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大清早,热搜炸了。
左汐“学术妲己”的新闻上了热搜,网络上一片口诛笔伐,如同野火般蔓延,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根刺,狠狠地扎进她的心里。
“学术妲己,真是讽刺啊!”
“这样的人怎么配做科研?”
“这是对学术界最大的侮辱!”
左汐坐在电脑前,找到新闻原贴,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片刻,然后缓缓在评论区打下几个字:“没有,就是没有。”
这是她的回应,虽然简短,但却充满了坚定。
她绝不会退缩,绝不!
左汐勉强镇定地坐在餐桌旁边吃饭,盘算着对策,随后给商云舟发了一条微信。
左汐打算联合商云舟进行直播辟谣。只是在刚开播的一分钟内,左汐的直播间就被封禁了。
“啊!......怎么办?”左汐在卧室揉着自己的头发,无声地抓狂。
如果她被完全捂住了嘴,就是已经准备好了千言万语,就是已经准备好了辩驳的完美说辞,也难以为自己实现危机公关了。
左汐的心很乱,一个普通人一夜之间变成网络的众矢之的,所承受的压力几近把她压垮,但她还不能退缩,现在事发还不不足24小时,正是正名的好时机。
可是究竟怎么撕开嘴上被黏住的胶带呢?到底是谁在捂着她的嘴,把她套在麻袋里狂打呢?
凌峻之坐在办公室,手机屏幕上是和左汐的对话框,昨天晚上刚刚通过好友。
昨天商云舟约他出来,将学校发生的风波尽数和凌峻之说了,他自然明白商云舟这样多嘴,无非是想让他帮帮左汐。他觉得抓人的事很久没亲自去做,出于乐趣,也就答应了商云舟。
可天知道昨晚他看到黑暗中,那个女人的身影时有多震撼!
一个细弱女人,究竟是怎么敢在不清楚对手底细的情况下,亲自去抓人的?!
也不知道那个女人长满了胆的大脑,到底有没有想出来怎么把身上的脏水洗干净。
凌峻之有不同寻常的烦躁,他扣上手机开始工作,尽可能不去想关于那个女人的事。但是合同里的内容,他一个字都看不进去。
特助季昭,堪比杨修。
季昭五分钟来办公室一趟,一会送文件,一会打扫地板,一会擦玻璃,干着一些平时根本不需要他一个特助亲自做的零活。
不过每次来都会给凌峻之带句话。
“凌少,少奶奶开直播了!好漂亮啊,您快看看吧。”
“凌少,少奶奶直播间被封了,您快看看吧。”
“凌少,少奶奶又开直播了,在讲课,好有魅力喔~”
“凌少......”
“你想去公园里跪着拉二泉映月,可以直说。”凌峻之忍无可忍,把一本文件夹扔到又进门来的季昭头上。
季昭赶紧接住文件夹,保住自己帅气逼人的额头。
“凌少,我看少奶奶想法很好,您不是也关心着少奶奶吗?跟颤音公司的人说一声,少奶奶也就能顺利开始打翻身仗了。”
季昭撇了撇嘴,是哪个大老板快一个小时过去一页合同也没翻过页,他就不明说了。
“滚!快滚!谁像你那么多嘴?带着你的颤音直播滚出去!”凌峻之把椅子转到背靠着桌子的姿势,手里攥着手机。
季昭跟在凌峻之身边多年,自然是明白凌峻之同意了,如果真的动怒,季昭不可能完好无损的从办公室出去,于是乐呵呵给颤音公司的一位领导打了电话。
左汐的直播不再断断续续了。
弹幕中基本都是无理由谩骂和质疑的言论。像一场静默的、滚动的海啸。
“这么漂亮,果然是学术妲己。”
“拿出你没有行为不端的证据啊!”
“就是这种人把干净的圈子搞得乌烟瘴气!”
“花瓶一个!”
“她根本说不出来怎么做的研究!”
首先她简单自我介绍了一番,然后根据自己连夜准备的文章写作课件,开始了自己的求学和研究经验分享,讲解自己独特的文献研读方法,以及构建管理学研究模型的技巧。
左汐尽可能让自己忽视掉那些质疑和诋毁,强忍着情绪和压力。讲着讲着,她开始忘记直播的目的是危机公关,而是把直播当作一场答辩,把弹幕中的质疑当作答辩的提问,一一举出实例去回答。
口齿清晰,情绪沉着,逻辑连贯,内容详实。
原本被新闻煽动的路人中,就有相当一部分是不明真相的年轻学生。左汐对恶意弹幕的熟视无睹,让一部分不怀好意的人自讨没趣,鱼贯离去。
剩余一直看直播到左汐分享完成的网友,被左汐的优秀折服。加之很多曾经的校友加入直播间,舆论风向大变。
弹幕从清一色的开玩笑和谩骂,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