灵魂之中,在我降生到这个世界之前就塑造了我,我的认知、我的个性、我的一切都是基于这些记忆发展而成的。没有这些记忆,我就不是我了。因此,哪怕只有一小片灵魂也绝不敢遗忘。
等等!我发现了盲点——既然塞勒涅有穿越前那十八年的记忆、她知道游戏剧情,那么,为什么她没能改变古代人的悲惨结局呢?
我自己的性格自己清楚,虽然不太敢冒险,但也绝不是坐以待毙的个性。既然我知道古代人如乌托邦一般的完美社会最终会因终末灾难毁灭,就不可能不想方设法地尝试去改变。
既然如此,为什么一切都没有任何的改变呢?世界还是分裂了,甚至一万两千年后的今天,我身处的艾欧泽亚和游戏里没有半分差别,人和事物都和我记忆里的一模一样,大陆和国家的历史也没有任何变动,这是我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的。
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吗?单靠个人的努力无法改变。我只能往这个方向想。
确实,在命运的洪流面前,个体的力量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计,纵然明白这一点,我还是无可避免地陷入深深的无力感和悲哀之中。
乐观一点吧,我告诉我自己,你不是成功救下了奥尔什方吗,伊塞勒也活了下来,说明命运并非不可改变。就算不相信自己,也该相信光啊,他一定会是那个“战胜命运之人”。
只是心情还是难免低落起来。
突然间,我感觉有人握住了我的手,像是要给予我安慰一样——你可以想象那时我有多惊讶,一下子连消沉都顾不上了。
那只手有些粗粝,虎口和指节间都有厚厚的茧子,属于一位战士,它染过无数敌人的血,此时却给我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安心感。这是谁的手呢?我对答案心知肚明,抬起头果然映入了光充满关怀的蓝眼睛。
光……再没有人比他更值得信赖了。我相信,他一定会是那个“战胜命运之人”,正如我相信他是我的英雄。
*
光将我从消沉中拯救出来,但让我彻底走出负面情绪的,竟然是尘世幻龙的出现。要知道,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龙呢!我满脑子只剩下惊叹之情,自然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抛之脑后了。
游戏原剧情里,光是乘着幻龙回到伊修加德的。但这次打骑神和无影的流程有了很大的变动,加上又跑去救了我,光是和我们一起乘坐飞空艇回来的。所以虽然知道尘世幻龙和光有契约,他也一直在观察着光是否配得上“海德林所选中之人”的身份,但这还是我第一次亲眼看见。
顺带一提,在飞空艇上,我第一次见到了雅·修特拉。不过,那只是我单方面的“第一次”,雅·修特拉很明显是认识失忆前的我的,甚至相当熟悉我的以太,因为失明的她第一时间就喊出了我的名字,还熟稔地问我怎么和光碰在了一起。
我倒不是太惊讶,第二本日记有记录失忆前的我和雅·修特拉的相识。于是我把我两次失去记忆的状况和盘托出,她马上表示会为我检查。她告诉我,记忆魔法是禁术,她也知之甚少,不过她的老师玛托雅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