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完莫渊说的这些，凌音歌还是发懵，没有缓过来。
因为她不敢相信，莫渊的另一面竟是如此。
倒也不是不敢相信，只是凌音歌自欺欺人的不想相信。
不想相信...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。
但她又没能力把昨天发生的一切，就这么忘了。
虽然脑子里很乱，但凌音歌很肯定一点。
自己现在并不太生气。
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诞的不可思议。
可事实就是如此。
凌音歌抬眼与莫渊对视。
莫渊在对她笑。
就像是从前那般，对所有人都一成不变的冷漠，却只对她有的笑容。
“怎么皱眉头了。”
莫渊指心轻抚着凌音歌眉间的褶皱，脸上仍在对她笑。
简直是撩人于无形的极致蛊惑。
凌音歌只恨自己不争气，这么容易就对莫渊心软了。
莫渊见凌音歌一直不说话，也看不出她的情绪，只是想了想说：“我觉得现在你需要一个蛋糕。”
“吃甜甜的东西，不止心情，身体也会舒服。”
莫渊的行动力一向很强。
说完他就转身，准备离开房间拿蛋糕去。
凌音歌看着莫渊的背影，心里却是酸的。
她根本没办法生他的气。
也不能拿他怎么样。
因为...她爱他。
当然，凌音歌没有忘记昨晚的事情。
只是，她也记得自己爱上莫渊的原因。
他把破碎不堪又自卑到极点的自己，小心翼翼的拾起来呵护。
换做从前的凌音歌，根本不敢像今天这样对莫渊生气，从头到尾一言不发。
她只会把委屈自己咽肚子里。
因为她觉得自己不配娇气和生气不理人。
因为偏爱这种事，不会降临到她头上。
所以她不敢生气也不会去试探。
因为她怕对方会厌恶，恼火她，然后离开。
直到莫渊出现。
他花了很多时间，两年，三年，五年，又或是七年，九年，一直到凌音歌大学毕业。
他都在她身边。
凌音歌在脑子里想了想，想到一些零碎模糊的画面。
她想起，莫渊从来就不是什么谦谦君子。
只是对自己而已。
莫渊的外貌属上等，又偏是清冷温柔的长相，不知道有多少女生都喜欢他。
可无论是哪一种类型的女生，他对她们的态度都一视同仁的冷淡疏离。
更别提对同性，莫渊冷漠到一种呃...可能都没把他们当人的态度。
而莫渊给自己的安全感，更是足到他不说，凌音歌也不会质疑，因为她知道。
莫渊的所有行动和轨迹，都和凌音歌有关。
一天24小时，除了睡眠时间，他恨不得每分每刻都要看到凌音歌在自己身边。
从前凌音歌还以为他只是太黏人...如今，她才知道他是病.娇。
在凌音歌回忆这些过往的时候，莫渊也拿着蛋糕回来了。
他用托盘带着满满当当的蛋糕进来。
凌音歌定睛一看，全是她喜欢的口味。
芒果，抹茶，白桃，还有...
蓝莓。
蓝莓一向冷门，蛋糕中也很少有这种口味。
凌音歌盯着紫色的蓝莓蛋糕，想起从前。
从前莫渊知道她爱吃蓝莓，就亲自跑遍了全城也要买到。
察觉到凌音歌目光滞住，莫渊感觉有些奇怪，皱了下自己的眉骨。
“我记得...你喜欢吃蓝莓，这个蛋糕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凌音歌的目光，仍是停留在蛋糕上。
只是这次她终于开口回应了莫渊。
“没有。”
莫渊微抿了下唇，将蛋糕放在一旁的桌上，自己又半蹲着。
他拉住凌音歌的双手，指腹在她手指上来回磨砺。
“音歌，抱歉，昨晚是我没控制住，才让你现在这么难受。”
莫渊盯着凌音歌手背上凝固的伤口，轻轻吻了上去，然后抬头看她，“很疼吧。”
凌音歌没回应，只是有些发呆的看着他。
可下一秒，她却听到难以置信的话。
“所以你不要原谅我。”
凌音歌困惑不已，脱口而出道：“为什么？还有下一次吗？”
这次莫渊却突然笑了起来，他轻笑着用仰视的姿势看她，“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?”
凌音歌不假思索，音量还有些放大，“当然是真话。”