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淮舫提着两袋子吃的晃晃悠悠走出面馆后包里的手机响了,看见来电人是唐莞,他犹豫了几秒,随后还是接听了。
“宋淮舫。”她轻声唤他。
唐莞先是低声抽泣着,接着哭声越来越大,她喃喃道:“我有哪里对不起你吗?你要这样对我。”
“唐莞。”宋淮舫听她哭的心烦,他低头微撩双眉,语气里透露着一丝不耐烦:“有些事情我不提是顾及着你是女的,我给你卡里转了钱,拿到钱就不要再来找我。”
“阿舫我自问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,你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。”
“唐莞。”宋淮舫见她这般不死心,便不再顾及了。
唐莞不知为何心下一惊,她敛声屏气的等待着下文,不安地搓着衣角。
“你和刘凯的事我已经知道了。”
“我从来不吃回马草,尤其还是被人践踏过的草。”
把话说完之后,宋淮舫就挂了电话,把与唐莞所有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了,他做事果断,分了就等同于陌生人,不会再保持着联系。
唐莞脸色越加苍白,她身子不由地发抖,她手指微颤的戳着屏幕,想向宋淮舫解释。
可当消息发送失败出现的是红色感叹号,转账短信通知收到后,她才发现已经没必要做这些无用功了。
她和宋淮舫之间算是彻底结束了。
梁栩桉从医院领了医学证明后,医院门口便是公交总站,上去时公交车上只零零散散坐了几个人。
梁栩桉晕车,她坐到了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上。
等了几分钟后,公交车才动车了。
下午大部分学生都已经返校了,所以公交车上也就没有上午那么多人了。
本来打算今天不去学校的,可她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在学校,不得已只能赶回学校上晚自习。
梁栩桉胃里反酸,她干呕了几声却没有吐,这得庆幸自己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,胃里空荡荡的吐不出什么。
她闭上眼睛歪头靠着车窗,可能因为有些晕车,她没过一会就睡意来袭。
梁栩桉睡得不熟,迷迷糊糊听见到站播音后就醒来了。
梁栩桉欲想下车时,才发现她旁边不知何时坐了人,是位跟她年龄相仿的男生。
男生埋头趴在前座椅背上,宽大的卫衣帽子遮住了头,半天没见他动一下,看样子像是睡熟了。
梁栩桉担心司机等会就会关门,她低声说道:“你好,麻烦起来让我一下,我到站了。”
男生纹丝不动的接着趴着,梁栩桉看了眼车里下车的人快走完了,担心怕坐过站,她提高了音量:“麻烦让我一下。”
男生这才动了动发麻的手指,慢悠悠的起身伸了个懒腰,他侧过头望了眼车窗外的建筑,便提上一旁的袋子下了车。
梁栩桉紧跟在他身后下车,司机见两人磨磨蹭蹭的样子,忍不住提醒了一句:“下次要下车就快一点,你们这样是耽误了大家的时间。”
梁栩桉回过头应了一声:“好的。”
她进校门时,公交车上的男生已经进了校门,不过他不知为何却被值班领导拦了下来。
从梁栩桉这个角度看去,男生侧身而站,眉眼很浓,鼻骨高挺,黑发垂落于眉间,五官与同龄人相比更显锋利。
此刻他被五位领导围在其中,中间的那位领导梁栩桉上午刚见过,是行政处的李博文。
李博文手中拿着包*,打量了几眼跟前的男生,随即看向男生手中的袋子,冷声质问:“袋子里是什么?”
“吃的。”宋淮舫说完,察觉到身后好像有道视线盯着自己,他回头望去,与站在教学楼下的梁栩桉对上视线。
只一瞬,梁栩桉便慌忙移开眼睛,抬步跑进教学楼。
像只被人逮住偷吃的小猫,落荒而逃的感觉。
“还挺好玩。”宋淮舫不由地笑出声。
李博文闻言,脸上瞬间黑如锅底,他大声吼道:“好玩什么好玩,天天就知道不学好,你带熟食进来就算了,还敢带*进学校,你是想干什么?”
“我有病,需要每天**才能活命。”宋淮舫看向李博文,眉间的烦躁溢于言表。
“宋淮舫!”
李博文被宋淮舫吊儿郎当的模样气得头痛,如果是寻常学生他能给予重处,可眼前的刺头是他惹不起的存在。
宋淮舫父亲宋清宇是仁城地产建筑公司的龙头,家境优越,从小到大是仁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。
这位少爷从小养尊处优惯了,在这仁城都没有压得过他的人,性子张扬顽劣,从他高一进校开始就没消停过,惹出的事儿数不胜数。
李博文疲惫地叹了口气,他略微抬头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少年。
他性子野且傲,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压得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