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你就拿着,酸妞在我这袋里。”宋淮舫硬塞进她手里,又说道:“等会见。”
说完,宋淮舫转身走进A栋楼里。
他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快,梁栩桉没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。
刚想叫住宋淮舫,但他的脚步实在太快,追进楼道里已经看不见人影了。
梁栩桉也没在仔细想,她扭头走进了B栋楼里。
A栋楼比B栋楼装修更精致,是养老房,价格自然也相差更多。
B栋里连楼梯都有些裂开的痕迹,发灰的旧墙面上是小孩子画画的地方。
梁时谨所有的积蓄也只能勉强在老城区B栋里买套两室一厅的房子。
自从林雅走后,是爸爸一个人把她抚养长大。
单单是她的学费和练舞蹈的费用加起来,开销就很大,梁时谨有时一天会打三份工。
他很累很苦,但从不会在梁栩桉面前提过一句。
梁时谨怕她住寝室可能会被室友欺负,所以就不顾家里人的劝阻,在这里买了套房子。
房子不大,但却是梁时谨辛苦了那么多年积攒下的钱买的。
梁时谨在哪里,哪里就是她最好的避风港。
梁栩桉空出一只手,她摸出钥匙开门。
她进去后,弯腰换着鞋,目光不经意间看见鞋架上那双男鞋。
梁栩桉唇边带了丝笑意,她连忙将零食放进柜子里,趿上拖鞋往梁时谨房间跑去。
她敲了敲门,打开门进去。
梁时谨明显很累,眉眼间难藏疲惫,眼袋下有淡淡的乌青,身上应酬的西服也没换,就那么躺在床上睡熟了。
梁栩桉小心翼翼的走近,替他把被子盖上后,才轻轻关上门出去。
她来到客厅,把昨晚晾干了的衣服收进了衣柜。
做完了一切事后,梁栩桉坐到沙发上。
摸出手机看了一会。
她抬头看了眼时间,临近中午。
梁时谨在过会儿应该就要醒,他这么早回来应该是坐的晚班火车,饭都还没吃。
梁栩桉这么想到这儿,起身走到厨房里打开冰箱门。
她找了一会,勉强从里面找到了半包挂面和几个蛋。
其实她也是想做满汉全席,但奈何生活有些潦草加之手艺不行,只能勉强做两份清汤面。
梁栩桉低头看着手中的挂面,不由得叹了口气:“生活不易,泡面难挣。”
她转身把挂面放到长桌,弯腰从橱柜里拿了个碗出来。
梁时谨从房间出来,进厨房打算倒杯水时,他看见自家女儿搅着蛋液还时不时往里加糖。
还以为她要做蛋糕,所以连忙走过去说道:“桉桉做奶油是要用无菌蛋,不能用普通鸡蛋。”
“我不是做奶油。”梁栩桉手里的动作一顿,接着道:“我是准备做煎蛋,鸡蛋搅散了煎出来好吃。”
“那你放糖干什么?”梁时谨指了指罐子里的白糖,表情有些一言难尽。
梁栩桉说道:“放糖提鲜啊。”
自家女儿做饭什么水平,他最清楚不过。
梁栩桉做奶茶冷饮还行,但做饭是真不行,吃了是容易进医院的程度。
她炒菜不容易炒熟,经常炒得半生不熟。
梁时谨记忆最深刻体会应该就是她初一时第一次做饭,把他从云南买回来的菌子炒了。
炒得黑乎乎的,应该是把老抽当酱油放了,也看不出熟没熟。
本来他是想不吃的,但看着自家女儿期许的目光,他又忍不下心拒绝了。
最后吃了,他们两个被拉医院了。
梁时谨回想起当时吐得昏天黑地的感觉,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“闺女要不我们出去吃饭吧,爸现在挣得钱还是能够我们一天三顿去下馆子,你就别弄了。”
梁栩桉摇了摇头,说道:“我准备工序都做好了,别浪费钱了。”
“那行吧,我那碗就别放蛋了,最近肠胃不好,吃不得太油腻的。”梁时谨知道没法逃脱了,他转身准备去找点绿豆熬点汤来喝。
绿豆清热解毒……
厨房里梁栩桉煎好蛋后,烧了锅水。
水还没开,她就坐到沙发上看着电视。
梁时谨则在厨房熬着绿豆汤,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,快入冬了还喝绿豆汤。
梁时谨正拿着长勺搅着绿豆,一阵手机铃声响起。
他朝客厅喊道:“桉桉你电话响了。”
梁栩桉听见后,起身走到厨房,从长桌上拿起手机看了眼,是仁城的陌生号码,她还是按下了接听:“喂,你好。”
“是我。”宋淮舫躺在沙发上,从袋子里摸了颗酸妞,扔进嘴里嚼着,问道:“你吃饭没?”
电话那头里的电视剧声音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